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小说 > 玄幻奇幻 > 人在季汉,诛曹灭吴 > 第一百四十八章 邺城血色一月,曹操登王!汉魏争锋,拉开帷幕!

第一百四十八章 邺城血色一月,曹操登王!汉魏争锋,拉开帷幕!

魏公国、冀州、邺城。

漳水为凭,金城千里。

铜雀台中,歌舞升平。

饶是黎明时分,舞榭歌台内,依旧硝烟不断。

女子急促的喘息声萦绕在大殿之中。

“五官中郎将!”

“且慢!且慢!”

“魏公就要回来了……你不能这样!”

黑暗中,年轻的男女衣衫尽褪,暗中苟合。

此类种种,毁绝人轮,不堪入目。

帷幔后。

一脸阴鸷的青年将魏公的妃子压在铜柱之上,目光充斥着扭曲的欲望。

这妃子越是挣扎,男子就越是兴奋。

“赵姬……魏公已经年迈,后宫嫔妃又多。”

“万一哪一天中道崩殂……你也不想今后没有孩子傍身吧。”

听闻此言,那美艳的妃子,身子一缩。

赵姬作为魏公的女人,向来不得宠。

眼下魏公篡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真如此人所说,魏公已经年迈,若是没有子嗣裂土分封,今后她是无法生存在大魏的。

如今的锦衣玉食,都得离她远去。

“五官中郎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青年阴笑道。

“我们曹家最珍惜粮食,碗里的每一粒米饭,都要吃得一干二净!”

“我想帮夫人一把,这难道不好吗?”

“更何况,你也不想让父亲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吧。”

赵姬闻言紧抿嘴唇,紧张的看向殿外。

门外甲士,皆是此人亲随,今天她是注定难逃魔爪了。

若是这档子龌龊事儿,真被他抖出去,他一个曹家人当然没事。

可赵姬,必死无疑啊。

权衡再三,赵姬只得咬紧牙根隐忍不发。

俄顷。

慢慢放弃挣扎,眼角垂泪,任由男子施为。

“你……快点。”

香帐之内,春意暖。

直到天明,青年方才满意的穿好袍服,擦了擦嘴角,走出铜雀台。

香风卷出屋门。

门外死士,左右逢迎,声音急躁。

“五官将,眼线来报。”

“魏公,半个时辰后便会抵达司马门!”

五官中郎将曹丕,闻声大震。

此人乃曹操次子,与和其父一样,好娶美妇。

袁氏灭亡之后,父子二人为争夺甄宓,闹得不可开交,天下皆知。

这等密辛,常为孔融当众揶揄,故而曹操杀孔融,也有止住谣言之意。

虽则,曹丕后来得了甄宓,父子之间的隔阂却是弥补不了的。

这不,曹操一走,空虚的铜雀台里便来了人。

不过,区区一個夫人已经无法满足曹丕的野心。

在曹操死后,这位好大儿,真的把曹家传统发扬光大,老爹的宠姬,尽被纳归己用,这是后话了。

曹操此番远征汉川,大败而归。

为了巩固大魏,镇压汉室的那些老顽固,便带兵巡行许昌,耀兵炫武。

邺城方面,都以为曹操年前回不来邺城了。

却没想到正旦前,曹操还是率领轻骑,赶回邺城。

曹丕听闻曹操率轻骑直奔司马门,顿时间心下大惊,为掩饰脸上的惶恐,他轻轻整理衣襟,咳嗽一声,问道。

“父亲此行何其速也。”

“往年三月发兵,七月才到阳平关。”

“如今十月撤军,还途径许昌,如何两月便回了邺城?”

众人不知详情。

唯有曹丕身旁谋士,对此了如指掌。

“魏公大军仍旧驻扎许昌,弹压中外。”

“此行北归,只带五营骁骑,还严令周遭邮驿,不可泄露行踪,违者尽斩,所以,我等也是今日方知。”

那黑衣谋士,名为吴质,乃是曹丕四友之一,曹丕、曹植兄弟争嗣时,其人为曹丕谋主。

曹丕沉思过后,立刻做出决断。

“既然已快入司马门,这里留不得了。”

“速速派人去府中通知我家妻妾,不得穿美衣华服,快去司马门相迎。”

吴质拱手而退,刚要去传令。

却见曹丕又问道。

“两个月前从蜀地运来的那一批蜀锦,都送出去了吗?”

吴质面容阴险道。

“公子放心……在下早已暗中托人献给临淄侯之妻。”

“今日,司马门外会有好戏看!”

曹丕心下欢喜,面色却越发哀戚。

他一路穿过铜雀园,身旁的护卫不断为他脱下身上的美服,换上了简谱的旧服。

所有朱缨宝饰,一并卸下,藏于私库。

临了,见府中妇人又多是艳妆浓抹,华衣美袍,当即呵斥。

“我说了,都换上往岁旧衣!”

