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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三六醉:正邪皆难断,夜潜法门寺

“这里不是争吵的地方,要打起来会影响百姓安宁,”谈炎凉紧闭双目,双手摩挲他腰间长剑,衙门外方圆百里全是住户,千万莫要影响到不相干的人。

玉浩然和孤魅双人赞成,玉浩然冲孤魅轻蔑一笑:“附近太行山斗顶约战,赢家夺走谈炎凉。”

“不杀了?”

“我还没当上主席,你的脑袋还能留一阵。”

孤魅听着只觉好笑,夹在两人中间的谈炎凉听不懂,但他清楚魔留存于世间的危害。

两人随谈炎凉扬长而去,玉浩然背对正准备屈膝送仙的百姓,抬手示意:“别跪,人人皆可修仙,要跪就跪自己的努力。”

一听此言大家受益匪浅,不少民众迟迟对他们三人移不开眼,一个风度翩翩谈炎凉,一个一身正气玉浩然,还有那个身材无一处不勾人心魂的孤魅。吸引的连人群中的书生小伙子都不住咽下口水。

行上太行,云雾缭绕,唯有斗顶之岩屹立缥缈之上,风霜落尽甚有华光。似是在夫无毒死去那天下有小雪之故,山顶雪色未退,不少积雪凝固在山顶,若仙女行过遗留的曼妙轻纱,点缀在苍山之巅,仿佛于刚毅之上徒添一分柔光一丝温和色。

到达山峰,谈炎凉就像打了一剂鸡血,突然转身抽出长剑甩出长锋,将寒霜分割两半,剑气与杀意并肩,掌心之力孕与剑锋,势咄咄逼人。

就在寒光落到孤魅脖子上的一刹,玉浩然的剑早已驾在谈炎凉的脖子上,他语气严肃:“那个魔,你杀不了也不能杀,可杀他之人只有我。”

谈炎凉俯首细思量几许,默声收起了剑锋:“既不是除魔,寻我一介草民做什么?我现在不过是侥幸开脱的罪人。”

孤魅微微颔首冷笑:“夫无毒四处偷到把偷到的东西交到南青阳手里,南先生还不知道呢。”他不介意脖子上那把杀不了他的剑,余光落在他的袖剑上,想着最近出剑次数太多,什么时候有空磨的锋利一些才好。

“夫无毒资助给他们免费行医的钱是偷来的?”而且那人还为南青阳四处杀人……

显然谈炎凉的诧异面色告诉大家他并不知道这个真相:“那南先生现在哪?”

“魔界为神界免费擦屁股,资助南青阳继续行善积德。”原来是剑脏了才看起来钝?孤魅用法力幻化出一块手帕,悠闲的低头擦剑。

玉浩然一听,这说的怎像神界的错一样立刻反驳:“别把你们形容的多高尚,神界虽没直接帮助他,但他在我们凛义会已有姓名,我会自会代神管理他的安全及起居,”真不愧是孤魅,事情到他嘴里都变难听:“我还听说你们使奸计才拿走的司南。”

“没错,是你们神界这次派出的孩子太蠢了,”孤魅停下擦剑的动作,手间聚力散却,白色手帕消失不见,他再问谈炎凉:“司南在我们手里,神界要想找到得用抢,还会拖延补天时间。”

玉浩然不服:“你们也不见得会拿他们用在正道上,神界抢是应该。”

所以该做出怎样选择呢?

谈炎凉沉默不语,微微低下了头,轻声摩挲着略干涩的唇:“我……”

应天紫金山中央,五刑崖……

傅安康招呼弟兄们扛起大刀:“紫金山练兵去!赶明儿打进军法门寺!”

刚说完,又有个总兵跑来:“报告大哥!听说前些天法门寺被别清秋折腾了,不知道缓过来没?”

MLGC,傅安康一口唾沫星子喷在那人脸上:“练兵去!”

“好嘞!”总兵转身冲着身后高矮各异凶神恶煞的恶霸们拍手掌,招呼大伙:“练兵练兵去!等下康哥查岗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刀转眼就被拿光,大伙往一处山崖下走去,招呼着自己负责管理的那万把弟兄,挥刀训练。

傅安康走到山顶,还真有些能人的模样,他站在高台睥睨脚下弟兄,他不喜叫他们做军队,他更喜欢大伙吃住在一起别管那么多,当江湖上相遇不易,一起有个目标共同作战也不算什么坏事。

而这个练兵场是他在上回魔千绝带他离开魔界时无意发现的,场地位于魔界其中一个怎么说呢?不像出口的出口。

位于应天紫金山,对面就是通天玉门,也不知老魔头当年怎么想的,紫金山有一处悬崖,四面环山曲径通幽。悬崖下就是一个尘封了许多年的练兵场,木头随便打打牢固,再修缮几处破败的痕迹几乎就可以使用。

之后他听人说才知道,这地方名叫五刑崖,是七杀大战时魔界练兵的场所,他现在过来不过是废物利用。

不过也没关系,能用就行。

同时,高空云端层层云雾在魔千绝周身环绕,他轻轻挥动掌心法力,看到傅安康站在高台之上睥睨三十万大军,看到他又发疯来对下属破口大骂。

在魔千绝眼里傅安康是没大没小没素养,一屁股坐下就知道把脚踩在凳子上抖腿,张口闭口就能把各类生殖器官,和问候八辈祖宗的话说出口的恶劣低俗之辈,自己当初是怎么脑抽到看上他?

