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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十五醉:妖异不好惹,女人不好惹

计策确立,接下来就要出发行动了。

傅安康唤来白暮昭和孤魅正准备离开灵境幽绝,魔千绝突然拽住他的手盯着傅安康的衣着:“你啊,就打算这样行动?”

傅安康低头一看,这才想起他还穿着那件极为喜庆的大红衣袍,虽说肩膀上披风已脱下,但拖地的长衣摆也十分不便。

“对了,还有衣服呢,”他转身边走边脱,直往忘锋潭旁的屋子里凑,嘴里还在招呼孤魅:“不露脸的,把老子衣服带来呗。”

孤魅见罢,倚靠在桌子旁压低帽沿,暗恼着:才区区七日就开始把自己当老大了?还真不见外。

魔千绝走到傅安康身边,领他进屋:“屋里有吾的新衣。”

“都不知冷热了为何还要换衣?”傅安康接过孤魅递来的那套破旧衣服,抖散披上道:“反正要打起来衣服照样破破烂烂为何还要换衣?”

话语还没说完,魔千绝倏然转身,一掌将傅安康堵在角落,两人的脸距离异常之近。刹那间,空气凝滞,唯有二人欲渐快速的心跳,和相互能感受到的对方的温热气息。

魔千绝凑近傅安康:“你可知你胸口的流火图案是何物?”

“你怎么知道?”他还真看过自己身体?

魔千绝玩味一笑:“你忘了在洞中睡熟后是谁帮你擦的身子?”

“那你,”傅安康挺身贴近魔千绝,捏了把魔千绝的后庭:“有没有被老子的威风吓到欲罢不能?”

魔千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从旁边衣柜里给傅安康挑了套衣服:“区区六寸。”

“区区六寸?”谈到那玩意,傅安康当然是欣喜,他如今身体变成过去一样现在也该长的地方也跟过去一个样了,想当年他可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巨蟒,到了他面前区区六寸?

“你家伙是盘腰上吗?”

魔千绝笑而不语。门外静候的孤魅听到他们所言,徒然身下一凉,避之不及,他从未想过自己主子竟然会是这种人。

“不露脸,走了!”

一声喊,孤魅寻声而望,白暮昭刚从潭水里拖出一条肥鲤鱼,被傅安康的登场吓得被鱼尾巴啪啪啪打了几巴掌,满脸水渍。

她揉揉眼定神望去,那人高大壮硕,说长不长的乱发已修整齐捆上一条头巾露出他两笔粗眉一对若承载星河般的桃眼,刚毅的面孔下修长颇有性感的脖颈下两边胸膛如山般耸立,懒得捆绑的浅黄外衫被他夹进腰带,两条外露的白色宋裤上金色花纹自上而下,衬的两腿笔直修长,一双无花的随性布鞋简单素雅,更衬出了穿衣本人的性情。

最为打眼的还是胸肌上那洒脱的流火纹身,印刻在他鼓起的胸口上,高低起伏,惹人不忍移开视线。

白暮昭努力咽下一口唾沫,胸竟然比她的还大!

下一秒,那澎湃的胸口被魔千绝粗旷的臂膀遮挡个干脆,魔千绝静静地看着他的杰作,颇有不快的紧紧傅安康的衣角:“衣服穿好。”

“不要,”傅安康有意摊开胸口:“反正图案不在这样敞开不挺好?”

魔千绝拿傅安康没办法,就在白暮昭准备问他们为何要给傅安康添个头巾的时候,魔千绝拉下傅安康的头巾遮住他的眼,趁他诧异那一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以后若愿意了,随时找吾。”

诶?难道说已经洞房了?

