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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惦念(五)

楚希月,东璃第一才女,容颜清丽,才华横溢。天下男子念之敬之,女子以其为榜样,东璃百姓以之为女子典范,世人皆道楚希月至善至孝。此时的她眸中含泪,嘤嘤而泣的少女满含恳求的望着离景琰,离景琰点头。她款步而来,弯腰施礼:“妹妹,姐姐有个不请之情,希望你能答应。”身姿款款,容颜秀丽,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如月美人。这个姐姐,在楚希颜十四年的记忆中,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我勾起嘴角,冷漠的道:“即是不情之请,还是不说了吧。”

我环顾四周,“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

“慢着!”一声厉喝,止住了我离开的脚步,楚希风一脸怒容:“楚希颜,母亲卧病在床,你不管不问;殿下面前,你不知礼数,长姐相求,你无动于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有何资格为相府千金,将来又有何资格成为太子妃?”这般场合说这番话,可见楚希风着实气的不轻。

我冷笑:“我是否担得起太子妃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来评论吧!”

“妹妹,神医说母亲的病,只有你娘亲的清灵诀才能治愈,二姐拜托你,救救母亲吧!”

楚希梦梨花带雨这般柔弱,在场的人皆有不忍,而与她相比,我竟是这般铁石心肠呢。我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紧紧拉着我衣袖的手,后退几步,看着她无力的坐在地上,满眼的祈求。我冷冷的说道:“不孝也好,无情也罢,我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只是种因得果,因果循环,二夫人今日得此结果,必有当日播下种子的因由。你们放心,我不救,她亦不会死。就这样吧,我有事先告退了!”

“站住,不准走!”楚希风拦在了我面前,满面怒容,双眸似火:“今日,你必须交出清灵诀。”

我看着他刚毅的脸上不容拒绝之色,似笑非笑道:“你即如此孝顺,那用你的命换你娘的命如何?”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之中透着明显的不可置信。而在座的人,也震惊的看过来。

“用你的命换我手中的清灵诀,以成全你的孝道!”我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重复道。

“楚希颜,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环视在场所有人,嗤笑一声,嘲讽的说道:“你们在痛骂别人无情无义的时候,有没有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足够有情有义!”

“你!”楚希风气急,眼中怒火似是要将我焚烧。我想若不是他顾忌着这里的人,怕是会一剑杀了我。

“楚希颜,你莫要太过分。”楚希梦的性子本就装不了柔弱淑女,如今显然被我气很,手指着我说道:“我们好心好意的与你商量,你竟半点情面都不留。还妄想要哥哥性命。你信不信爹爹把你赶出相府,让你流落街头当乞丐去。”

“呵呵!”我轻笑,转身向楚相问道:“我不救治二夫人,相爷如今是要把我赶出相府?”

楚相皱了皱眉,看着我神色极为复杂,最终他摆了摆手道:“不会!你永远都会是相府的三小姐。今日让你来,我也是询问你的意见。既然你不愿管这事,我也不勉强你。无其他事,你退下吧!”

楚相对楚希颜的感情,不似亲情,更像一种责任。他待她,客气而疏离。我抚了抚身,“女儿告退!”

那日午后,楚希月跪在竹园外苦苦哀求,站在门前的青儿犹豫不忍。我坐在窗前,翻着书页,直到夜幕降临。

“大小姐,三小姐说不会清灵诀,请您回去吧!”青儿并没有劝动楚希月,她固执的跪在门口:“纵然母亲有千般不是,还望妹妹看在母女情分上,救救母亲!”

青儿回到我身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青儿,外面有点吵,影响我看书了,你去把门关上吧!”

“小姐,天黑了!”

“点蜡烛吧!”

“大小姐还跪在门外!”

“嗯!”

“大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吃喝了,这样下去会支撑不住的!”

“嗯!”

“小姐!”青儿跺脚,眼里布满焦急之色。

我放下书本,抬头望向她:“青儿,你也认为我无情吗?”

“小姐!我知道夫人以前对我们不好,可大小姐从来没有欺负过我们,大小姐心善,青儿觉得我们这样让她跪着不好。”

“青儿,你可知,大小姐现在求的是谁?”

“求小姐您呀!”

看着渐渐沉下来的夜色,腕间手镯的颜色,比这浓黑的夜色淡了几分。我淡漠的与她说道:“她求的人是楚希颜,而我救不了她母亲。”

“小姐,青儿不明白!”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寂静的夜色里,门被人一脚踹开,之后站在我面前的是满脸怒色的的楚希风,而他身后的离景琰怀里抱着已然昏迷的楚希月。

“楚希颜,你是死了吗?”闪着寒光的长剑直指我胸口。

青儿情急把我推开,护在了我身前,双臂张开怒声道:“大少爷,您想干什么?”

“你给我让开!”楚希风伸手推开了青儿,长剑已离我不过半指距离,“楚希颜,你是没有感觉的吗,希月跪在门前整整两天,你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我已说过,我不会清灵诀!”

“你不会,你骗谁呢,当年你娘教你清灵诀,府中虽不是人人都知,我们却是知道的。你明明可以救母亲,如今却见死不救。”

“即便我会,我为何要救?”

“你要救的人不是别人,是你母亲!就凭这一点,你就必须救!”

“大少爷刚刚说这清灵诀是谁教我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天下会清灵诀的,只有你娘秦素雪!”

我嘴角弯起冰凉的笑意:“是的,大少爷说的没错,我的娘亲叫秦素雪,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你……!”楚希风气的哑口无言,看着我的眼睛中燃着火焰。

“楚希颜,即使二夫人不是你的亲身母亲,可她还是家中主母,你从小在相府长大,即便你不念养育之恩。你还是我未来的太子妃,也应该具备最基本的纯善仁厚的品德。如今长姐相求,你不仅闭门不见,还让她跪晕在你门前,你不仅不仁不孝,还冷酷无情!”离景炎字字含怒,句句冰冷。

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我看着他道:“太子殿下说我无情,你可曾有义?当日楚希颜被人陷害失踪,你可有半分关心和在意。今日你怀抱她人,却以未来太子妃的品德来质问与我,殿下不觉可笑至极吗?”

“好,好一个未来太子妃,不仅不仁不孝,无情无义,还胆敢质问本宫,以下犯上。楚希颜,你真当本宫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

腕间手镯传来的冷意冰凉入骨,我推开楚希风指着我的剑,冷声说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楚希颜!”楚希风愤怒的吼声,闪着寒光的剑尖在空中惊颤。

小青及时说道:“太子殿下,大少爷,大小姐身体不好,还是先带她回去找御医诊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