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谦听出了夏燃这话的弦外之音，神色未露意外，倒是平淡如常地问她，“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之前没人带教？”
夏燃瘪嘴，“为什么？”
“因为要带你的人，是我。”
“？”
“我不是很喜欢带被别人带过的人，懂吗？”
“？？”
“所以你应该该庆幸，之前没让乱七八糟的人瞎教过。”
“？？？”
我庆幸个屁！我他妈又不是二手的避/孕/套，用得着这么讲究吗？？？？
他这话的口吻就好像是还好你幸运，没被别的人污染过，不然我这种身份肯定是不会带你的。
这自带欠揍气息的BGM啊……
明明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却把科熙原投资部所有同仁外加小老板都给损了一遍，还恰到好处的让夏燃也浑身难受。
夏燃捂着胸口，强忍着没打人。
“好好听，我只说一遍。”
郭谦拿出一副数学老师要讲最后一道大题的架势。
“哦哦。”差生夏燃忙不迭回神。
“我问你，现在是夏天，但那个化肥厂广告投放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冬天，他们这是新春过年的广告，在今年一月份前后。”
“对，那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不换新的？”郭谦循循善诱。
“是因为没钱换新的？”
郭谦给了她一个答对了的眼神。
原来如此！
夏燃恍然大悟。
郭谦他竟然仅仅看了一眼广告牌就能猜出来他们家现金流短缺！
厉害厉害，牛批牛批。
业界精英郭谦继续问道，“你昨天查过路程，胡州目前有高铁站或者机场吗？”
夏燃肯定道，“没有的，他们这都三线开外的小县城了，就一个老火车站，然后就是这个汽车总站了。高铁说是明年才能修。”
“所以汽车总站和老火车站就是胡州的重要交通枢纽，人流量密集，在这里投放这么大而醒目的广告，除了钱之外，还需要什么？”
需要人脉，甚至还需要政府支持。
这就说明德得化肥厂绝不是一般普通的小厂子。最起码，在胡州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说不定是什么纳税大户。
夏燃有点入门的感觉了。
郭谦继续引导她，“你再看看那个广告，看看化肥厂的那个厂长。”
夏燃两眼如炬目光炯炯地看着广告上的黄凯，恨不得把他给看穿，但一顿操作苦思冥想之后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略感低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老天爷不赏饭？
“老板……我没看出来什么。”
郭谦瞥了她一眼，嫌弃道，“怎么这么笨。”
“……”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笨，委屈你了啊老板。
“我问你，如果华达或者科熙要做广告，我或者于澄安会自己亲自露面上广告吗？”
“不会。”
这个夏燃很肯定，虽然郭谦和于澄安两个人都貌比潘安，比市面上的男艺人帅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他们两个人是绝壁不会亲自上广告做宣传的。
郭谦嘛，他这高冷范儿，逼格扶摇直上九万里，肯定不会自己抛头露面。而小老板就更不会了，他那懒散性格，肯定是随便找个漂亮点儿的艺人打打广告得了，哪舍得浪费自己宝贵的泡妞时间。
“所以难道说……”夏燃思索着。
“所以说，这个黄凯，一定是一个自我意识非常强的人，甚至是自大、自以为是。因为只有这样性格的人，才会谁都信不过，自我感觉良好的自己上广告，”郭谦用他多年的实战经验分析，“德得那边传过来的商业计划书你也看到了，他们审计前收入才两个亿，净资产也就一个多亿，估值顶天了就两个亿，但他们自己给自己的估值却达到了七个亿。”
“老板你是说，这次估值这么强势，很有可能是黄凯操盘组织的？”
“大概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