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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病美人

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将你所有心思都看破,不论好坏,也能将你所有的不安都揽入自己怀中,有他在,你会觉得世上万物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于梵芩来说,岑昱就是,于岑昱来说,梵芩就是。

岑昱未曾想过自己会将一个女子看的如此重要,也未曾想过自己会觉得这个世上除了她再无可留恋的人和物。

而梵芩,这一世虽说是岑昱从中作了梗断了她的姻缘线,但这又何尝不是顺其自然呢,岑昱也从未强硬要求过梵芩什么,两人之间没有月神手里的那根红线,但是却又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两人牢牢绑在了一起,解不开,逃不掉。

岑昱自打进了宫之后来公主府就来的更勤了,要么带着梵芩去看以前一直想看的戏,要么带着梵芩去同春楼用膳,要么就是逛逛街市,今儿买首饰明儿买衣裳布料,再后日就买一些稀奇玩意儿,几日下来,公主府的库房可屯下了不少东西,梵芩都要以为岑昱是在变相的给她攒嫁妆了。

按理来说未婚夫妻成婚前不能同吃同路,像岑昱和梵芩这般已经是越矩了,但还是梵芩之前说的那句话,大乾对功绩卓越之人不强加礼仪约束,何况是像这两人这样已经板上钉钉了。

偶尔有臣子百姓在街上瞧见两人也只是悄悄耳语几句,说的无非就是些郎才女貌极为般配之类的话,可见大乾对梵芩这个长公主是真的偏爱了,这要换了别的任何一个女子来,怕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那女子淹死。

这日梵芩却是在府里看着那只兔子发呆,一声接一声的叹息,琅月在一旁收拾着今日岑昱派煦衍送来的一些零碎玩意儿,耳里听着自家主子难得的叹息也觉得好奇:“主子是在烦心何事?”

只见梵芩拨了拨那只兔子的耳朵,那兔子却是不像往日那般竖起双耳讨好梵芩,反而有些恹恹的,眼里也没有往日的神采,梵芩看着又是一叹:“玉玉今日不知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玉玉是梵芩给这兔子取的名,至于为何叫这个,当然是谁送的就跟着谁叫了!现在看这样子,梵芩是在为这只兔子烦心了。

琅月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物件走了过来,俯下身细细瞧了一番,又伸手抚了抚,也觉得这兔子确实没有往日精神,奇怪的道:“今日晨间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样了?”

琅月会医但也没到还会给兔子瞧病的程度,这会儿也是没什么办法,于是叹气的人变成了两个......琅星一进屋就看见两人看着兔子一脸愁容,也凑过来瞧,自然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那兔子趴着的桌前又多了一个叹气的......

“依婢子看.......要不请摄政王来瞧瞧?他送的应该知道些什么吧......”琅星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提了自己的想法。

梵芩觉得可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点了点头同意了,琅星当即就出了屋吩咐下人去隔壁传话了,待回来时却又带了一个人,回屋就禀告了梵芩:“主子,赵小姐来了”。

从门外进来的确实是赵令仪,但她自梵芩搬出宫后还是头回来这公主府,梵芩也觉得稀奇,好奇的道:“什么风把你赵大小姐吹到我这公主府来了?”

私下里梵芩和赵令仪都是将那些磨人的礼仪给抛开了,所以赵令仪也未行礼,径直走到了梵芩隔桌的椅上坐下调侃:“你这几日潇洒快活,不是看戏就是逛街市,哪还有空想我,我再不来露露脸你这长公主就把我给忘了!”

梵芩闻言故作恼怒拾起桌上的锦帕就朝赵令仪扔了过去,嘴上却对琅月吩咐去端一碗莲子汤来给赵令仪解解暑。

现如今时值盛夏,外头骄阳如火,赵令仪哪怕是乘着放了冰盘的马车也躲不过下车后走的这段路,现下额上已经是蒙了些许的细汗,梵芩的体寒在这炎炎夏日就显示出好处来了,不管白日还是晚间都不用冰盘,连扇子都不用扇,在外头走的久了都没什么关系,别人都恨不得将衣裳能减就减,梵芩却是还要着一件薄薄的罩衫。

赵令仪拿着绣杜鹃的团扇自己缓缓扇着风,也瞧着桌上的兔子道:“早听说你得了一只漂亮有灵性的兔子,可我现在瞧着怎么像是无精打采的,莫不是热坏了吧?”

