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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节:我叫柳烟

过了夜晚,三人早早就起身赶路,启程之时,天空刚刚破晓,孤星寥寥,还未褪去,路边的花花草草也只是大约看个模子。或许是由于昨夜的豪言壮举,三人都有些亢奋。

林朝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不过任然精力旺盛,他一路都走在最前面。天渐渐亮了起来,鸟儿也开始挥动翅膀,两旁的狗尾巴草悬挂着点点滴滴的露珠,娇嫩的无名红花懒散地仰躺在宽大的绿叶上,冒出几根细长的蕊儿。两侧的矮树紧凑,间隔分明,整体有被修剪过的痕迹,与之前看见的那些枯搜的残木,或者是毫无节制地疯长的巨树,有着明显区别。

“哎,我说子与,应该要到了吧?”林朝放下脚步,回头问子与。

子与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忽而听见了前方传来牛马行人的混杂声。三人不一会儿就看清了,是两三个大汉催赶着牛马在走路,车架上捆绑着满满几大木桶,拉货的牛马缓缓挪着脚步,地面陷出深深的车辙。

“大叔,你们这是什么东西啊?”阙琪走上前打了招呼。

“哦,这个啊”其中一个中年壮汉笑了笑“这个是矿料。”

“矿料?”林朝不知道其为何物。

阙琪侧耳诉说“矿料是制作煤炭的一种原料,不过也有很大的医学价值,但是,想从矿料中提取出医学成分,这对技术的要求很高。”

“大叔你们是做煤炭的呀?”

“嗯,对呀,我们都是从事煤炭加工的,靠着擎苍岭丰富的矿物资源养家糊口,不过,这些矿料都是煤炭加工时剩下的渣滓,我们用不到了。”

“那你们这是要扔掉吗,不是应该挖坑埋在一起,让它们腐化吗”阙琪扑闪着大眼睛,有很多问号。

几个大叔一起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对这煤矿之事还了解不少呀。”

阙琪不好意思,羞涩挠了挠头,脸蛋都红了。

“你说的没错,正常情况下呀,这些碎渣都应该把它们集中埋起来,再等它溶化,重新凝固,但是可能要经过数年时间。”

“不过啊,很少有人知道,它其实还可以用来制药,只不过一般人没办法把它里面的成分提取出来”他说到这,咧开嘴,压抑不住地喜悦“但是紫金镇中这两年新开了一家药店,还高价收购这种碎渣,不仅如此,他们家店经常救济无钱看病的贫家百姓,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好人呀,镇子里的人无不夸赞。”

“是吗,那真是不错呢。”阙琪也笑了起来,为他们高兴呢。

“大哥,我想问一下这里离紫金镇还有多远啊?”林朝问到。

“哦,也没有多远,你看那边就是了。”大叔沿着路,指向前方。

顺着看去,小坡那头,大概十几里的地方,一座小镇子靠在小河边上,西边一片树林,右边河流绕过,背靠山脉。

“听说紫金洞府在招收外门弟子,教授一些防身的外门法术,有很多外地青年都慕名而来,大哥知不知道这事呀。”

“这个嘛……”他们几个相互对了对面,纷纷摇头“我们虽说不住在镇子里,但是基本上每天都会来镇子,对镇子里的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而且像紫金洞府这种大的阵法世家,如果有你说的这等事,我们肯定会知晓,但我们真没有听说有在招收什么外门弟子,也不曾见有多少外乡人来这里拜师学艺的呀。”

林朝听完,对允智的那件事又更加疑惑,是不是允智撒了谎,又或者......如果明目张胆地把人骗过来,再培养成怪人也太引人注目。毕竟紫金镇也算是比较大的镇子了,在擎苍岭过往的人流中,紫金镇是为数不多的,算得上是有规模的落脚之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样做必然掩藏不住,事迹败露。

拜别了众人,三人提快了脚步,向紫金镇进发。林朝心想着,紫金洞府很有可能是把骗来的青壮年都藏在了某处,暗地里处理掉了,就像是在村子里的允智一样,在隐蔽的地方孕育着阴谋。

镇子还是蛮大的,与其说是镇子,它的规模倒像是一座小城了,只不过没有筑城的守卫罢了。

镇子入口是数十丈的高拱门,紫红木门扇,带着金辉色铜环,城墙由青铜色石砖砌成,爬了些深绿的藻苔类植物,给人潮湿的感觉,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城中人声鼎沸的声音,杂耍、叫卖、嬉戏,还有争吵。

阙琪最是喜欢这种热闹场景,顶着人群就往里钻,一手还拉着林朝,格外开心。

“快快快,那边有玩杂耍的,我们去看看。”

“你慢点,人多,别走丢了,你等着点子与好不好。”林朝被拉扯的有些难受,被人群夹在中间,如同石缝中的枝芽,艰难求生。

“我无所谓。”子与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表情。

阙琪终是带着林朝和子与,在人群中杀出重围,如愿以偿挤到了最前排。

那是5人的杂耍团队,一个中年的男子正在表演无中生有的戏法,在场的女子和孩童都瞪大着眼珠生怕一个细节,男子一阵花里胡哨的操作,引来女观众和孩童的阵阵掌声。

之后,走出一个身材火辣的性感女子,看似杂耍团的领队,前凸后翘,穿着紧身、貂皮短裤,二十来岁,脸蛋儿俊俏,充满异域风情。台上走过,左右挪动的身段勾走了场下一片男性观众的魂儿,这些贪婪的人,出神地,咧着嘴,夸张地都要流一地的哈喇子,那女子很是懂得风情,苏丹小眼缓缓扫过众人,正好来到林朝面前,随后,右手顺势捻下披肩,走林朝面前亲亲拂过,露出玉脂香肩,在场的男子都为之欢呼雀跃,跟随着左右浮动的披肩,有节奏地转动着脑袋,那女子随后把披肩朝台下一抛,瞬间惹来台下人的癫狂,争先恐后地抢夺起来。

“哎呀!”阙琪被旁边躁动的男人挤到了肩膀,她生气地嘟嘟囔囔着“疯子。”

然后,她抬头瞄了一眼那位性感女子,正颔首微笑。阙琪更像是嫉妒地抱怨“有什么呀,一脸风骚样子。”

谁料到那女子突然扭着屁股来到跟前,俯下身段凑到林朝二根,亲咬着嘴唇。

她松开牙齿,发出一声低喘,随后侧脸朝着林朝,仿佛要咬到林朝的耳垂“我叫柳烟。”

在场的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向林朝投来羡慕的目光,随后,柳烟左手搭在林朝肩膀,立起身来,向观众致谢。

林朝不知怎的,眼神温柔,含笑望着柳烟,定在那里,脑袋里七荤八素交缠成一团,似乎什么忧愁苦恼,恩怨情仇,都一扫而空。

柳烟下台了,林朝竟还没缓过神来,阙琪狠狠掐了他膀子。

“嘶......啊!”林朝尖叫起来,摩挲着问道“你干什么呀!”

“瞧瞧你那个样,魂都被勾走了吧。”

“有人跟我讲过,漂亮的女人都是带刺的玫瑰。”子与冷不丁冒出一句。

林朝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下蛋的公鸡一样“子与啊,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子与转身背向林朝,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我也想试试被玫瑰刺的滋味,但她们说我头铁。”

“什么,头铁?”林朝和阙琪被逗得哈哈大笑......

“回香堂又施诊送药啦,大家快去啊,晚了就没有了!”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喊叫声,随后人海像浪潮一般呼啦啦向一边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