嗔怒过后,曹丕又是满脸泪珠滚滚。

还不等离开府门,便开始了魏晋时代常有的行为艺术表演。

“父亲哟……”

“这般年岁,父亲还要上阵杀敌。”

“孩儿无能,孩儿不孝啊……”

“彼苍者天,无伤我父,曹子桓愿折去寿数,为父祈福!”

嗨呀……

好一个大孝子啊。

沿途的魏国官卿早已看惯了这等伎俩,不过谁也不会说破。

汉代崇尚孝道,为了表现自己是忠孝之人,豪强子弟比拼孝道,堪称到了军备竞赛的高度。

因此,这些人搞出什么离谱的大动静都不让人意外。

生活在贵族圈里的世家豪强,也不会戳破他人的表演,毕竟这是贵族的门面啊。

……

曹丕就这么一路哭着,徒步走向司马门。

沿途百步一拜,五十步一叩。

撕心裂肺,感天动地……

反观曹植,为了第一个见到曹操,早已驾车强行闯出司马门,在此早早等候。

魏公国以邺城为政治中心。外城有七门,南面三门,北面二门,东西面各一门。

进入宫城,有四小门。

司马门是其中之一。汉制,司马门由公车司马令掌管,地方奏章及征召人才,都要在这里登记报道。

曹操此行北归,一路偃旗息鼓。

等到了邺城之后,突然放出消息。

城内忠汉老臣无不震恐。

还不到半个时辰。

魏国臣僚,各方侯爵竞相来司马门前拜谒魏公。

为首之人,正是曹丕、曹植。

不过这兄弟两人还没等曹操的车架到来,身后的队伍便已排成长龙。

两方谋士明讥暗讽,兄弟阋墙,愈演愈烈。

不多时。

曹操车架到来,威风奢华的羽盖车下,一身疲倦的曹操翻身下车。

两道吹角连天,甲仗森森,牙旗高耸,一片气派之象。

“人在打了败仗之后,可以选择灰头土脸,也能选择陈兵耀威。”

“魏公选择了后者……”

人群中。

汉室老臣们窃窃私语。

这等微弱的声音很快便被鼓声吹散。

等到曹操到来。

第一眼便见到了一身酒气的曹植。

“父亲!”

“父亲……”

曹丕和曹植亲自上前相迎。

曹操远征大半年,眼见子嗣相迎,心中本是喜悦。

“一岁已过,我儿在邺,可有长进?”

远征汉川前。

曹操曾令曹植留镇邺城。

临淄侯素有文采,一见曹操便是铺陈文词。

“孩儿在邺,早作《白马篇》以扬父亲功业。”

曹操点头示意。

群臣前,曹植吟诵道。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好文……好文。”

“妙善辞赋,下笔琳琅,吾儿大有长进。”

曹操心下欢喜。

虽然曹操老骂袁绍,可是这兄弟俩都一样,不仅偏爱小儿子,而且都偏爱长得帅的小儿子。

曹植体貌英逸,在与曹丕夺储的过程中,自然是沾了些优势的。

不过么……

他的优势,到今日,也就结束了。

曹操若是赢了汉川之战,顺利进位魏王,曹植还能蹦跶两年。

现在……

立下了忠汉人设的曹植,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不自知。

曹操斜睨了一眼两个儿子。

曹丕及其妻妾,按照曹丕吩咐,全都衣着简朴,无文绣朱缨宝饰之配,见到曹操,只是佯装憔悴伤心,不多说话。

曹植的妻妾,为了表现诚心迎接,多是穿戴蜀锦,宝玉耀姿,衣着奢华,个个容光焕发。

蜀锦……

曹操也喜欢,也曾许以重金购买,但是自从刘备入蜀后。

他便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穿了。

“临淄侯,汝家新妇,哪来的蜀锦。”

曹植还没查觉曹操眼中的嫉恨,拱手道。

“拙荆崔氏,一个月前在军市买得。”

“此料乃天下上品,中原虽有襄邑织锦,比之蜀锦却大有不如。”

汉代,锦有三大著名产地,原先陈留襄邑为天下第一。

齐郡刺绣,襄邑织锦,并列于世。

可汉末蜀中织锦,异军突起,自桓灵以来,技艺便超越了北方织工。

故而中原权贵,不在稀罕襄邑的锦绣,多是购买蜀中锦绣,遂成奢靡。

汉川一战,魏军败北,看到这蜀锦,托物寄情,曹操心中便已隐隐动怒。

“子桓,那你家妇人,为何穿着旧衣?”

曹丕眼中涕泪,佯装不知,只是略显羡慕道。

“父亲,蜀锦贵如金,这般料子,更可衬得弟媳富贵。”

“清河崔氏,乃是名门,家中有此家赀并不稀奇。”

“至于我家妇人,唉……甄宓生性节俭,倒是免了。”

句句阴阳怪气,话里藏针。

曹操眸间微寒,心中杀机暗敛。

清河崔氏,乃是大汉名门,子桓说得对,也该动动刀子了。

曹操旋即又看向甄宓。

“子桓所言为真?”