既然师父有伴,自己也就不必当多余的人了。白暮昭三下两下跳到孤魅的头顶举起白爪子拍打他的帷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孤魅扶正帽沿默默认同了白暮昭的话,紧随二位主子的脚步,行军……

孤鸿无心,入血色苍穹杳无音,暮色未央,异彩万丈耀天光。一方天澜狰狞的缺口处,散发金色光辉的屏障散发夺目光彩,将天河暂时封于天宫。天下不见,百姓不见,屏障间如蛛丝般的裂痕正在悄然蔓延。

此时此刻,受摄政神尊派往桃源寻宝的弟子们静静凝望那藤蔓缠绕杂草重生的孤坟,长久以来,女娲墓碑一直在妖界的保护下完好无损。

她们没想到妖界不单捍卫女娲之墓,还捍卫着妖界的至宝——上古司南,相传女娲补天之后,她将肉体献给了最后的缺口,留下骸骨在人间经炼化后铸成司南,一旦天再次崩塌,寻到司南方可找到遗落在凡间的其他女娲石。

“保护一方百姓的法力屏障只能抵抗三十日,三十日之内务必找齐所有能补天的女娲石方可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银霜尝试闯入,一道紫色屏障将他狠狠挡在外面,他回望,高耸石山环绕下妖界弟子尖锐的弯刀已架在自己每个同门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划,沾染剧毒的刀刃足以夺走他们的生命。

“你以为我们妖界如今会相信神界鬼话?”

人为见语先闻,暮色中,一条紫色绸缎从一处山峰倾泻而下,一双巴掌大秀足光脚轻点缎上清露,足下生蝶随少女的舞蹈越来越繁多,将少女曼妙妖艳的舞姿环绕,一众弟子们凝望天边倩影看入了迷,唯独桃源银霜,目光凝重,那身姿每一步藏匿的剧毒她十分清楚,两千年前的七杀大战,妖界就是用了剧毒将无数文人墨客向往的桃源乡化作乱坟岗。

此仇不可不报!

“师姐!”银霜背后,一个年纪尚小的弟子挣扎着,清澈的目光下却是一颗不肯屈服的心:“师姐,冲进去,我们不怕。”

银霜茫然了,失措的回望对面那个触手可得的女娲墓,她未想魔神破封,曾与神界屈膝的暗三界如今不再服从神界管束,就连和平两千年的世界也磨灭不去他们的歹心。

另一个弟子抓起一旁妖界弟子的弯刀贴紧她白皙娇嫩的脖颈:“对!大不了一起死。”

“秋玲,天心。”银霜眼眶湿润,她想起来时怕出意外给神界送的一纸书信,相比现在书信早已送达,为何神界还迟迟不发兵增员?

她坚信神不会抛弃大家,永远不会。

银霜心一横,足下阵法开启,一时间杀气奔涌而出,如大浪滔天汹涌四方,水雾之中染水长袖如两条白色游龙冲出水面卷起四周妖民毫不留情!

其余弟子见师姐发功,纷纷抖落轻盈水袖,看似薄凉的水袖凝气成锋狠狠砸向妖界弟子,趁乱卷走他们刀刃丢入空中甩向阵法之外。

“说了不可就是不可!”紫衣女子急了,轻巧跳离绸缎,绸缎自动收入天边,她踩在四处飞溅的弯刀上手挽结印,领足下妖界弟子掀起紫色妖氛,紫蝶对绿狐,前仇新怨一触即发!

双军撕打一片,却不见头顶血风生起,一双犀利眉目睥睨天下凝望那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他身后还伫立一个男人,黏在他身上好似一体一般。

傅安康玩弄魔千绝肆意垂下的白发,嬉笑道:“你说他们不可还是不存在?”

魔千绝观战的目光落在傅安康身上:“你为何这样说?”

傅安康离开魔千绝,跪在地上看打成一片的血雨腥风,只觉十分好笑:“天河倒泻对六界度会有危害,不至于碍于面子不肯交出可补天之宝。”

魔千绝满意点头,修长白净如玉塑青葱的指尖生起一团红色火苗,随掌心的轮转,真气的肆意愈生愈烈,轰隆一声惊雷,惊天动地,震慑乾坤!

掌心落处,四周弟子心头一震,均四散而逃,为魔千绝与傅安康让出大片空地,看到魔千绝所有妖界弟子深知是神明驾到纷纷毕恭毕敬的双膝跪地,冲一脸茫然的桃源弟子大声呐喊:“苍天茫茫!日月可明!七杀魔神!至高无上!”

