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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识花魁

“江妈妈,今儿个就想带着朋友来寻个乐子。”苏子骞笑着说。

“好,既然是少爷的朋友,想必也是不凡,我们也自然是不能怠慢的!我这就去把我们的花魁请出来,为你们跳个舞助兴!”江妈妈眉目满含笑意的说。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打了好几个圈。但她掩饰的极好,若不是那眼神的热度,我也看不出她在偷偷的打量着我。

“那,二位少爷请随我来吧!我和你我说,我们画舫上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琴艺歌艺舞艺那是各有千秋,都是自小精心培养。每一位啊都像我自己的亲身女儿!全姑苏城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像我们这样的地方。因为还有一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所以江妈妈我还得再说一下,我们的姑娘可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所以我们的这地儿可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儿的!”江妈妈边走边说着,带着我们穿过重重纱幔,走到了船的正中央。这里矗立着一个华丽的舞台,周围以舞台为中心,隔出了一个个小隔间,每个隔间的外面都设了一个雕琢华丽的木门,木门外还设了重重罗帐,让人看不清里面。倒是极好的保护了每个客人的隐私性。这个设计倒真的是巧妙。

我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这里面的一切时,苏子骞轻轻咳了一声,示意我跟上他们。我只好收回目光,跟着他们进了一个靠近舞台的包厢,一落座,我才发现这里看向舞台的视野极佳,朝向舞台的这面,两边还矗立了几面较大的铜镜,与舞台上角落放的铜镜遥相呼应,许或是为了观者更好的看清舞台上表演的人的各个角度。

“哇,这个设计真的是很巧妙了啊!”我左顾右看地连连赞叹道。

“是不是很有趣的地方?”苏子骞得意的看着我说。

刚入坐,江妈妈便扭着腰肢急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随着一个小厮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喊着:“下面是,我们花满楼的花魁江曼登场,为各位客官跳一支舞。希望各位客官能够在我们花满楼能玩的开心!”

紧接着,舞台上走出了一个身材曼妙的身影,她背对着我们。不一会儿,丝竹管乐之声想起,她的腰肢随着节奏摆动,她的腰间系了一个银色的铃铛,随着她的舞动而响起清脆的叮咚叮咚声。随着一段快节奏,她欢快地旋转,舞裙翩跹,露出白嫩的脚脖。她的眼睛大而明媚,纯真里还带着些许妖娆,樱桃小嘴或娇俏嘟起或微微一笑,而且不断随着舞蹈的韵律而变化着柔软的身姿。真的是美极了,作为一个女的,我都不由自主地看痴了。

一曲舞毕,四周纷纷传来热烈的喝彩声。我也跟着连连拍手叫好。倒是苏子骞,则慵懒的半倚着,漫不经心地一颗颗吃着葡萄。似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江曼屈膝弯腰致谢,接着,她便施施然地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

“听江妈妈说,今日新来了一位粉雕玉琢的公子。今日得见,果真是十分可爱!”江曼一走过来便直接落座在我旁边。

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在下白正昇,刚刚得见江姑娘的一舞真的备感荣幸啊!”我抱拳道。似乎戏文里小生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这套说辞吧!说完我抬头看向他,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奇怪的人,接着她噗嗤一笑说:“苏公子是个怪人,这苏公子带来的白公子倒也是个怪人,倒真的是物以类聚啊!”

“哦?”一时间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子骞斜睥睨的看着江曼,依旧自顾自的吃着葡萄。

江曼一一给我们斟满了茶,末了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茶,磕着碟子里的瓜子说:“你们这些文人骚客啊!一天到晚只知道舞文弄墨,吐着那些所谓的之乎者也,有什么意思!而且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在我看来,倒不如那些执剑走天涯的侠义之士活的痛快,潇洒肆意!”

“看样子,你这是有意中人了啊!”苏子骞的目光射过去,似乎要看个仔细。

“哎,我就说,你以后绝对是只老狐狸。每次你好像一眼就能看清别人在想什么似的,真是个怪人!”江曼一边吐着瓜子说。

我也一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老狐狸”这个词用在苏子骞身上真的是十分贴切了。而且,看的出来江曼也是一个很率性的姑娘,她这几句话也让刚来到这里局促不安的我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之前那个穷小子怎么样了?”苏子骞喝了口茶问。

“我觉得穷小子可不行,刚开始觉得模样俊朗,可是太穷了。以后都不能帮我赎身,我们之前是没可能了。不过,苏子骞,当初你若是同意,也不会有这穷小子的事情啦!我当初纯粹是为了气你才假意和他在一起的!”江曼说着,用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拼命的向苏子骞眨巴。模样十分可爱,我想若我是个男的,估计也会十分动心了。

“得了吧,要不是你得知我的家世,你会一下子突然对我殷勤?”苏子骞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问。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老狐狸一只!”江曼吐着舌头说。

“苏兄的家世很显赫吗?”我疑惑地问。

“这你居然都不知道?他苏家在北方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贵胄了!”江曼颇为夸张的说道。

我看向苏子骞,他向我得意的挑了挑眉。

苏子骞笑道说:“江曼,你旁边可坐着一个比我厉害百倍的人物。他可是出自姑苏城首富白家。”

话音刚落,江曼便几乎要贴了过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眉目含笑地看着我说:“白公子,刚刚奴家就觉得公子气度不凡,乃人中龙凤。不知白公子看奴家如何啊?”

一时间我瞪大了眼睛,她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虽然,我也是女人。她的脸倒是越贴越近,我正在想着对策的时候,一个人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我们齐刷刷地看过去,他浑身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看到他的脸,我一下子顿愕。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