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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可是你喜爱的人?

来到凡间的敖寸心此刻正坐在一家客栈里发呆,化作普通女子身着粉色衣裙,显得娇俏可爱。忽然听到隔壁桌传来声音,那些人似乎在讨论一个女子,据他们所说是一个叫“醉舞坊”的地方有一个叫“媚儿”的姑娘,那姑娘是醉舞坊的头牌跳得一手好舞,那舞姿让人如痴如醉流连忘返,媚儿姑娘不轻易见客,也就只有达官贵人才能见到,今日正巧是醉舞坊一年一度的庆典,必定会挤满了人。

敖寸心听着觉得好奇,正巧她还在想要如何讨得杨戬欢喜好来教她法术、提高修行,寸心看着屋外的天色正值黄昏,唤来小二点了几道人间有名的菜色,当然除了海鲜。

那小二本来还想为客人提供几道店里有名的特色海鲜菜却莫名其妙的被客人瞪了眼,那眼神就像是要杀了他一样。只是寸心最后自己点的菜色中居然有海鲜,气得和店小二吵起来,经过老板的调解才晓得原来是这菜名被寸心误会了,寸心立刻开骂:“就不能好好取名吗?海鲜就是海鲜取那么奇奇怪怪的菜名做甚,这难道不是在欺骗顾客吗?”

老板道了歉将有海鲜的菜撤走,寸心哪还吃得下,也被气饱了,从身上掏出一颗如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随手就扔给店老板,店老板一惊立即用牙齿一咬,磕得贼疼,当场跪下给寸心磕头,寸心也不见得奇怪,今天加上前些日子来人间买东西那些个老板都要向她行大礼,寸心看着一直朝她磕头的老板想着还是走吧,免得他一直磕给磕破头了,还要来找她的不是。

走了不久,天色也渐渐昏暗。听闻如今是宋朝,这宋朝倒是个不错的朝代,也没有宵禁,夜间灯火通明十分热闹,寸心在街上逛来了许久这才犹意未觉地前往传闻中的醉舞坊,这醉舞坊的装饰倒也是奢华,门外有几个女子穿着有些凉快对着外头一个劲地喊着公子,见了来人就往里拉,寸心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想着凡间的每个朝代每种服饰似乎都不太相同,这个朝代的服饰倒是清爽简单,而且现在的季节穿着也显得凉快。

寸心见街上不断有人进去,也跟着往里走,可是却被门外穿着仆人服饰的少年拦住,倒是挺客客气气的,只听他说:“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家去吧。”

敖寸心不解,指着那些不断进去的人道:“为什么他们能进,我不能进?”

“姑娘,因为他们是男人啊!”

敖寸心:“男人?为什么只允许男人进去,女人就不能进去?”

“姑娘,这里是醉舞坊,是青楼,女人当然不能进。”

敖寸心:“青楼?我不管,我就要进去,你们让开!”门外的站着的仆人自然是不肯让她硬闯进去,直接她架起扔到一旁去,敖寸心更是来气,我堂堂西海龙三公主竟会受如此耻辱!

“我就不信我进不去了!”寸心起身拍拍屁股,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化身成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公子,想想或许应该再加点什么,伸出手指在鼻尖下划了一下,一瞥小胡子就出现了,手中变出一把折扇,又将海婆婆给的锦囊系在腰上,海婆婆说这个锦囊能掩住她身上的味道叫人看不出也闻不出她的出身,在这偌大的人间可不是能轻易找到她的,所以她也就可以放心地在人间玩耍。

走出小巷子借着街上卖镜子的小摊的镜子照了照,十分满意,一个潇洒的翩翩公子竟也能如此俊秀,若身旁有女人在一定会被迷得昏倒,寸心顿时得意了便大摇大摆地走到醉舞坊,可是那几个仆人竟又拦住她,那人伸着手说:“公子可有请柬?”

寸心往一旁看去一名男子正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上面写着“请柬”二字,寸心眼珠子一转,从袖子里拿出一模一样的红色请柬,见那仆人弯腰行礼十分有礼地喊道:“敖公子请!”寸心伸直腰板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像个大爷般地慢悠悠地走进去。

醉舞坊里只有请柬的人才能进来,也不至于人满为患,但却比王母的蟠桃宴还要热闹,虽然寸心从没去过蟠桃会上。醉舞坊里的装修倒是别出一格,在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舞台连接着后面,那应该就是姑娘们从那里出来了,在圆形舞台周围围绕着一圈的流水,水流圈开外的就是客人的地方,有两层楼。

寸心在一楼处找了个视线好点的位置欣赏台上的舞蹈,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走到寸心身旁,寸心也不理,只顾着看台上的舞女,直到那名紫衣女子娇声娇气地喊着公子,轻轻推着她,拿着酒递给她,寸心才知道原来是来找她的,寸心礼貌地接过酒道了谢,应着女子的要求饮下,一边向女子打听“媚儿姑娘何时出来?”

