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猛地点头，“学会了学会了！”
“但是……”她又心存疑惑地问道，“可你刚刚让我数得明明是全部的房间数，按你这思路，完全可以只数多人间啊……”
没想到蠢笨的徒弟也有精明的时候，郭谦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说，“做卷子难道要边看答案边做吗？学东西要循序渐进，看项目也要先从最笨的方法开始。这样基础才扎实牢靠。”
“靠，什么扎实牢靠！”夏燃看穿了郭谦的阴谋，“这明明就是你为了让我盲目崇拜而故意下的连环套！”
郭谦面无表情，“是又怎么样？还听不听了，不听我回酒店了。”
靠靠靠，还要不要脸了！竟然就这么干脆地承认了！？
郭谦说完高贵冷艳地转身要走，夏燃还想继续开小灶只好上去拦住，“别走，别走！郭老师，你不要这么傲娇好不好！反正你回酒店也没什么事干。对了，我们下面该讲什么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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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嘈杂的宿舍楼，郭谦看在夏燃搓着手做小伏底来回求他了一百遍的份儿上，分享了一个他以前的项目经验。
“做我们这行，天天和钱打交道，心怀叵测想空手套白狼的人太多。我们下现场，首先要听别人说，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亲眼看。要多用用脑子。
以前我尽调过一个职业技术学校，他们校长信誓旦旦地说，学校每年招生爆满，学校现在的地方都不够用，所以才想找基金做股权融资扩建校区。
校长当时还邀请我们参加了他们学校升旗典礼，我们去了一看，学生真的很多，招生工作完成的很出色。后来做尽调访谈也都非常顺利，校方的态度十分配合。”
夏燃还在专心致志地听课，郭谦却话锋一转，“但后来有天晚上，我们项目组的几个同事路过他们学校的宿舍楼时，却发现他们整个宿舍楼没几个窗户的灯是亮着的。”
“嗯？”夏燃眨眨眼，“没亮着灯的意思是……学生们都已经熄灯就寝了？”
“不是，”郭谦道，“那个时候正是学校下晚自习的时候，操场上没什么人，宿舍也都没亮着灯，看着十分诡异。像是一座死城。”
“那……”夏燃不可思议，“可你们在升旗典礼上看到的那些人是什么？活见鬼了？”
郭谦道，“其实当时我们也挺好奇的。毕竟在现场了一段时间，每次去的时候，学校里都有人走动，而且做访谈的时候，也有老师有辅导员的。没发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后来我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学校对面的大厦，在里面蹲点守着，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燃听地聚精会神，“然后呢？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在对面蹲点了一天，发现那些所谓的学生老师，早晨来学校里上课，下午下课以后，就都会离开学校，第二天上午再来学校，像是走读生一样。但很可笑的是，我们尽调的这所学校是寄宿制的。老师学生都应该留校。”
“那这是改了规章制度了？”
郭谦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