“我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不是让人去唤岑昱过来了,”梵芩伸手将兔子捧了起来,饶是这一番大动作,那兔子也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依旧不见动静,梵芩又泄了气,将其放回了桌上。

赵令仪听着岑昱名讳从梵芩嘴里如此顺溜的出了来,一幅看不过眼的样子拿扇子遮了自己的眼睛,嫌弃的道:“我都不想瞧你那副不知羞的模样~”

梵芩见状抬手拍下了赵令仪手中的扇子,眉眼带笑又凑近了些:“你不看我偏让你看,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在我面前唤的林尚宁!还好意思说我!”

“你这小妮子忒不要脸!”赵令仪一下就臊红了脸,气急败坏拿扇子轻轻打了一下梵芩的脑袋。

治赵令仪梵芩有的是办法,最有效的就是提林尚宁,可一提起来才发现自己最近被岑昱带着到处玩,都没怎么关注过这两人的进展了,于是又开口问道:“朝贡宴之后你与他可有信儿?”

闻言赵令仪也兴致低了不止一星半点,稍显落寞的道:“我摸不清他的心思,明明送了我簪子,却又回回避而不见我,这两日听闻他父母在替他寻觅将军夫人了......”

噢~梵芩心下了然了,难怪今日那么热的风都把这位娇小姐给吹到了她这公主府,敢情是来找她打听情况来了!可她也不清楚啊,还以为那日宴后两人会有些进展呢,哪知道现在是这么个事。

林尚宁如今二十有二,家里催的急也是情有可原,换寻常人家早已膝下有子了,只不过林尚宁的父母怕是不会考虑丞相府的小姐,一是觉得高攀不起,二是现在大乾都认为丞相府的小姐是为宫中帝王备着的,毕竟人家还有着亲在那呢,再送个女儿进宫稳固地位也正常,这样一来,自己这闺中好友直接就会被排除了呀!

梵芩想的多,可也都在点儿上,她是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会将赵令仪纳入后宫,丞相府也不会再送个女儿进宫,可别人不知晓,这事可得抓紧了!思及此梵芩当即转头对琅星吩咐:“去查查,看看林夫人中意哪几家的小姐”。

琅星点头应下就出去了,去的自然是岐星楼,赵令仪看着梵芩这一番雷厉风行也是呆愣了片刻,随后不确定的道:“这样......不好吧?”

梵芩却是毫不在意:“有何不好?连你都听到了风声,想必他家也是大张旗鼓的,只稍稍打听打听便能知晓,我替你查,连哪家哪位小姐都能给你问明白”。

赵令仪依旧一副迟疑的样子:“若......他也是愿意的呢?”

这话一出,梵芩也愣了片刻,一下也被赵令仪这话带的有些不确定了,她不是林尚宁,加上卸去了主将之职后也甚少与林尚宁有往来,这段时日竟还是真不清楚他的想法了,可之前看他那托她送簪子的模样又不像是对赵令仪无意,可这暗里送簪子明里却又没有一点表示,又不像以前一样直言拒绝,现在还要寻夫人,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梵芩越想越气,心下决定要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个曾经的副将,但也未跟赵令仪明说,依她的性子一定会阻止,她是宁可自己一个人躲着哭死,也不会去说一句林尚宁的不好,更别提去找林尚宁麻烦了。

决定了之后梵芩也岔开话题跟赵令仪聊了几句别的,随后就听外面下人来报说岑昱来了,赵令仪就告了辞,人家两个未婚小夫妻待在一起,她自是不会不在这做那碍眼的人了。

梵芩将赵令仪送至了院门口,又说了一句有消息就给她送去,赵令仪才出了院门往府外去了,在途中还碰见了迎面走来的岑昱,赵令仪微福了福身就让开了道,岑昱也是只微颔首表示回礼就目不斜视往主院而去。

