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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诱哄不成改威胁了?真是好样的!

昏睡良久,沈月白饿的肚子直叫也没得到同情,非墨只给她盛了一碗白粥。

也不知这几日非墨给自己喂了些什么,嘴里发着苦,沈月白撇了撇唇埋头吃粥。非墨手里拿着青玉簪子,定定地看着她,“月白,你昏睡时还在喊簪子,是这根么?”

沈月白一顿,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簪子,心悸不已,做个梦也要找簪子,我是有多爱这根簪子?“你不吃点东西吗?”答非所问,故意转移注意力,沈月白的做派十分从前,非墨眸光一闪,抿唇不语。

轻轻把簪子放回到沈月白手边,这还是她醒来后才松手掉出来的,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是哪根簪子这么得她青睐。非墨心里不知怎么有点发酸,原来这簪子竟不是前几日里雕的,原来竟是沈月白带在身上多年的。

虽然这簪子最后是给了自己,虽然他知道沈月白从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但此时的沈月白可还失着忆呢,万一是不记得,送错人了呢?

但是,沈月白真的还在失忆中吗?

想起她在睡梦中喊叫的那些话,非墨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可怜见的,嗓子都喊哑了,自己也没听懂。

可是到底谁可怜?急得团团转不得要领的自己不可怜吗?

再看过去时,沈月白已经吃完粥擦了手,捧着簪子细细查看,非墨有些焦躁,又怕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索性起身收碗下了楼。

簪子没有任何问题,但怎么会在非墨手中呢?沈月白看着非墨的背影沉思。

做了太多梦,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但她还记得,这簪子她从非墨那里收回来后就一直贴身放着在。难道自己做梦还把簪子给掏了出来?

我的天,那我的睡相也太难看了吧?非墨会不会觉得自己变态啊?睡着了还在身上摸来摸去,结果摸出一根带着体温的簪子,好羞耻!

羞耻过后就是尴尬,她知道非墨有心结,可时空之门里的非墨让他很不安,从前的沈月白变成了非墨的魔障了,仅仅是带着魂力的光点就仿佛能吸走他的魂魄,那现在的自己算什么?新欢吗?

非墨已经不能坦然面对自己了,还要假装失忆吗?

恢复记忆的时机该是怎样的?怎样才能让非墨欣喜若狂又不会突然尴尬?

其实两人目前的状态与从前也没多大区别了。

哦,还是有的,比如,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比如,有话都不说。

可是要她开口,她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告诉非墨自己恢复记忆了?还是算了吧,非墨心里不知道吊着她打了多少回了。

而且,时空之门中汹涌的魂力并没有给她带来更多的记忆,她依旧记不起非墨闭关之后的事情。

那些魂力难道只是为了让她脑袋不那么空空如也?

在梦里哭来喊去的闹了一身汗,沈月白见非墨久不上来,准备下楼去沐浴,刚挣扎着起身,非墨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木樨和乌樟,沈月白看那二人抬着浴桶的架势心里就暖了,虽然打前头的那人冷着脸也不说话,可他心里到底记挂着自己。

被非墨扒干净衣服放进浴桶时,沈月白还有点恍惚,这人怎么不走温情路线了?

无意识地撩了撩水,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非墨突然拿着干净衣服又走了过来,“好好洗,别发呆。”

被非墨按在浴桶里好一阵搓洗,沈月白白皙的身体都泡红了,这次真是泡的,非墨那手法让他害羞不起来。

太不温柔了,一双狐狸眼阴沉沉的,薄唇紧紧抿着。从前也不是这样的非墨啊!沈月白欲哭无泪,进了次时空之门,这人的脑子是被乱流刮坏了么?

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沐浴后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等着非墨烘干头发,沈月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非墨在生气。

气什么呢?

“说话,”非墨帮她烘干头发,又捞过凳子在她对面坐下,眼睛乌沉沉,看着就很不高兴,“想起什么了?”

沈月白撇撇嘴,视线偏到一边不看他。

非墨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又用另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语气冷淡,动作倒是轻柔。沈月白被迫昂着头看进他的眼里去,那双眼里满是热切,烫得他装不下去了。

可她不甘心,也害怕。

不甘心自己还没拿回东西,也害怕非墨问起从前。那一片血雾遮住的记忆里藏着他们不敢窥探的过去。

于是她抿紧唇就是不开口,千万年的大狐狸面前,说不得谎话。

见她不说话,非墨松了手上的力道,轻轻抬着她的下巴,凑近盯着她的凤眸,那眸光闪烁之间,眼眸深处的红光越来越亮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空之门里吸收的那些魂力没有在她身上产生任何变化。

妖丹、妖魂都没了,要有变化,只能是记忆了。那之前说的记忆羽毛又是怎么回事呢?

可沈月白死犟着不开口,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狠心揍一顿吧?没把她打疼,自己先心疼坏了。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僵局。沈月白心想,冷战还没结束,僵局又来了,醒过来的自己好像不会恋爱了。

非墨收回手垂头在她面前坐了一会,又撑着他的膝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确实没有看错,红光在凤眸深处闪烁,沈月白已经拿回一部分妖力了。

“你昏睡不醒,爷爷来看过了,时空之门里的那些光点是你从前的一部分妖力,但你如今没有妖丹妖魂,妖力留在身体里也没有用,所以爷爷猜测,你应该会恢复一点记忆。”非墨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反应。

沈月白闻言极缓慢地眨了眨眼,那眸子深处的红光像开了花一般颤动,非墨简直要被吸进去了。从前也是这般,沈月白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按在膝上的手不留神用大了力道,沈月白觉出痛来,又想起先前在时空之门里手上的右腿。

伸手推了推非墨的手,示意他让开些。

非墨不愿,又说道,“月白,爷爷来一趟不容易,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你要是不说实话,爷爷还会来看你的。”

诱哄不成改威胁了?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