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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有趣的地方

坐上马车,马儿欢快的走起来。我拉开车帘,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眼神一直搜寻中,想着是否能看到一个人的脸。

“白兄可在找着什么人?”苏子骞顺势坐过来挨着我旁边,也伸头往外张望着。

我立马以最快的的速度坐到了另一边,远离他的身边,尴尬地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街上甚为热闹,甚为热闹啊!哈哈哈哈哈。”

苏子骞挑了挑眉毛,不以为意地转过头,也看向了外面。

“苏子骞,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看向他问道。

“一个好地方。”他笑眯眯地说。

“那是什么地方?”我继续不死心地问。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不过,我还真是有些乏了呢!”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我。

“那你总该告诉我离这里有多远吧?”我继续追问着。

他没有回答,假装睡着了。

我吃瘪的嘟了嘟嘴。心中想着,这个臭苏子骞,真是讨厌,耽误了我去见立轩,还卖关子!哼!

马车咯噔咯噔的走过一条条街道,转向一条我从未走过的河边。天色渐晚,河面上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半露面扮成月牙形状的月亮也微微的倒映在河水里,让人看不清楚。从天上洒下的月光皎洁明亮,照的水面上的雾气发白,这么看倒像是氤氲在河面上的仙气了。徐徐的晚风带着一丝湿润吹在脸上,感觉整个人都像喝足了水的花儿,惬意的舒展开了。我眯着眼睛,感受着这微风,说:“没想到我们姑苏城里还有这样妙的地方啊!”

“一会儿你就会到最妙的地方了!”苏子骞缓缓睁开眼睛说。

马车在一个小亭子处缓缓停下,马夫颇有节奏的吹了几声口哨。

我走下马车,正疑惑呢,河中央突然响起了竹笛声,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一艘小船划了过来,船夫用低沉浑厚的嗓音,抑扬顿挫地吟着:“北望惟楚,风日清淑,小舟挂月,容与波上。”

苏子骞一步步走到河边,待船夫说完,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折扇,他边轻轻的扇着边接着吟诵道:“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

晚风将他的衣服吹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伴着朦胧的夜色,这么一看过去,好一幅少年独立江边的晚景图。其实,苏子骞论长相来说,还是挺俊秀的。只不过他飘忽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一抹邪笑,让人感觉捉摸不透,也让他看起来多了些邪佞之气。以后,他肯定会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吧!我边想着便摇了摇头,可惜可惜,这张脸以后会祸害多少天真无知的小姑娘啊!

“白兄,上来吧!”正当我想着时,苏子骞已在船上向我挥手了。

我边想着边摇头走了过去。

坐在船上,船夫老爷爷边摇着撸,边笑眯眯地看着坐在船头的我和站在船尾的苏子骞说:“甚为般配,甚为般配啊!”

我赶紧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爷爷,我可是实实在在的男子,而且也没什么龙阳之癖。所以我和他注定不相配,不相配!”

“哦?许是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竟将公子看错了性别,公子莫怪!真的是老糊涂了,老糊涂啦!”船夫嘴上说着糊涂,脸上却是挂着笑意看向了前方。

我看着老爷爷的笑意,心里却是忐忑的很。难道,他已经一眼看出我的性别了吗?转头看向苏子骞,他则是躺在船尾半眯着眼睛,一直在哼着小曲。还好并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了丝竹管乐之声,我循声望去,远处出现了一艘很大的画舫,透过重重纱幔映设出来的光,就能想象到里面灯火通明的景象了,整艘船看起来甚是华丽。正当我惊讶的看着这艘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的船时,船夫爷爷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有时候,眼前人未必是心上人,心上人也未必是良人。老夫还是劝君惜取眼前人啊!”

“为什么意中人未必是良人,老爷爷您可会算卦?”我急忙转过头问道。

“所谓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老夫又能算出什么呢!”船夫爷爷摇了摇头。

“那。。。。。。。”我想继续问时,船已经靠上了画舫,苏子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画舫上,并拉着我上去。

“还请记得老夫今日的话,以后你自会明白!”船夫老爷爷一边扶着我上去一边说。

我的心里充满疑惑,刚站稳,当我回过头时,船夫老爷爷已经把船划的越来越远了。水上的雾气把他的小舟氤氲,他瘦弱的身影独伫在小船上,这么看真像个来凡间游历的仙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我的心里一时间充满了问号。以后若是再见,一定要把话问清楚了。这个老爷爷能一眼看出我的女儿身却不点破,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我的一切疑惑都在进入画舫后被震惊所取代。虽然刚刚在远处隐隐约约猜测到它的华丽,但是真的到眼前,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程度着实让人咂舌。船舱顶部绘着各种花卉,还描着金边,而且船舱的边边角角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颇有一种繁花似锦的景象,而且鲜花的清香加上香料的熏染,让人感觉真的仿佛置身于花园中。周边用上等红木精心雕刻的门,窗,家具,琳琅满目的摆件都被涂上了一层金漆,在这灯光里闪闪发亮,让人刺目。

“哟~~~~”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嫩黄色的帘子后面隐隐约约走来一个身子绰约人影。虽未见其人,倒先闻其声了。

“今儿个少爷怎么有空来我们花舫看看啦!”帘子掀开的一瞬,一个娇媚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这样的词就是用来形容这个夫人的吧!她约莫三十岁的年纪,着一身淡淡的蓝紫色长裙,走过来时衣服最外层的纱被晚风轻轻吹起,施施然地走过来就像一个仙子。头上一支流苏珠钗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摆动,甚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