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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猜拳赌酒

傻蛋与晨毅皆已入场,没有过多的言语,撸起袖子便干,拳拳到肉,够狠。

才开场便已进入高潮,观众欢呼不止。

醉汉回到自己先前坐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开口,“我押一碗酒,卖晨毅赢。”

押注?“谁做庄?”

“还用问嘛,她灌咱几个这么多酒了,当然叫她庄家。”醉汗指向这酒桌上唯一的一位女性。

“呦,联手对付老娘来了。”大妈讥讽道,“我庄也行,赔率老娘定五比一,单方最少一碗,封顶一壶。谁要押?”

一壶,十碗左右。

“好,我押五壶!晨毅赢。你输了喝一壶。”晨小刚猜拳划码输了好多,现在红了眼。

“去去去,五壶不算。要是傻蛋赢了你就得喝五壶,五壶你能喝完?别说灌也要灌够五壶,现在若再灌你三壶明天都得替你找块地儿挖井去。”大妈去去去的甩手。

“这么大差距那还玩个屁啊。一比一赔率搞不?”

“有种你来当庄啊老娘给你三比一。咋了,既然你们叫我庄,规则我定,爱玩不玩不玩拉倒。”大妈一脚架到凳子上睥睨众小叔,“重复声明,五比一赔率。晨毅赢的话,押一壶我便喝两碗,押半壶我便喝一碗。你们这么多人看好晨毅,每人一两碗,你们押赢了的话我也得喝上一两壶了。”

被酒麻痹了脑神经,思维延迟得厉害。大叔们思量好一阵子,终于有人拍案叫押,感觉稳赢的局,不押白不押,灌她两碗是两碗。于是乎,纷纷押一壶直接封顶。

“都押好了是吧?你们几个统统每人一壶对吧?”大妈从新审核。

其中一个人喝得口舌都不利索了,也跟风押注,“我一碗。”

众大叔起哄道:“逗吧你,整个村子都知道小辈当中最佳武力值就数晨毅,稳赢的局你才押一碗?今晚被这婆娘灌了那么多,你不想扳本?”

“想啊,可万一输了呢?”

“输你个头,真怂,害怕就别玩。这桌坐的连娘们都是虎逼,长胡子的怎能虚得像个猫崽。”身旁,晨小刚轻推他一把,“去去去去,坐一边去,寡妇那桌适合你。”

“好吧好吧,我也押一壶行了吧。”醉汗呦不过大家,便从了大家。

“瞄哥,就剩你了,玩玩?不玩就趁早认怂换桌吃豆腐去。”大妈很强势地开口。

“我押两碗吧,不过,我押的是傻蛋赢。”晨毅的父亲不紧不慢地开口。哎,今晚输惨了,为了扳本连亲生儿子都不认,倒支持起对手来着!

瞄哥押傻蛋赢?!众大汉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大妈一拍脑门,直翻白眼,“当庄?我什么那么傻呢?要是晨毅赢了,你们七个不用喝,瞄哥喝两碗,我喝一壶外加四碗;要是傻蛋赢了,你们七个每人一壶,我输给瞄哥,五倍便也是一壶。不行,得补充说明,庄家可以抵消输与赢等量的那部分。”

对于瞄哥不支持自己儿子,倒过来押傻蛋赢之事,众大汉们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瞄哥一笑置之。

梨树下,晨小佳将已断的秋千绳索打扣接好,独自一人待在这里,摇曳着秋千,看着夜空,看着篝火,看着卖弄风骚的男男女女。当看到傻蛋与人搏斗的时候,她很兴奋,又有点紧张,紧紧地抓住秋千绳索,心里默念着加油加油。

场中,晨毅傻蛋两人已经斗上这么多个回合,全都累得气喘吁吁。缠在一起滚在地上,你先摁住我揍我一拳,我又翻过来压住你给你一巴掌,平分秋色。

“打他!打他!打他!”

“先趴在他身上,压稳他再揍!”

“赶紧压稳啊,怎么又让他翻过来了!”

