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是化肥厂生产化肥的重要原材料，”郭谦一顿，转头很严肃地跟夏燃说，“有关原材料采购这部分内容，明天你就当作不知道，由我来问，明白吗？”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夏燃还是答应道，“明白了。”
两个人此时已经逛了大半个厂区了，继续往前走，又看到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这楼夏燃认识，看这外面挂的换洗衣物和放在窗台边上的鞋子牙缸与杂物，这绝壁是宿舍楼没跑了。
化肥厂这种传统制造业，需要大量低廉的劳动力，而且都得是包吃包住的那种，这一栋破败的六层小楼，就是厂区里给工人们提供的宿舍楼。
看这楼外墙脱落严重，估计和厂子同时诞生，少说也有二十年的房龄了。
“数一数窗户。预估一下他们厂子有多少人。”郭谦指挥夏燃，“按照一个窗户住四个人估算。”
“哦哦。”
夏燃小幅度点着下巴默数，六层的宿舍楼，每层有十个窗户，就是六十个房间，再加上阴阳两面，每一层就是一百二十个房间，如果每个房间住四人，那就是四百八十个人左右。
夏燃把自己心算出来的数字报给郭谦。他嗯了一声，“差不多就这些人。我看有的房间这个时间还黑着灯，估计是没人住。刨去没住的人数、住单间的人数、再加上搬出工厂住的管理层人数，实际工人数量应该在四百左右。”
这怎么就估出来四百人了？
“老板，”夏燃不懂就问，“这去掉黑屋子的人数可以理解，但单间人数和管理层人数你是怎么估算的？就在远处随便看看这楼你就能知道？”
夏燃有些不信。
郭谦给她讲解，“其实这个很好判断。这种六层宿舍楼，不会安装电梯，所以最佳楼层应该是在三、四层，视野好，爬楼又不会太累。”
“通常来讲，厂区里的宿舍单间，只会留给中层以上干部，所以设计之初就一定会挑楼层好的位置。你看最东面的那几个房间的窗户，是不是像重新翻修过的？仔细看看里面的摆设，也会发现比其他的要好一些。”
夏燃顺着郭谦的指引往东面看，表情随着视线的清晰而逐渐绽放，“真的诶！那几个屋子的窗户好干净，而且衣服也是晾在里面的，里面好像有专门的晾衣杆，不像其他房间要晾在外面！”
“那几个房间就是给中层领导配的单间。”
原来是这样！
夏燃接着问，“那老板，整个厂子的高层管理人数你又是怎么判断的？”
郭谦笑，“这个更简单，以后你常做项目就会有感知度，一般这种传统制造行业，二十到三十个人才会配置一到两个中层干部，而二百多人的厂子，撑死了也就五至十人的高层管理人员，十至二十人的中层管理人员。”
“如果你仅数宿舍楼里面的多人间，你就会发现，其实厂子里大概有三百六十个工人。也就是说，再加上中层领导和高层领导，也就维持在四百人左右，不会更多了。”
夏燃听完郭谦整个估算过程，不禁真心赞美与羡慕，“老板，你是真的牛批，不愧是传说中的私募一哥、金融大佬，佩服佩服！”
郭谦道，“那你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