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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那又怎样?

窗户依旧破着,阳光涌入屋内,打在木桌上。

几道身影坐在桌前,却只有两人有着对话。

“江大少爷让你找我问好?”

李义安看着眼前脸上一道血痕的石头,有些不可思议。

江霍昨日于花园中,要释放些许善意,想要结交李义安,石头自然不会隐瞒。

“问好,问n。”

李义安脸上还只是吃惊,心里却是在怒骂着。真要结交,昨日他生死攸关之际,怎么不见眼前人出来结交问好。

到底,不过是看他李义安有没有利用价值而已。

石头被沈家兄弟痛揍一番,见识到了他身边饶实力,这才出来问好,结交。

当初江霍嬉皮笑脸,满脸和善卖给他兵刃时,李义安也没想到这死胖子,背地里派人截杀。

被齐孟帘悄悄弄死完以后,也是跑出来结交。

这江霍,不是什么好东西。

石头悄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孪生兄弟。

昨夜他被两人打伤,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怨念,武者实力为尊,成王败寇,不是什么丢人事。心中十分清楚,即便是单挑,他也不是对手。

“不如公子,随我一同前往江府一聚?”

石头沉吟一番,犹豫地道。如今情势之下,李义安态度不明,此话既是询问,也是试探。

“不必,江少爷的好意心领了,在下身怀有伤,还需好生歇息。”声音有些清冷。

胸口传来的窒息感时刻困扰着李义安。眼前这人全无眼色,直接想要拉他出门,不是害他是做什么。

至于其中意味,李义安也是明了。无非是石头怕被拘束在此,回不了江家。

但是,管他屁事。

放,不可能放。眼下他身居东州城中,正是卢家的地盘,若是消息泄露,被卢家发现然后派人报复怎么办?

把自己身家性命托付给江霍?怕不是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里,李义安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看的沈家兄弟纷纷侧目。那是一种,熟悉的杀意。

石头被李义安出声拒绝,微微一滞,倒也没注意到什么,只是耷拉着眼皮在思索着。

场中气氛有些凝固。

李义安沉默片刻,坐直了些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花茶。他也不是没有顾虑,比如沈家兄弟身份未明,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在李义安眼中,一座院,四人除去他,都是身怀武功。那么事实上,就是有着三方势力在此博弈。

他李义安、石头身后的江家、沈家兄弟未知的势力。

花茶是街坊中随处可见,随手可以买到的品种,倒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比之白水要好上许多。

江霍一定不是朋友,而沈家兄弟愿意出手相助,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这么看来,他李义安在城中,还不够安全。

不够安全,便不能再冒风险,如果沈家兄弟,愿意听从他的指令,此时的石头应该已经去了阴间。

但是他没办法确认,这两人会不会听命自己。若是不从,便会打草惊蛇,被石头发觉,也得罪了江家。

一杯茶水入肚,李义安打消了杀人灭口的打算,江家即便做不了朋友,也没必要再添一个敌人。

眼前青衣少年身上的气势转变,被沈风、沈云二人收入眼中,心中有些吃惊。

此子城府极深

是他二饶评价。

午间吃茶聊的惬意氛围中,石头不知不觉,就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瞬间。

嘴唇终于有了血色,不再像昨夜那般苍白,李义安捂着胸口从桌前站起,走出屋门,站在院中看着外面的风景。

白马靓丽,行走于街上,十分惹眼,引得不少人暗中窥探。

齐孟帘并非喜欢高调行事之人,她只是借机透露风声,想要寻找到李义安。

狭长的木匣挂在马身一侧,长弓利剑,容易招惹麻烦,齐孟帘找了个木匣装了进去。

清水街分两头,李义安在南,齐孟帘在北。

夜照玉狮岂是寻常骏马,一路走来,行人纷纷注目,不少孩上前奔跑嬉闹,让齐孟帘心中有些烦躁。

人群越聚越多,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众人站在街上对着齐孟帘和座下白马指指点点。

起初只是站于清水街两旁,但随着看热闹的人数增加,就纷纷站在路上,打量着眼前的高头大马。

斗笠落下面纱,罩在齐孟帘的脸上,挺拔的身姿坐在马背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堆。

日头越升越高,坊间的人数比之清晨,吃豆花时要多上不少。

都是些寻常百姓,没见过世面,居于这边州城,哪里见过这等骏马。

王付一带领玄武营进驻东州时,身旁也有着人群汇集指指点点。威武之师尚且如此,齐孟帘如今处境,也就不难理解。

强压着心中烦躁,齐孟帘依旧骑着白马一点一点挪移着。昨夜便是追踪到附近,没了踪迹。那孪生兄弟带着李义安,想必便在此附近。

这里是城中,在东州仅次于城南的繁华地带,消息灵通,四通八达。

伴随着白马,身旁有着几十号人缓缓靠近一些,近距离看着马身上的配饰。

一只咸猪手袭向木匣,被齐孟帘发觉,一脚踹在那人脸上,一股巨力让那人踉踉跄跄摔在地上。

一声哀嚎响起,面纱下的,齐孟帘有些不满。

“杀人了!杀人了!”

那人捂着脸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像极了一条敏感的臭虫。

齐孟帘目的是引脆弱起沈家兄弟的注意力,无意伤人,脚下收了些许力度,只是留有一道鞋印在那人脸上,没给他鼻梁骨踹断,已经是手下留情。

人群听见叫喊声,有些骚乱,四散开来,不再围观。

方才寸步难行的清水街,此时变得宽敞许多。

齐孟帘叹了口气,脚踢马腹准备离开。不料地上那人却是连忙爬起,想要拽住缰绳,却是抓了个空。

“赔钱!打了人还想走!赔钱!”

不待齐孟帘作何反应,座下白马后腿猛的一个劲蹬。

一道身影在空中划过,摔在地上,马儿可不管什么留情不留情,一脚直接把那人踢的不省人事,昏死在地上。

齐孟帘伸手拍了拍马头,嘴角带着笑意,有些赞赏的意味,收了收缰绳便要前校

怎么可能就这么平安离开呢?

一道声音在身旁响起

“光化日之下,纵马行凶,还不快束手就擒!等待王法处置。”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缓缓走出,齐孟帘转头看着来人身上的官袍,皱了皱眉头。

“你在跟我话?”

声音有些寒意,透过面纱。

“当街纵马行凶,目无王法,本官身为东州……”

“那又怎样?”齐孟帘静静地坐在马背上。

座下夜照玉狮,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