“喂喂喂加把劲啊,干不赢他,下把我便找你爹拼酒!把你爹灌到令你心痛!”

瞄哥一瞪眼,“咋?就你这量还想找我拼酒?得,等几年后我再老点,到时你再来吧。”

场面活跃到了巅峰,好精彩好夺目。

良久良久,傻蛋与晨毅皆软躺在沙地上,谁都没赢谁。

“就这样结束了?看得不够过瘾啊!”

打斗已经停止,喝彩声却仍旧呱噪。

“两人打个平手,哎,想灌这婆娘两壶酒啥就这么难呢?”几个赌酒的大汉失望至极。

“想灌我?是我灌你们!平手,他两人不分赢家,那么我这个庄家便是赢家!我赢了你们喝酒吧,请自觉点,自觉点!”当庄的大妈乐了,手指指着几个赌酒大汉叫嚷,“瞄哥两碗,你你你你几个,每人一壶!赶紧喝,一滴不漏!”

“喂喂,不赢也不输,平局罢,干嘛又叫我们喝这冤枉酒?”

大妈嘚瑟无比,“平局,当然是庄家无条件押捆赌徒咯。”

“操!”

四肢发达的几个大汉再也把持不住,狠狠地爆句粗话,发泄发泄心中的不爽。

大妈表情很精彩,朝大汉们挤眉弄眼,“输不起请耍赖。”

真耍赖那不就相当于承认输了?不耍赖那不也是吃个哑巴亏?至于说抗议,抗议对这个泼妇有效么?

赌徒们仿佛被苍蝇卡进喉里,憋红了脸。

“哎,精成鬼了,我要是你丈夫的话,现在直接闹离婚。”

“就你这小样,你要是我对象的话,你别想有娃。”大妈很剽悍的说道,“赶紧喝,别扯蛋。”

大妈将酒坛往台面上屯,动作麻利极了。

醉汉看着这场精彩搏斗连连喝彩,刚吼出些许酒气,略醒几分。此刻,却见着这个怎么看怎么个讨厌的臭娘们将酒坛捧上台面,面部肌肉抽了抽,无奈地将胳膊枕住膝盖、手掌托住下巴,感觉,又多晕了几分。

醉汉特不爽地竖起中指,晃了晃,然后一指点在晨小刚的腋下。“原本我只押一碗只需喝一碗的,是被你这兔崽子给整出一壶来着。”

晨小刚腋下被袭,蹦得老高。“原本?原本都不用喝的,谁知道平局也能让这三八弄个庄家夹困闲出来。”

“你叫嚷个鸟三八,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大妈双手叉腰怒目。

晨小刚咋舌。自己一个后生小子这样叫嚷的确不妥。是性格定型了罢说话有点没轻没重,幸好大家也都理解他,年纪轻轻便成了孤儿,已经够苦了还得拉扯着妹妹生活、成长,这着实不容易,粗鲁了些许也是见怪不怪的。

大妈莞尔一笑,“原本想减免你半壶酒尽力不让你喝醉,好照顾有身孕的琳妹子。既然你不尊重老娘在先,那就别想赖酒了,输我的这份得统统喝干。”

晨小刚无语至极,心里哀嚎一声“老女人”。

几个赌徒老老实实接住大妈丢给他们的酒壶,自接住酒壶的时刻起,还没开喝,说话就已先结巴了。

没人用心去聆听他们结结巴巴说个啥子。对于大妈而言自己关心的是酒壶,他们接住酒壶的此刻,自己才真正算得上赢家。

厉害如瞄哥,酒席上不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调皮后生璇胖子,不也被自己一尿盆扣住脑袋;至于这小子嘛,也得瞅个机会治治他过过瘾……

大妈扭头盯着场中。

傻蛋从沙地上爬起、径直退场。篝火将他的背影照亮,将他的影子渐拉渐长。

大妈勾起嘴角,心里无限膨胀。

看着几个汉子先前是大口大口爽快的喝,再变成扭扭捏捏只敢小酌,这一切变化皆因自己。大妈虚荣心满满。

今晚睡梦一定很甜,很甜,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