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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年度会武(三)

人总会有执念,即使知道执著的东西并没有意义,却仍然义无反顾。不光沈落云如此,世上的人谁没有执念?谁又不曾执著过?

沈落云的执念只不过比多数人深了一些,,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为了一份破碎的感情痛苦至今。

可他的执著又能挽回什么?又能换回什么?

除了一次又一次的蚀骨之痛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也许只有肉体的疼痛,才能暂时压制心灵的创伤。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他站了起来,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即使面对死亡,也无所畏惧。

“他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寻死?”

“只怪他癞蛤蟆……”

……

这些话说的真切,听得也真切。沈落云的心仿佛正在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疼的令人痉挛,令他浑身瑟瑟发抖。冷汗如豆滚滚而落,夹杂着血腥味又苦又腥。

“你不认输?”宫少卿转过身来,端看着略显狼狈的沈落云,眼中突然没有了以往的得意跟讥笑,夹杂着一种复杂难喻的情感。

“认输只是弱者的行径,小爷从不认输。”沈落云冷冷说着,掌中的剑似乎握的更紧了一些。

宫少卿缓缓闭上眼睛,片刻间睁开的刹那,忽然笑着道:“很好,你还是回来了。”

一个人不管迷失多远,终究是会回来的。

沈落云深吸一口气,撇了台下秋燕玲一眼,这也许是最后一眼,因为他已经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她将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无论你是否承认,你都赢不了的。”宫少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秋燕玲,眼中寒光闪烁,冷冷地接着道:“无论是擂台上,还是别的方面,你都是失败者。”

一个人的成功或者失败,并不一定就是别人眼中所见的模样。

宫少卿相拥最简单的办法彻底击溃沈落云,只有他彻底的崩溃,他才能够完全达到自己的目力,才能真正拥有自己所要的一切。

只可惜他想错了,沈落云的意志没有他想想的脆弱,一个颓废三年的少年人,还能够重燃斗志,也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弱者。

这么样一个人,心智又怎么可能被几句话所击溃?

此刻的沈落云,已经将自身的疼痛转化为力量,愤怒的瞬间,他的人已经越向高空,犹如一只沉稳展翅的雄鹰,漂浮在空中。

他的剑已然离手,像是无形中被操控着,绕着周身几个回旋,停留在他的面前,剑尖直指台上的宫少卿,剑身随着蓄力而呈现出暗红色的光芒。

“御剑天下?”

这一招正是剑云十三式中的第三式,宫少卿曾经目睹过沈长吟使出过这一招,犹如剑仙现世睥睨天下。

沈落云使出这一招,虽然气势不足沈长吟的十分之一,但也不可小觑。

宫少卿虽然不降沈落云放在眼里,可这一招“御剑天下”还是让他颇为忌惮,光是剑气不但夺目耀眼,更是气势逼人。

踌躇间,沈落云一声大喝,剑破长空汹涌势来,宫少卿运足真气身子猛然弹了起来,手中的剑青光大盛,直击奔来的气剑。

气剑与宫少卿掌中的剑“锵”地一声相交,一声震天巨响震得方圆几里的气流都翻滚不休,台下众人修为不深者,顿感体内血气上涌,更是踉跄落地哀嚎遍地。

宫少卿自恃修为高出沈落云不少,本来就已经不敢懈怠,却还是低估了这一招的威力,顿感手臂发麻气血上涌。

可是这一战他决不能有差池,再次蓄力间,怒喝一声“破”。

接着一声碎空之声彻响漫天,宫少卿掌中的剑青芒更胜,连着他的人穿过了沈落云凝聚的气剑,像是一道流星般划过刺向空中漂浮的沈落云。

沈落云刚想运气抵挡,却突感体内血气不畅,喉头猛然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他的人就从半空中狠狠跌下去,落地的那一瞬间仿佛还有着骨骼碎裂的声响。

宫少卿这一剑使出了全力,却没想到突生变故,一剑刺空的他,看了眼落地的沈落云,只能收剑落地,冷“哼”一声:“算你好运。”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状况。

沈落云使出“御剑天下”显然占尽上风,为何会突然衍生出了这狗血结局?

问题的关键在于,沈落云近年来无心修为,在经过一番愤恨之下强行使出“御剑天下”,导致体内真气不继而至,再加上酗酒无度,体力不支的原因。

本来都预想着年度会武将会出现不一样的结局,没想到沈落云关键时刻掉链子,得冠着自然非宫少卿莫属,这也成了所有人预料之中的事情。

预料之中的事情,往往多少会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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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枫叶还没有入秋过后的艳红,却透着隐隐的青绿,给人一种春天盎然之意。

枫林的青石小道上,少女牵着他的手,慢步在漫天蝴蝶间,她笑的如同春天里的风,温暖醉人。

“半个月我一定回来陪你,给你带你最喜欢的东西。”少年牵着她的手,眼中多是柔情与不舍。

离别多是忧伤,但为了更好的相聚,有时候离别反而有种凄然的美。

少女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然后呡着朱唇嫣然一笑,道:“我等着你。”

这是一个承诺,简单却更为动听的承诺,甚至比大多数的情话更能令人心悦。

少年满意的点头,轻轻将她揽入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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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是那么的真实,无数次出现在沈落云的梦里,令他魂牵梦绕痛彻心扉。

沈落云笑的阵阵凄凉,握着酒杯的手似是在颤抖,忽然深吸一口气:“是该放下了,自古多情空余恨……”话说一半硬生生咽了回去,目光投向了门口,只看了一眼就缓缓低下了头。

沈长吟背着双手走进来,伸手拿过沈落云手中的酒杯,道:“伤势还未痊愈,就不该喝酒的。”

沈落云缓缓挑起头,看着他父亲,点头哽咽着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