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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二二醉:魔神怼信众,水冲龙王庙?

“虽说没找到那只流落凡尘的妖狐,但我们打听到一个消息,就在七杀大战结束,妖界还没决定投靠神界时,中原论仙塔底下多了一只看守论仙塔的妖狐,名作:落归离。”

孤魅提到此人中参杂些许自己的见解:“就在那只狐狸投靠神界升为狐仙后,妖界纷纷跪在神界的膝下。”

“落归离。”魔千绝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他还有什么特征?”

孤魅继续道:“他失忆了,关于神,魔,妖界包括七杀大战的事他一件也记不起来。让人生疑。”

“很好,”魔千绝十分赞赏这次孤魅的表现:“你已可以脱离我独立思考问题了。”

孤魅屈膝跪地,颔首抱拳:“卑职多谢魔神陛下教诲。”

“但那个紫衣女说的劫难怎么办?”白暮昭看看二人扯远了,她忽然就担心起这件事,内忧外患他们人手绝对不够。

“那就杀出去!”

破天荒一声喊底气十足,大伙看向潭边石桥上,傅安康揉搓屁股,边提裤子边跑来,想起昨夜噩梦,真叫人咬牙切齿,不过魔千绝的事他还得能帮则帮,自己好歹也是他男人,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在这边不是连个家人都没了?

魔千绝见傅安康来了,速速奔向他身边:“你伤势未痊愈,须得好生休息,还得吾帮你抓些药材。”

“又不是大肚婆坐月子,担心个屁!”欺负人还装的个心碎模样。

傅安康一脚揣在魔千绝屁股上,大摇大摆走进枕云亭,一脚踩在凳子上,侃侃而谈:“你们所言那些事我都听见了,说白了不就是怀疑有乱党攻入城池,又担心耽搁联络老狐狸的事?”

“你有计策?”孤魅不怎信任傅安康的话,光看他山大王般的模样就让他压根直痒。

傅安康一拍大腿,歪斜身子靠在魔千绝身上,边抖腿边道:“上回在妖界说错话,浪费了老白毛的好意,哥哥今朝将功赎罪帮你们拦截那帮人,不露脸你尽管带人去寻一个人,哥哥猜他定会去找你们。”

“什么人?”

“不知姓名,但身着白衣头戴帷幔,神色慈悲,双目由一块白布遮住。”因对方医法若修仙之人的法术般奇妙,傅安康不自觉就记住那个贤者的模样,且对方待他的举措,无不展露他的妙手仁心。

傅安康估摸着若是能找到那人说明情况,他说不准会帮一两下。

“妙手回春南青阳?”孤魅道出此人名字,魔千绝陷入沉思,头戴帷幔,帷幔下有一个善字的神龛,面色温润庄重,那人的形象为何那样熟悉?

“太清圣人,好似也是这样的打扮。”

“什么?”

此话一出,大家一脸茫然,谁知魔千绝突然开怀大笑,扛起傅安康直接往灵境幽绝的出口而去,一连大声喊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不亏是自己所爱,一语点醒梦中人也。

傅安康被他一扛慌乱心神,这什么人刚刚还神色凝重,如今又变得轻松自如?

就在大家都疑惑的一刻,魔千绝慢慢恢复朝气,这回不再向孤魅发号施令,弯下腰抱起地上玩尾巴的白暮昭:“公主大人,能否帮吾一次忙?”

“我?”在外游荡数日,白暮昭都差点忘记自己公主的身份了。她为鬼界鬼王的义女,在鬼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奈何自己看不上那帮浑浑噩噩的厉鬼,偏来到人间游玩,这一游玩她也就更懒得窝在那个鬼哭鬼嚎的地方。

“你去借帮落归离寻医之意将南青阳带到论仙塔,盯紧那两个人的魂魄,尽可能保护他们,保护不了就告诉我们,时时刻刻把他们动向报告给我。”

“她有什么用?”孤魅右手抬起亮出剑刃:“还不如卑职直接为魔神陛下抢回来。”

“别冲动,”魔千绝整理思绪:“未来我们只要灭掉那些找他们麻烦的人足以。”

傅安康问魔千绝:“你就确定会有人找他麻烦?”

白暮昭也跟着问:“那要怎么找司南?”

“他那身装束一旦让外界知道他和司南有关联,一定有人找他们麻烦,”魔千绝语气异常自信:“如此照做,司南就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傅安康纳闷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魔千绝讲述了过去他残存的一些记忆,非璞道长的丈夫太清圣人白洛云的装束和这位南青阳形象如出一辙,但圣人常年潜藏于偏僻山林,只有弟子或神仙界的显贵才见过他真容。

七杀大战后,活下来的弟子并不多,又有传闻白洛云已死的消息,傅安康说南青阳没仙法,那他很有可能在近期见过白洛云。

“那也不能证明司南在瞎子手里而不在那只狐狸手里。”

“所以我要两个都保,”魔千绝侧头面朝孤魅,表情严肃:“上古司南的能力是将一个时空和另一个时空拼凑道一起,只要他们两个身上有一丝一毫动向我们会第一个知道。”

魔千绝话音刚落,立刻有几道黑影扫过灵境幽绝,鲜红的血液染红忘锋潭,两个影卫跪倒在魔千绝脚下:“报告魔神大人,天魁,天魁杀到罪林!正逼魔神交出喋血空魂。”

“果然是他,”喋血空魂乃是魔界最高权贵之象征,怎可随意交于他人?孤魅冷冷嘲讽:“七杀大战一结束就带兵逃往妖界,今天倒是有能耐了。”

魔千绝稳住孤魅:“当地百姓如何?”