魔千绝抽动嘴角,心底一声暗骂,不自觉变作了明骂:“还是那个老混账。”但为何看到傅安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样子,自己会很安心呢?

高台之上,傅安康胸口那团隐藏在火焰纹身中的印记在不轻易间散发微微红光,那是魔千绝趁着前世的傅安康不注意时,他用口中包含的丝丝津液在他心口留下的烙印,若诅咒一般,一旦踏入魔界就会显现。不管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他找到。

那个男人是他的,永远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司南显现,方位定现,不仅定下暗示每块女娲石的位置,超越时空之上的神器还将天下每块遗落的女娲石激活,当遇见女娲石时,会看到石中显现的五彩斑斓,唯有踏入司南创造的异境才能看到。

离开司南的异境,所有人的力量皆有耗损。但傅安康他走出异境时,好像没收到多大影响,他离开紫金山前,给那帮人安排任务派几人前往幽冥暗中保护魔千绝,万一出意外第一时间告诉他。

另外……

“大哥?是打是砸还是闯?”

傅安康一侧,身边一个高约二丈的壮汉手拿比他手腕还粗两倍的狼牙棒,凶神恶煞的双目,与他对上一眼即可被他眼神吓退三分。那人名叫:张煌,名字应是假的,傅安康也就不怎么介意这些细枝末节。只知他曾为魔界魔军大将,在魔军的阵营砸碎了元帅脑袋,被迫离开军营,游离在魔界。

现为傅安康手里干事,五刑军提督。

“还是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好,拿去当点钱花自在。”

另一侧,一个精瘦的小个子玩弄手里两块石子,小个子相貌不算妖艳五官还算清秀,身材小脸也小,可惜那半个身子是两种色盖的,似是当年在天上偷神界宝贝,被人一把火烧出两张皮色。他身穿一身破衣烂衫,娴熟的把玩手中两块石子,石子升入空中,又掉在掌心,如何玩弄都不见落下。

那人叫做青九。两人曾和傅安康喝过两回子酒,志同道合,傅安康又见他们俩是人上之人,封他们两个官职,他们不负他所期待,当真是招来三十万弟兄暗中镇守魔界山河。影卫自魔神破封走了明道,他们也渐入暗,唯有暗才能方便行动,见证浮华之下的本质。

不过魔界里好似用真名的并不多,有表字的屈指可数。就如孤魅,青九,张煌,他们的名字就是个代称,正如一入魔界弃前尘,了断恩怨再重头。唯有在魔界有官职才会改成魔姓。

想到这里傅安康不禁想到魔千绝,魔千绝亦或许也不是他的真名。但他曾与魔千绝提出过自己也想弄个代称来玩,魔千绝却是执意不肯答应他,他真怕有天要是赤心城有认识的人来到修真境,听说他的名字过来寻他,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

夜幕下的凤翔城,繁华中透露安详,是为大国之风才拥有的境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望无边的大路上行走,三教九流皆汇聚于此,夜幕下的青楼打开温暖的光,传出李商隐的声声慢,引来叫好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秋灯长夜,送走多少离人多少过客,千秋万代在此凋零,若雨中飞花若风中枯叶。

大道尽头庙塔上沉吟的钟声推开佛门的迷雾。妙众生瞻窣堵,回向大觉身。内顾六尺躯,一雨无诸尘。月色下的法门庄严肃穆,清冷寒光混合渐凝重的秋夜寒霜,如若为庄严肃穆的佛门披上一层触摸不到的无暇袈裟。

干冷寒风拂过清冷面容,打来暮色的水雾。傅安康仰望乌瓦红墙,月下莲塘,心亦如水上以法术供养的红莲,敬静悄悄在暮光下静如沉寂千年的古钟。

“大哥,冲进去?”

“五大门派之一多少会有守卫,”青九横看头顶比自己高出大半截的张煌:“你丫的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

“这样进去一定会被发现……”实际上傅安康早有想法,法门寺最近遭难绝对需要大批人力物力修缮庙宇增添弟子,装作弟子太过显眼更容易遭到怀疑,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