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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打算试一番

话中几分真几分假,自觉心中念起时依稀还是算不得真。

床上的女子竟然坦荡荡,指尖挑起发梢一端,把玩的缠绕起来,唇角一弯,丝毫没有把眼前二十八手中指向她的剑放在眼中。

瞧着眼前这人忽的气冲冲闯进来,又忽的沉默起来,她更像是找了些什么趣事,只慢悠悠从床上站起来,白嫩圆润小脚干脆直接踩在地板上。

只朝前走了两步便到那剑前,那双小手轻巧间顺势拂上剑尖,妤枳笑的更甜了几分,却只是飘飘然开口。

“二十八,你真要杀我吗?”

语气间好似满满疑惑,见他一言不发,越发执拗的追问起来,眉梢却生气的皱起

“难道我救你也是错吗?”

屋内很安静,屋外的秋替之时,狂风吹压树枝,鸟鸣四起,月色不再固定的在一处,反而若隐若现起来,引得屋内忽明忽暗。

此时眼前的话就似一条盘旋起来的美人蛇,阴暗的吐着信子,话语轻佻,气息如兰。

二十八手中的剑渐渐垂下,被他照旧收回剑鞘中。

妤枳却觉得越发有趣起来,更加靠近他,却瞧不大清二十八脸上的神色,既然他收起了剑,就是这话与他还是有感触的。

那时问阿旺为何与司岳做夫妻,阿旺的回答倒是让她久久无法理解,原黎说,一个问题你不理解的时候就去再做一遍,总归会知道的。

这她倒是没怎么思索过,不过说起柳扶烟于元沥而言,珈宁于元沥而言都实在是解释不清,这场戏依旧还是没有让她看懂。

花旦她也不是演不起来的,那文本子里的“不耻下问”大抵说的就是她这样卖力的人。

心下一喜想起如此一般,倒是顺势与眼前这人好好试一番,也不枉在皇城留下轰轰烈烈的痕迹一场。

抬睫就是满眼喜色,正要开口试探试探。

“到此为止,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

二十八开口喑哑,手中剑鞘微握,掩了半个身子在月光下,转身就有离开的意思。

忽觉腰间一紧,一双小手就从身后环上,一片暖意从后背传来,脚下步子微微一顿,眼睑垂下,没有说话。

身后人传出细软声音,却又声声带着勾引的气息,喷薄在背脊。

“你是还了我救你的命,可我心上的命你又如何去还呢?”

这番话还是她细细斟酌的,纵观看过的这么多话本子里,怕是这句最常常被用上,几乎是个顶顶有用的话了,只肖这么一说,哪里的妖魔鬼怪都是要纷纷降服的。

手被直直掰开,妤枳心下一惊以为他有什么好句就着帮她接下去,恰没有想到,这人却恍惚间便消失,屋中确然是毫无踪影。

脑海中不断重复起来那戏台上咿呀花旦,常常所说莫非不是欲擒故纵,这是这招果真也是不是对于大部分都有用的。

嗯,明日倒是还需去市集上多多挑选最近实兴的话本子,来好好补充哪些蛊惑人心的话了。

想到此处实在是倦意袭来,昏沉中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早早门口就烦杂一片,岩雀小声在塌边呼唤了好几声,妤枳才悠悠转醒,半眯眼眸,慵懒问道

“门外是什么,为何如此嘈杂?”

岩雀眼神躲避,只答道

“是近日观看词卷伏会的各位鸿儒,即将归乡,故而门庭若市。”

这话倒是说的含糊,她住在内院,外院的嘈杂声音的确是不可能会传至内院当中。

这还没开口说,那门口就传来珈宁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你,你,还有你,都给我把她的东西搬出来!”

这下不用说也知道这嘈杂声的始作俑者,珈宁郡主果然是阴魂不散,岁岁长命的人儿呢

等岩雀服侍穿戴整齐,打开房门,那珈宁郡主已然离去,原来柳扶烟居住的屋子空荡荡一片,却不是恢复原来的模样,而是原来柳扶烟使过的所有东西,全被珈宁郡主丢的一干二净。

整个屋子门口杂乱的无法下脚,妤枳微皱眉头,就算柳扶烟如何软弱也不可被欺负到这个地步还如此忍气吞声。

虽说卧薪藏胆,可记得与她初见时,她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实在是与现下大相径庭。

“那住在这里的柳姑娘呢?”

虽大致已经知道结果是如何,她却愿意去问上一问,总觉得这样的人日后也会有点惺惺相惜的同情。

岩雀有些惊讶,没有意料到妤枳会多嘴问上一句,垂眼便答了。

“今日一早,柳姑娘就带着侍女离开王府了,且早在郡主来之前便离开了。”

在珈宁离开前便离开?倒是个聪明的,可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看上去可不像一个这样便放弃的人,那沈之泽虽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但那日谈话中她话语汇总隐隐藏着靠着伏卷词会进皇城时,也是一口肯定的,虽不知她是否又把握获得伏卷词会的头筹。

但是她要进皇城这事事定然板子上钉钉子,今日一早就离去,也不知是否因为早就算到珈宁突然到来,提前避一避?

还是早为准备,为进皇宫做用功?

“那簪花郎是否住在王府内?”

转而一念想到昨日的沈之泽,拔得头筹自然会春分得意一场。

岩雀一旁也答道

“是,今日王府还会为沈郎君办一场宴会,用于宣告天下今年的簪花郎。”

提到这里,一旁的岩雀手中呈上一张名帖。

看也不用看,便知这定然是那沈之泽的宴会帖了。

怪不得中原人对于这个伏卷词会的簪花郎趋之若鹜,真是唯一最快最有利的进入权利中心的法子,实在是一劳永逸。

见妤枳点头颔首,就帮着把帖子收起来,吩咐下去备着晚上参宴的衣服好生熨烫一番。

本为着那几日,自觉思神累得慌,昨日那一团乱麻的事还未处理完,这簪花郎结果一出,又怕是白费力气。

想着走去那花园里溜达溜达,好好想着如何进入皇城一场。

刚在石板路上没到一刻钟,花园小亭处,堪堪坐着好一群有趣的女子,最最引得她趣味的还是一群女子偷看的小湖上泛舟的人。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如花似玉的簪花郎,沈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