另一个影卫道:“当地百姓听说魔神大人不是真正魔神都投靠天魁了。”

“哟!说的还真有道理,”傅安康想了想:“那是时候该打了?”

“且慢,”魔千绝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塞进傅安康怀里:“多看书。”

咦?那本书不是被妖界拿走了?傅安康拍拍书面上尘土,看书面确实写明:离尘碎阳诀。

原来魔千绝只需要一个点播而已?傅安康翻翻书中纸张哭笑不得,只听魔千绝道:“若三日后我没来,你就拿这本书中招数带上离尘斩去七杀碑,见到与吾有害者你知道该如何做。”

“啊?”又是稳固军权的举措?

傅安康思筹间,魔千绝已然转身对身下影卫道:“其余人等带上所有武器守住边关不允任何人踏入魔界,待吾凯旋!”

“时刻听从魔神号令!”

影卫低头,傅安康为魔千绝凝眸,视线里飘摇的如雪长发在风中无风自舞,随他脚步越行越远,在他身影渐渐消失的一刻,傅安康总算是看到了一丝魔的作风。

后来傅安康从影卫那里才知道,三天后是魔界的重大节日,他猜想一定也是魔千绝一直在等待的日子——祭神节。

那天是魔神被封印的日子,魔界大门被封锁的日子,整个世界被带入一片非人的地狱,他们不再能随意在其他世界行走,只能守在一方魔界,代代含恨而生。

所以在炮阵滴血宫之后,魔界有一个谣言让大家深信不疑:魔神不是真正的魔神,他不会将大家带入光明。

但傅安康觉得那个谣言好似有意为之,他不相信魔千绝会有多蠢,这种行为更像是在钓一个什么人?

魔界内乱了需要一个新的王,新的王以为自己能轻松坐上王座然后又被魔神成功斩杀,魔界子民对魔神会更加信任,魔神会带这份信任继续走下去。

魔千绝啊魔千绝,不亏是魔。

就在傅安康笑叹魔千绝计谋的时候,他手臂发痒,撩起袖口,只看到手腕上一行笔法清奇的大字:“知我者夫君也。”

哈,难道自己是想对了?

傅安康坐在亭中倚靠红漆石柱细看手中秘籍,如今魔千绝已把部分基本功和他所需的功力相继传授给他,要想看懂秘籍不是难事。

森森黑雾漫天阙,瘴气层层伏辽原,凄凄枯木久悲鸣,业火不灭灼罪孽。

万魔之中,高高坐在凶兽背上的男人目光冷煞,凶狠异常,他便是当年在魔神死后逃往妖界的天魁:魔千殇。

魔千殇撩起垂在眼前的刘海,蛮横的目光直直盯着只身前来的魔千绝,一时间魔音灌耳:“你为何人?”

魔千绝在万人面前,站的笔直说的坚定:“七杀魔神魔千绝。”

魔千殇毫无畏惧:“魔神已死!”

“魔神不灭。”

“既是魔神又为何对自己人出手?”

魔千绝洒笑:“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魁又为何在魔神死时弃天下苍生魔界百姓于不顾?”

“当年魁者有伤在身,唯有放弃百姓他日带兵重整河山。若魁者不死魔界毅不灭!”魔千殇紧握刀刃和手中缰绳细思该如何入手,他也怕万一传闻有误,眼前之人不是魔神倒好,若正是魔神他绝对不是对方对手。

“吾也正有此意,我等之行无不为魔界未来大局而行,又为何在窝里争斗?”

“胡扯!你既是如此,杀魔界重臣又算什么?”魔千殇低眉细细打量魔千绝:“难道你是在害怕?又或者你和神界有所联系?魁者记得影卫有去过昆仑宫对吧。”

时间停止,魔千绝心有筹谋与十足胜算,魔千殇,天地双魁与七杀魔神,当年是魔界三大支柱,是在七杀大战之中拼死捍卫魔界的佼佼者,是魔界子民心中不可磨灭的神明,但是:

“你又怎能证明他们是重臣?”

“你!”魔千殇露出嘴角的尖锐獠牙颤抖,想起当年战况,当年惨死在沙场上的英雄豪杰,那些为了自由为了独立而栖身的兄弟,他浑身上下虎躯一震:“当年七杀大战魁者与魔神大人一齐冲出天牢,杀尽贼子乱党,大兴我魔自由之理,血染狗坛使天下以邪道为尊。”

“好,当年七杀大战九千万条人命吾不谈,”谈论了对于此等信徒般杀戮者来说是徒劳无功,也不能排除他在利用七杀大战自己立功为理由,魔千绝神情自若:“妖界在七杀大战后已投靠神界,你既信魔神又为何在那里得以生存?征兵讨伐与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