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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晋现祥瑞

温峤葬在了豫章,但是朝廷早朝上却在讨论把元帝、明帝的陵墓北边为他建造大墓,众臣都觉得温峤功勋较大,都深表同意,但是太尉陶侃却上表说:“温峤的忠诚著称于圣世,功勋节义让人神感动,假如人死有知,难道会为今天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高兴吗!希望陛下慈爱有恩,停止移葬之事。”成帝下诏听从了他的意见。不过最后还是为他建造了衣冠冢。

温峤的逝世,也意味着扬州刺史的位置空了出来,虎视眈眈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通过王导的“雷尚书”①贿赂王导,当中平南将军刘胤非常大方,给的钱最多,她就不停的在王导那吹枕边风。而盯着江州的还有太尉陶侃,都想着把自己人给搞上去,但是王导不好直接用自己亲属,不然他就把自己儿子任命为江州刺史了。而“雷尚书”的甜言蜜语他又很喜欢,加上这个刘胤也确实有点才能,就是私德不修,比较荒淫,但是王导想,这样也好,他可以往江州送点自己人过去,到时候这个江州不也在自己手里不,而且这刘胤在怎么私德不修总不成还会跟自己作对吧,让他去掣肘一样陶侃也不错。

王导于是上书,让平南将军刘胤接替温峤担任江州刺史,这个时候陶侃听说之后,说刘胤能力不行,不能担任江州刺史,王导自然不会听。但郗鉴听说后,赶紧上书朝廷,指出刘胤骄奢淫逸,贪图享乐,无经世之大才,不宜镇守一方。但是司徒王导却也听不进反对的意见,一意孤行,非要任命刘胤为江州刺史,王导也搞不懂郗鉴这是怎么了,居然跟自己做对来了。郗鉴看无法说服王导,遇上王导的长子王悦,于是便赶紧跟他说:“朝廷动乱不断,刚刚平定苏峻之乱,现在纲纪松弛,现在流民四处,江州最多,江州如此重要,而却给刘胤去治理,刘胤奢侈无度,无德无才,无法胜任江州刺史一职,如果他继续干下去,江州势必大乱。”王悦便解释到:“让刘胤接任乃温峤的意思。”郗鉴听完之后,瞬间脸色便了,推到一个死人身上,这已经死无对证,确定不了的事情。郗鉴也不好在说什么了,便自行离去,而王悦正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毕竟郗鉴被自己一句话打发了。

这个时候武昌太守上书说:有甘露降临于武昌郡治阁前的柳树。甘露,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学名为甘露子,可以作为药材用,但是在古代,却时一种神物,“其凝如脂,其甘如饴”,被视为“神灵之精,灵瑞之泽”,成为和龙、凤、麒麟等祥瑞之物并列的珍稀物种,相传吃到了这种天酒神浆,便能长寿,古代很多帝王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甘露也成为历代帝王都想吃到的圣物。所以说这就那个明白为啥太守要急着上报了,因为这时上天的恩赐啊。

甘露其实是不过是蚜虫的排泄物,又叫蚜蜜。蚜虫有很多种,大部分都是害虫,是庄稼农作物的天敌,它们附生在草木枝叶上,吸食植物的汁液,经过消化后,吸收其中的蛋白质跟一部分糖分,没有被吸收的糖分跟水分便通过排泄遗留在枝叶上,有的“皎洁莹润如雪”,有的“其凝如脂”,这便是古代帝王苦苦追求、还要饮用的“甘露”。甘露确实具有一定的滋补作用,但是如果说它能够延年益寿,治理疾病,预兆祥瑞,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是古代人们的美好幻想了。

过了一段时间零陵的洮阳又说有白鹿出现,然后捕获了后献上朝廷。那么白鹿为啥又要捕?因为鹿在吉祥文化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它不仅是长寿的象征,在古代还代表政权和帝位,逐鹿中原说的就是这个。尤其是白鹿,人们称之为“仙鹿”或“天禄”,视之为祥瑞神奇的瑞兽。因为在我们文化里认为“王者孝则白鹿见;王者明,惠及下,亦见”。又将白鹿的出现视为天下太平的标志。有一些官员甚至没有都要制造这些东西,看电视剧就知道,那年哪里哪里发现了什么什么祥瑞。而且还是那种扎堆出现,特别是皇帝要举行封禅泰山的时候,这些东西就特别多了。

注1:雷尚书,应该来说算王导外面的小三,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连个妾都算不上。雷尚书为戏称,后文会再次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