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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年隐匿(下)

南荣墨这段时间无论是域技还是源脉,都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复,而且在大量优质丹药的补充下,更胜从前了。她高兴之余,终于想起了那个给她带来仙草的那个人,羽笙,又是好几日没来。

黎苑的一切照旧,弟子们多以仙草来提升灵力,采集,挑选,炼丹构成他们每日的生活。黎叔每日参与凰族大小事宜,为凰族的祖脉忧心。

南荣墨看着这黎苑,和他来时一样。她算着时日,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她从小就游荡惯了,虽生在南域,但是一天到晚整日整日不在。她喜欢漂泊的生活。只是能力强了,需要承担的也就多了,一个圣尊之位就把她囚禁了。

她此时对于黎苑,充满了留恋。在这里,她可以悠闲得练习域技,从幼时到现在,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域技。练着练着就练到了圣尊的位置。南荣墨想到这里,还是觉得有点委屈。若是让人知道她这么想,应该会怒气攻心吐血身亡吧。

羽笙采了仙草回来,正看到南荣墨在一棵树下呆呆的站着。她的俊朗,她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的神色,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她的笔直的站姿。这分明就是男儿的模样啊。

南荣墨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羽笙在不远处看着她,原本冰冷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这论谁都无法察觉的表情,却入了羽笙的眼,直达她的心灵最深处。

几日不见的功夫,羽笙好似过了好久,就在刚刚南荣墨望向她的一瞬,她心里缠绕的千丝万缕的线,彻底的散了开来。眼前这个人,不论她是谁,她都心向往之。

“笙儿,这几日都没炼丹,偷懒可不好。”

“笙儿从今日起,再不敢偷懒了。”羽笙走向南荣墨,一步一步,从未如此轻盈。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炼丹室。

“炼丹这么枯燥的事情,墨公子竟然不觉得吗?”羽笙觉得有些乏味。

“有吗?”南荣墨不觉得,她看着羽笙小声的嘟囔着,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继而抬头望向外面,暮色沉沉,已经笼罩了大半边天。“那我们到外面走走去。”

羽笙遂起身,却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向后跌到某人怀里,原是靠的太近,她的衣角压在了南荣墨的身下。

谁都没有开口,羽笙还未反应,心扑通跳的找不到节奏,而她上方对着的那张脸,那双眼,深邃的像无尽的星海,神秘的让她看不透,望不穿。

良久,南荣墨才唤了一声:“笙儿。”

羽笙并未起身:“墨公子,竟是女子吗?”

南荣墨看着怀里的女子,面未改色:“笙儿是何时看出来的?”

“墨公子觉得笙儿漂亮吗?”羽笙看着一如往常的南荣墨,顿了顿,起身走到窗前,“我知墨公子有难言之隐,绝不是有意欺骗我。”

直到羽笙走出了炼丹室,南荣墨都未曾开口。她只是,在羽笙踏出门的那一瞬,将手里的丹药捏的粉碎。而这一举动,南荣墨自己都未曾发觉。

羽笙刚刚走出炼丹室,便看到黎苑弟子行色匆匆,乱作一团。她赶忙问一个弟子:“出了何事?”

那弟子眼神犹豫,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南荣墨听到外面的嘈杂之声,出来询问。那弟子看到了南荣墨,才断断续续的说:“黎,黎长老,为了保护祖脉,受伤晕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羽笙的大脑轰的一下子,两行泪水便涌了出来。

“黎叔如今在何处,带我过去。”

南荣墨和羽笙跟着弟子们向凰族大殿奔去。

“父亲!”

“笙儿,叔父几人的体力已经不支,听说黎苑有位修为高深的门客――”

“是我,让我来――”

围在黎身边的几位长老闻声看去,是个年纪如此年轻的少年,但黎的状况迫在眉睫,还是果断让出了位置。

众人屏息而视,羽笙心急如焚,跪在黎的身前。

“游麟在何处?”南荣墨看着他旁边的一位长老,正是游麟的父亲,那日在黎苑大闹的那位。“他有见池修的秘法吧,我现在没有精力同时兼顾两件事情,让他去把池修找来。”

“我,我该怎么说,师父他……”

南荣墨看向说话的人,那少年倒是体胖身壮,生的白净,却是一脸的怯懦之相,和羽笙口中暴躁的形象无一点相同。

“游麟,你对你师父说是墨让他来,马上,带上芍卜!”南荣墨简短的言语中语气凌厉了许多。

羽笙听着南荣墨严厉的话语,心中竟有些害怕,原来她和她说话时是最平缓的。

周围的空气像是冻结了一般,气氛异常凝重。凰族祖脉在虚空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光。

南荣墨持续将灵力灌输到黎的体内。等待了一会儿,两个身影现身大殿,她的心终于安定了。这正是池修与芍卜两位上仙。

“师父!”游麟迎了上去。

池修着一身碧蓝衣衫,向游麟点了点头,环顾大殿,看到了众人中间的南荣墨。

“你这黑心的墨,什么时候神识归来,却不告知我们!”池修边走边发牢骚。

南荣墨扭头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像芍卜走路那么端正,让道,让芍卜来。”

跟在身后的芍卜不慌不忙接下了南荣墨的位置,南荣墨终于长舒了口气,站起身来到池修身边,“现在是有要紧事,我日后和你细说。我说你这德行能不能改改,像个上仙的样子吗?就算懒得动,你那点仙力难道连一双鞋都穿不好吗?”

池修看看他脚底那双拖着半边的鞋子,哈哈一笑:“本上仙乐意!”

南荣墨一个白眼飞过去。这两人真是见面就掐,不分场合,却是关系好的要命。

“墨,他的源脉十分微弱,你方才灌输的灵力只可护得一时。”

“我知道,这不是就让你来吗?你那几屋子药丸和你的上仙之力,救不回一个人吗?”

“我没说不行啊,这不是正在救着嘛!”芍卜边说边取出几枚丹药,在掌心中化为粉末,顺着黎的脊柱拍了进去,“等着吧,不出一个时辰,就醒了。我那药可以护他七八年。”

“七八年?那七八年之后呢?”南荣墨反问,他看了看芍卜那一脸的淡定,轻笑一声,以最快的速度从芍卜的身上找到了药包,想必这里面的药够黎叔长命百岁了。

芍卜早就料到南荣墨会有这么一招,干笑了两声,一旁的池修则调侃着:“近墨者黑!近墨者穷!就知道落不到好。”

大殿中的人看着这三人你一言他一语的互损,面面相觑,这就是上仙的交友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