待岑昱走后,赵令仪心下也是一阵感叹,她曾想过自己这无所不能天之娇女的表妹究竟会喜欢怎样的男子,可以前思来想去都寻不到一个能与之相配的,直到去年那次宴会她始看到岑昱,就知道这样的男子才是能够站在自己表妹身边的人,事实也证明了她的直觉没有错,她那挑剔的不行的表妹,确实被这个男子攻了心了。

而自己,又要何时才能得偿所愿呢?赵令仪看着脚下蜿蜿蜒蜒的路,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直到梵芩派来送她出府的琅彤唤了一声“赵小姐”才回过神来,对着琅彤回了一笑后继续向府外走。

这边的岑昱已经到了主院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门上拨弄着手中锦帕百无聊赖的明艳女子,不禁又加快了些速度,几步就到了梵芩面前。

梵芩送了赵令仪之后想着岑昱应该也快到了,就干脆在院门口等着,这会儿自己突然被一片阴影笼住,抬头一瞧就看见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秀男子,瞬时眉开眼笑,拿着锦帕朝岑昱甩的风情十足:“大爷,里面瞧瞧?新来了个病美人,娇得很!”

一旁路过的下人急急别过眼去,连梵芩身旁的琅月都踉跄了一下走到一旁去了,眼角微微抽搐,她从未见过如此不正经的主子!这模样都快赶上京都漪情楼的老鸨了!现在她只盼这未来的姑爷别跟着自家主子一起胡闹了。

“噢?刚巧本大爷今日好这口,带我进去瞧瞧”。

得!怕什么来什么,一众下人加快脚步走远了,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这两位祖宗灭了口,琅月又是一个踉跄,也加快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一下这偌大的主院就只剩下梵芩和岑昱两人,一人在门里笑的娇媚,一人在门外看不清神情,但下一刻,门外的人进了门,门里的人出现在了门外人的怀里被抱着进了主屋。

待到被放到了椅子上,梵芩才回过神来,对岑昱这不打一声招呼就抱人的行为气极:“大爷怎的胡乱抱人,你要瞧的是病美人抱奴家作甚?”得嘞,长公主还没出戏,说出来的话可真谓是一个宛转悠扬。

“本大爷瞧着你就不错,那‘病美人’我怕是无福消受了,”岑昱俯身两手撑在梵芩座下椅子的扶手上,说着瞟了一眼一旁桌上恹恹的小兔妖。

那小兔妖察觉到一瞬带着凉意的眼神,瞬时瞪大眼睛来了精神,蹦着下了桌到了椅子上又跳到了地上一溜烟跑到内室去了,还抓了之前梵芩扔赵令仪的的锦帕蒙住了脑袋,雪白的小身子细看之下还有些抖。

梵芩瞧着自己这宝贝兔子的一系列行径,也是瞠目结舌:“它......它怎么突然好了?之前还是一幅病了的模样......”

岑昱又瞟了一眼盖在锦帕下的小兔妖,随后伸手扣住了梵芩下巴将人转了过来与自己对视:“你的‘病美人’已经没了,既然将本大爷请了进来就得给个说法不是?”

小兔妖抖得更厉害了......

可别说,岑昱正经的时候就是傲睨万物八面威风,可这一旦不正经起来,那就是活脱脱一幅凡俗风流才子的模样,将那逛花楼的公子哥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还绰绰有余,长公主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整这出幺蛾子,现在这情形怎么看都对自己不利!

梵芩正欲瞧岑昱身后,想看看门是不是开着的,就听岑昱一声“门关着,姑娘跑不掉的”,一下泄了气,对着岑昱笑的谄媚:“大爷,今日我这打烊了,要不改日再来?”

“晚了”。

岑昱丝毫不理会,脑中都是刚刚院门口梵芩那带着骄矜的媚态,下一刻就俯身吻上了那语出惊人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