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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河东论兵

却说吴昱见董卓不攻河内,便劝说王匡袁绍主动出击,应和南面的孙坚。可是这二位皆畏惧董卓的兵势,皆推托不进兵。吴昱与各谋士商议,一时也无好计策,便只好作罢。见终日无事,乃与典韦黄忠一同去河东观查河东形势。至于军中事务,皆付于吴老枣祗二人,水上又有甘宁周泰蒋钦三人防守,吴昱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如今河东的形势是与义军有协议的白波黄巾和河东太守牛辅势均力敌,但总体上牛辅处于优势。吴昱一路走来,观察地貌人情,拜访名士能人,所见多为庸才,不堪一用,心中甚为惋惜。

这一日走到襄陵附近,正见一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背诵兵书,演绎兵法。吴昱暗暗称奇。忙询问其姓名家室,少年见吴昱不像坏人,便如实相告。

原来这少年名叫贾逵,从小家贫,但志向远大,好读书,尤喜兵书。其祖父贾习,乃是当地大学者,经史子集无所不览,尤其善长兵法韬略。少年诵读的兵法都是他所传授。

吴昱闻知大喜,忙请引荐。少年将吴昱引到一草庐之中,却见一老者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却口颂兵法,自得其乐。颇有些君子固穷,安贫乐道之趣。

吴昱忙去拜见,与他讨论兵法韬略,见其所云皆为兵家秘要,更加的恭敬谦卑,不自觉间竟执以师礼。那老者即是贾习,见吴昱孺子可教,甚为欣慰,相留数日,每日皆讨论时势学问,并无厌倦。

当时贾逵的姐姐贾氏,因为婚后无子,被休在家,吴昱听说后忙亲自向贾习求之,总共求了三次,贾习方才应允。吴昱大喜,接了贾氏及其祖父贾习,其弟贾逵一同返回河内大营。

贾习为吴昱讲解兵家虚实之道,奇正之术,并给吴昱出谋画策,建议吴昱伪装出兵河东,威胁其后路,引诱董卓渡河来攻,而后聚而歼之。吴昱忙请众谋士将领商议,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这就是兵家虚实之道,是兵家在战略层面的考虑。

吴昱如今的谋士有枣祗、李儒、梁明、徐庶、娄圭等人。枣祗长于民政,李儒长于形势,梁明长于计谋。娄圭此人新来,欲求为将,至于徐庶文武双全,吴昱打算将其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军政都督。至于其他的人,吴昱使毛玠选拔人才,建立人才库;使满宠典军法,邓艾梁习皆参军机;孙乾长于言辞,吴昱欲令其为使。建立医馆,工场,命华佗、马钧为负责人,建立医务人员和工匠人员的奖赏制度,并可以因功授爵,地位与军队相同。但就是缺乏军事上的战略人才,贾习的到来,正好弥补了谋士班子的短缺。

众人都觉得可行,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敲定最终方案。吴昱亲自到袁绍大营,要劝说袁绍行此策。此时鲍信在袁绍处,曹操也已从扬州募兵回来,满脸阴郁。原来曹操自失败后,觉得兵源非常重要,天下精兵出丹阳,便决定去扬州招募丹阳兵。好不容易从九江太守周昂处招来三千余丹阳兵,欲东山再起。中途却被人暗中鼓动士兵叛乱,导致军队叛变,曹操差点死在军中,幸而有曹休到来,及时制止叛乱,抓住奸细,审问之下,原来是徐州刺史陶谦派人干的。

吴昱了解此事后,心中了然。原来现在关东义军因袁绍袁术之间的矛盾已经出现了裂痕,陶谦、公孙瓒、孔融与袁术交好,袁绍的坚定联盟只有曹操,而吴昱与曹操有拜之交,当然被人当做袁绍一队。现在想想自己在徐州遭人偷袭暗杀,想来也必是陶谦所为。演义上陶谦是温厚长者,然而实际上在前期陶谦也是野心勃勃。

吴昱心中愤慨,如今自己不用站队,已然被人逼成袁绍的马仔了。至于追杀之仇,他日必然要报。

抛开杂念,吴昱将贾习的谋划向袁绍曹操陈说。曹操大喜,以为可行,至于袁绍,却模棱两可,含糊其辞。吴昱摸不着头脑,积极劝说,恰好此时,王匡讨要小孟津,想从小孟津渡河,与南方的孙坚夹击董卓。

袁绍知王匡与吴昱不和,怕出乱子,搅了自己的吞并冀州的计划。便顺势同意吴昱三人的计划,不过却作了部分修改:让吴昱曹操鲍信三人率本部万余人出兵河东,以扼董卓后路;王匡出兵河阳孟津,攻打洛阳和豫州孙坚部遥相呼应。

吴昱无奈,便和曹操、鲍信商议,作出部署:吴昱本部一万人让出小孟津,暂时屯兵温县,随时准备向河东进军。曹操鲍信和郭靖部合计五千人为先锋,出兵河东。

却说董卓得到战报,知道吴昱撤离小孟津,心中大喜,又听闻孙坚将要进兵,忙与部下主簿田仪商议。田仪建议道:“如今吴昱西行河东,只需令牛太守坚守勿出,吴昱无能为矣,袁绍王匡不过自守之徒,北方暂时不足为虑。南面孙坚新至豫州,兵卒未练,将士未附,官吏为和,便欲举兵进军,正可诱而袭之,一战而破。南方既定,北方王匡可一战而定,吴昱闻后路被袭,河东难下,必然回援,到时我们再伏而击之,吴贼可得也!”

“哈哈!孤有先生无忧矣!依先生之见,何人可制孙坚?”

“徐荣可也!”

“善!”

……

徐荣得到将令,在梁县东孙坚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并派出李蒙伪装劫掠,引诱孙坚。

此时孙坚进兵到梁县附近,见董军正在四出劫掠,大喜,颖川太守李旻等人不待孙坚将令,便令人进攻,李蒙不敌,董军四散而逃。孙坚亦被众吏所激,只得鸣鼓,全军出击,追至梁东,被徐荣打了伏击。全军惶恐,军阵还未来得及整顿,又被徐荣用精锐骑兵冲散,豫州军全线溃败。

豫州从事李延,军司马张安,颖川太守李旻,尽皆被俘。孙坚被数十骑保着冲出包围圈,董卓骑兵紧追不舍。头戴红巾的孙坚怎么逃也逃不掉。旁边的将领祖茂看着孙坚头上的红巾急道:“主公,你头上的红头巾太显眼了!”

“对对对!孙坚恍然大悟!”忙把红巾扯下。后面的追兵仍旧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祖茂将心一横,夺过孙坚手上的头巾,戴在自己头上,钻入山林,引开董军骑兵,孙坚方才逃的一命。

祖茂被追的急,一时难以脱身。突然灵机一动,把头巾挂在树枝上,使了个金蝉脱壳得法子,这才逃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