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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双亲出殡

石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王氏的去世,石闵又因为悲伤过度,哭晕了,王简在确认石闵没事之后,与长史赵升一块安排好侯府的各项事务后在回家。石闵梳洗①之后,安排了母亲的后事后,便一个人静坐下了一下午。

晚上石闵与长史赵升重新更改安排了出殡的计划,之后请了舅父王简到府,把安葬父母,以及守孝三年说了出来。但是王简却反对,倒不是他反对守孝,而是担心石闵年幼由山中待三年,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然亲兵不少,但是这时候,山林并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林虑山只是在汉武帝时期开始有开采铁矿。而因为长期战乱原因,这处小铁矿几经易手,石勒都不知道哪里有铁矿。林虑山比较大,在行政上也是归属邺城,山林木茂盛,周围还是茂盛的森林,远不是后世开发的森林成了平原。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荒山野岭待两年的,你想什么。”王简自然不同意。石闵确说:“此去守孝是为一,实际上是为了邺城去的”。王简特别疑惑:“打着守孝之名为了一个残破的之城,去见石虎?”石闵答到:“石虎一定要见,但无关,舅父觉得迁都邺城会如何。”王简投靠石勒以来并没有受到重用,但是出于政治的敏锐嗅觉来说,他还是愿意相信的。“那你想做什么?”王简问到。石闵想也不想说到:“在邺城先置田宅,一以备不时之需,二是趁机买下房子,转手赚钱,三是控制邺城工商。”在石闵软磨硬泡之下,王简还是同意了。这个时候他却突然觉得,这个外甥恐怕会不安分。

过了几天,亲兵汇报,已经找到了合适墓地,于是,出殡的日子很快提上日程。灵堂之上,王简担任护丧,石闵则由堂前拜谢前来吊丧的一些大臣,赵升则在统计宾客的赋赗②。起灵的时候,棺材被抬到灵车之上,石闵执绋③于前为发引,还人唱着挽歌④,路上时不时有人路祭⑤。一行人是府中下人之留下三十人和长史赵升留守,加上二十余名亲兵,还有三十余名隐于襄国,归冯锐管辖。石闵让将赋赗尽数给了莫桑,自己带着一百都名亲兵,四十多名下人和三百名石勒赐的奴隶,五百多人的队伍从襄国向邺城走去。从襄国到邺城路上走走停停,加上五百名奴隶长期营养不良,体力较差,走了两天才到邯郸,在邯郸城中休息。

在邯郸,石闵偷偷看了邯郸的工坊和布庄等,之后去了一处小院,周围没什么人,亲兵秦英敲了敲门,问到“请问苏食医是住这里吗?”里面的人询声问到:“是的,你们是什么人啊?”“哦,我们是襄国过路的的商人,晚间吃坏了肚子,特来求医望苏先生能帮忙瞧上以瞧?”“先生已经休息,不便看诊,请回吧。”“烦请通融一二,云中君必有重谢”,“不是我不为通融,先生晚间山鬼邪气入侵,不能看诊。”“只是襄王有令,特来求珍”“神女无恙,尔等速速离”“大司命言明必定相见”“少司令里面有请。”大门一开,一男子于前引路,问到:“太一安好?”“东君已去,湘君奏九歌。”“飞伯可到。”“飞伯已见河伯”“里面请”石闵一行终于进到会客厅。里面摆设简单,但是光线不是很强,边上点着蜡烛。很快苏食医便出来了说到:“邯郸学步之邯郸好么。”“好与不好,在苏先生心中。”苏食医笑到,引着一行人,进了里间,见到了这个院子里的五六个人。总体来说,石闵这次突袭,倒也是恰到好处的证明了接头的隐密性。立炾倒是担心接头暗号泄露的问题,石闵得到的回答是,暗号一月以换,从进入院子百步的范围内就被监视了。即使进了大厅,也可以点火,倒下火油,然后走暗道撤离。立炾与他们闲聊了一些,便自行离开了。

第三天,队伍继续向前方走去,两天后才到达邺城,进入邺城中石闵已经累的不行,很快就便睡了,亲兵则自行安排了警戒。

注1:小孩子还有束发,头发是扎成两团,用布包着,有点像女孩子的牛角麻花辫。

注2:类似红包,现在很多丧事都还会给。

注3:儿子在出殡前做的事情,送葬时牵引灵车。

注4:哀悼的歌。

注5:灵车经过时在路边设台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