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时候用过了？！
夏燃让这最后一句给击垮了，“不是……老板，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吃饭吧，多反思，多进步。”
“……”
夏燃这顿饭吃的云里雾里，不小心把奶洒到裙子上更是惹来了郭老板的呵斥，“刚刚不是说了吗？不要有性暗示！”
“……”
夏燃五脸懵逼，“我到底暗示你什么了？我怎么自己都看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老板怎么说，她就这么做，这就对了。
剩下的一个下午，夏燃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郭谦让说话她才敢说话，郭谦没叫她，她就看风景，绝对不敢转头看他。
——
傍晚六点半，两个人终于到了胡州汽车总站。
夏燃抬着行李箱，一下大巴就看到了她要尽调的那家企业广告——
“用化肥，选德得，道德的德，得到的得。德得化肥，咱农民自己的放心肥！”
夏燃默默读着，道德的德，得到的得，没想到这土里土气的广告还挺朗朗上口，让人一下子就能记住。
广告语的旁边，还印着一位身材相貌都不怎么好的“形象代言人”。那人穿着黑色风衣，围着红色围脖，身材肥厚，脸大如盘，一副四五十岁中年老男人的模样。
广告里的他正笑容满面，欠身作揖。他旁边，还有一行吉祥喜庆的红色标语：德得化肥厂总经理黄凯携全体员工给胡州人民拜年啦！恭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嗯，没错了。这就是他们要尽调的企业，德得化肥厂。
一家明明只值两个亿，却生生抬高估值到七个亿，还要股权融资三个亿的奇葩厂子。
要融三个亿，却只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夏燃觉得这个化肥厂的股东应该是喝高了。
郭谦在夏燃后面下的大巴，一抬头，也看到了这醒目的标语，他转头问夏燃，“看到了吗？”
夏燃不明所以，“看到了啊。这么大的字，我肯定看的到。”
郭谦蹙眉，“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发现什么问题、看出什么门道了没？”
夏燃一懵，指了指自己，“老板，难道我要发现什么、看出什么门道吗？”
郭谦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瞥了瞥，“不然呢？”
“……”
我靠！我脚踏到胡州这片土地上还不过五分钟！我他妈能看出个啥子！我又不是算命的！
“这个吧……”吐槽归吐槽，夏燃还是得说点什么的，不然显得她真和个白痴一样，“我看他们化肥厂的这个总经理黄凯挺胖的，整个人油光满面，脸大鼻子小，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郭谦听完这个答案彻底无语了，他在严重质疑夏燃的智商，“请问你是在给黄凯相面吗？这算什么发现？”
“……”
郭谦又问，“难道之前你都没下过现场做过项目吗？就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夏燃抿抿唇，负气道，“没，我没怎么下过现场，更没被大佬带教过，纯生瓜蛋子，这答案你满意吗？”
夏燃这话虽然说得呛，但却是实话。
她研究生毕业两年，一毕业就进科熙，进了科熙就一直按上面的要求围着小老板打转，下现场这种事情于澄安懒得去，也从来不让她去，偶尔她强硬地申请，一起出差的同事们也都各司其职，没人会特别教她。
而且说白了，下现场看企业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教不明白，得靠自己顿悟。
老话儿说的好，实践才能出真知。
夏燃没有实践条件，全是纸上谈兵的理论。而且很多还是自己在和以前同事吃饭聊天时瞎琢磨的理论。
这其实是件挺悲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