女子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着此次庆典的节目,一共有十个节目,寸心找着,原来媚儿姑娘是压轴。寸心道了谢又饮下紫衣姑娘递来的酒,“这酒倒是不错。”又向紫衣姑娘打听着醉舞坊谁的舞最好,紫衣姑娘回:“自然是醉舞坊的头牌,媚儿姑娘,媚儿的舞蹈是汴京最美的,每一个看过她舞的人都会沉醉于此,舍不得离开。”

紫衣姑娘还说她叫婉儿,曾是媚儿姑娘的身边的丫鬟,因媚儿的提携才有了如今的荣华,醉舞坊虽是青楼,但里面的女子绝大是卖艺不卖身,听婉儿说老板娘有意将着醉舞坊改为歌舞坊,原因是近日朝廷对青楼打压极重,另一方面便是那花魁媚儿。

寸心也不赶婉儿走,就留她下来伺候,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欣赏台上的节目,直到一个红衣姑娘忽然从一群舞女中出现,那女子长得倒如她的名字一般十分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忘不掉,那是一双如狐狸一般的媚眼,就算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见,听婉儿说那就是媚儿姑娘。

寸心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觉得十分喜欢,媚儿姑娘真如旁人所说的像仙女下凡一般,从她出现时起醉舞坊中灯光突然熄灭,只一盏灯照在那红衣女子身上,台上的其他舞女不知何时离去,只见那红衣女子跟随着乐曲舞动着身子,手上的红绫突然被用力地往两旁飞去,那姑娘身上忽然飞出星光点点,仔细一看竟是萤火虫,萤火虫不断地从她身上飞出,飞向黑暗的地方,直到媚儿姑娘停下旋转,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媚儿姑娘脸上妖媚的笑容,如果不是在凡间,寸心还真会以为是哪只狐狸变化得,都说狐狸是世上最能蛊惑人心的妖孽,就像商纣王的妲己,不过寸心在此地并没有闻到半点妖气。

照在媚儿姑娘身上的灯消失了,萤火虫也不知去向,醉舞坊内瞬间进入黑暗中,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惊呼时,醉舞坊的所有的灯光突然亮起,而媚儿姑娘随着欢快的乐曲舞动着,所有的看官不禁被媚儿的笑容所虏获,倒是应了白居易那句“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连寸心也不禁看呆。

寸心一直饮着婉儿递来的酒,看着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摇晃,见婉儿又要递酒来只好劝住不饮,虽这酒好喝但也不能在此地喝的烂醉,以免出了事故。

“媚儿姑娘可真是美,她的舞更让人觉得快活,本公主找的就是她!”寸心忽觉得十分激动,她找到了,找到能讨杨戬欢心的舞蹈,若她学会此舞定能让杨戬教她法术,寸心想着直接飞身到台上,完全没听到他人的惊呼声,她抓起媚儿的手道:“姑娘,你可否教我习舞?”

台下的人听着更是觉得可笑,醉舞坊的老板娘见着了更是觉得好笑又好气但也不得不上去把他弄下来,搅了她的局那还得了。

“你个大男人学什么舞啊?”老板娘扭着腰走上前去,吆呼着几个仆人上来把寸心拉下去。

寸心见有人要来抓她,立马踹飞了那几个仆人,生气道:“本公主与她说话,你们这些人上来作甚?!”说着见他们还要上来直接挽着媚儿的腰飞出醉舞坊,见他们追来便往空中飞去,最后落在云朵上。

“你不害怕吗?”寸心看着身旁的美人,一路上这媚儿姑娘一声也不吭倒是佩服。

只见那媚儿摇着头,发上的金步摇也随之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姑娘忽然嬉笑着扯下寸心脸上的小胡子,害得寸心疼得直叫,倒也是清醒了几分,“你这女子怎如此粗野!”

“那你这女子又为何装扮成男子进入醉舞坊?”

寸心摸着发疼的地方,瞧着眼前的美人道:“我想向你习舞。”

媚儿:“习舞?为何?”

寸心看着眼前胆大的女子问道:“你就不先问问我是谁吗?”

“姑娘会腾云驾雾必不是普通的凡人,有时候知道太多对我反而没什么好处。”

“你这人倒是通透。”寸心果然没喜欢错这女子。

媚儿:“姑娘还未告诉我因何要学舞?”

寸心想了想道:“因为一个人。”

媚儿:“他是你喜爱之人?”

寸心犹豫了下,说是喜爱倒也算,他是天界第一美战神,论相貌是天界第一,论战力也是天界第一,就像是当初姜子牙从巨蟒手中救下她一样,她崇拜姜子牙,也崇拜杨戬,这也许就是喜爱,寸心看着媚儿点着头笑道:“是,你的舞蹈让我觉得快乐,我想让那个人也快乐。”

“我可以教你,但同样的,我需要得到报酬。”

“好,我答应你。”

“我还未说要什么呢!”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你,奇异珍宝、金银财富都可以,你想去哪我便送你去哪,你想做富商甚至做皇帝的妃子我也可以帮你。”

“我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

“待你学会了,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