紫衣少女见状也跟着跪在弟子面前大喊。

魔千绝对此没丝毫反应,走到紫衣少女面前笑道:“紫念念,两千年长大了。”

“没……没,”紫念念一改方才孤傲,眼神左瞥右飘的无处躲藏,紧张道:“念念不敢当,念念还小念念还有很多东西不懂,魔神大人在上,念念,念念不敢张扬。”

她这一出,把银霜吓了一跳,合着她方才的威严模样是装的?

傅安康见这小妮子有趣,倚靠魔千绝肩膀上问她:“既然如此那该说明一下司南上哪去了吧。”

紫念念诧异的望着魔千绝好似在问他傅安康是谁,魔千绝低语道:“吾夫君。”

紫念念懂事的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回魔神大人,确实如姑爷所言那样,司南不在妖界。”

什么?司南不在妖界?银霜的心灵再次受到重创,合着神界给的地图有误?银霜正愤恨的时候背后恢复桃源门服的秦豫拉拽银霜的肩膀:“师姐啊,要不我们就别在这里丢人了?”话刚落,站秦豫前面的秋玲天心给了她个冷眼,她赶紧知事的捂住了嘴。

银霜气的牙痒痒:“哼,他们和我们旧账还没算清呢,没有还不直说,这算欺骗。”

傅安康偷听她们的说法,越听越奇怪,他歪歪扭扭走到她们面前道:“若他们开口说没有,你们会相信吗?”

“我们……”银霜想起桃源与妖界的恩怨,还当真是不会把那些话当做妖言惑众,突然,银霜转思一想:“那他们总该告诉我们司南在哪。”

见师姐开口,其他弟子跟着大喊:“对,开口就不至于打起来。”

也只有藏在银霜背后的秦豫给傅安康挥手,不怕死的做口型:你又变帅了。

傅安康尴尬的挠挠头,用尽浑身解数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逗比。

另一边,依照魔千绝的预料桃源真把昆仑山的神兵给叫来了,孤魅白暮昭和妖界内部里应外合设下傅安康曾为他们量身定制的机关,在人界的妖界界域隐藏在巴蜀一带山林,此些地域崇山峻岭山石无数,以机关术和法术融合,拦住可谓是神界轻而易举。

白暮昭回眼那些倒地不起的昆仑军,露出鬼脸:“神界下回要记得派厉害点的兵来,明白没?”

孤魅多疑的看眼那些昆仑军,他不是很能相信这些昆仑军几个战术就能解决,除非他们对此事根本不在意。

他踹了踹白暮昭窈窕小腿:“你别留太久,魔神陛下那边需要人。”

白暮昭点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孤魅身后伸着懒腰:“那个不负责的,什么时候教本姑娘机关术啊。”

“他就在教你啊。”

白暮昭越想越恼:“不算不算!不过给个玩具给我,逗猫吗?还真把我当猫啊。”

“你本来就是猫。”孤魅压低帽沿,摇头叹息着,领白暮昭游走在山涧石阶,隔着黑纱,眼前寒月微亮,山头迷雾重重遮天蔽日与穹苍汇入一体,万里穹苍之上孤鸿长鸣,不知其飞往何方。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冰冷刺骨的寒风如针扎般穿透每一寸肌肤,此刻的别清秋仰望屹立在他面前的高峰,如今他已踏破法门,通天玉门,幽冥三大门派,再灭个五大门派之首――昆仑他就天下无敌了,一想起天要变作废墟,他就开怀大笑,一帮宵小只会在自己刀下啼哭之人还习什么武学!

果然如预料之中一般,踏入昆仑的第一步,昆仑军就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早闻此人杀人如麻,也早做了准备迎接这场战斗:“魔徒看招!”

别清秋挥刀迎敌:“魔?你爷爷什么都不是!”

双军碰撞,兵刃相交又将是另一场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