貌美的甄宓亦是低眉道。

“夫君,乃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每顿餐饭,略无肉食。”

“如今家国未平,夫君常念父亲征战在外,终日担忧,以泪洗面,夫君常常告诫我等,衣着服饰,一律从简。”

“冬日袍褥,亦可缝补在用,不必为国家添累。”

一个中山甄氏之女,一个清河崔氏之女。

平日里不对比看不出来。

这么一比较,曹操心里的火儿就更大了。

本来正月不宜杀人。

可,谁让曹植娶得是崔琰的侄女……

走的是联合汉室老臣的路线。

那……就对不住了。

“子建、子桓。与孤同车而行吧。”

听到这等好消息,曹植还没意识到曹操想要干嘛,很快喜悦的坐上轺车,把群臣家眷全部甩在后面,只与曹丕、曹操进入宫城。

车架随风,护卫林立。

三辆轺车进入司马门,仪仗滔天,宛若皇帝出游。

匍匐在地的群臣叹为观止。

或有人见曹家父子如此得势,不禁感叹道:“父子如此,何其快耶!”

这时候……

作死的人出现了。

匍匐在地的老臣名曰娄圭,乃是曹操多年挚友。

这老者很显然还没看清自己的分量,等曹操一走,便起身大笑。

“人活世间,光看别人威风有什么意思呢?”

“男儿居世,当得数万兵,千匹骑随后耳!”

殊不知,正是就是这一句话……

掀起了正月邺城大屠杀的序幕。

不多时……

司马门砰的一声,突然紧闭。

门外的百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只听武卫中郎将许褚一声令下。

虎卫军迅速将在场官卿包围。

“娄圭!你方才说什么?”

娄圭心头一震。

“老夫没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那正好。

你要说的太明白,校事府反而不好捏造口实!

校事府的卢洪和赵达负责处置此事。

“当年嬴政出巡,威风八面,项羽见其车架,曰:彼可取而代之!你这话和项羽之心何意?”

“娄圭!你要造反吗?”

不待娄圭反驳,许褚便上前拿人。

“来人,将此人拿下,东门候斩!”

虎卫军迅速上前,从百官之中将娄圭压出。

一把老骨头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折腾,虎卫军生拉硬拽,直接把娄圭双手都给拽脱臼了。

“放开老夫……放开老夫!我要面见魏公,让老夫见魏公。”

“见魏公?”

卢洪冷言道:“你没这个机会了。”

娄圭毕竟是曹魏智者,听闻卢洪此言,瞬间清醒。

曹操远征汉川正是为了获取威望。

如今,在外战败,若想顺利称王,只能在内立威……压制内部不臣势力。

当年借汝一物,以安军心的手段,又要来了。

“曹阿瞒,老夫为你屡出奇计!”

“老夫是你多年好友!平冀州,征刘表,破马超,老夫立有大功,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曹贼!你不得好死!!!”

许褚冷喝道。

“少废话!压下去!斩!”

身兼挚友、功臣、名士身份的娄圭,只因说了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便当场被杀。

在场百官惶恐,莫不震动。

这还只是个开始。

卢洪、赵达看着魏公在长安选中的竹牌儿。

上面都是曹操要清算的对象。

如今,得找借口,全部解决了。

“公车司马令!你不知道司马门是什么地方吗?怎能任由魏公以外的人在驰道中驾车?”

司马门当值人员,全员震恐。

“可那是临淄侯啊……他拿刀逼着下官,下官不得不从啊。”

卢洪冷笑道。

“你既知法,如何不知教管临淄侯?”

司马令直接人傻了……

曹植是谁啊,曹家的法,管得了他?

再说了,曹植闯的门,你找他啊……找我干啥?

赵达却不管这些,怒喝道。

“来人,将公车司马令,下狱处死!”

“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

……

二人环顾四周,再对了一眼竹牌儿上的名单,看向下一位。

“来人,将崔夫人!带回府中赐死!”

话音一落!

事态突然,整个邺城都在颤抖了……

杀清河崔氏之女,多大的政治信号啊。

名臣崔琰急忙拦住虎卫军,厉声呵斥道。

“临淄侯之妻,犯了何事?你们要杀她?”

身宽体胖的卢洪,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

对付这种清流大族,曹操专门养了不少鹰犬。

“魏公,雅性节俭,不好华丽,后宫衣不锦绣,侍御履不二采!”

“崔夫人,岂能穿着锦绣!”

“来人,动手!”

多么无礼的借口……

在场官卿无不震怒。

个个暗自腹诽。

你曹操下达禁酒令,那么曹家宗亲不还是昼夜狂饮?

你提倡节俭,曹洪和你家的儿子怎么不管一管?

军法,马踏青苗要斩首,你曹操自己怎么割发代首了?

你不让人穿华服,你自己怎么托人买蜀锦!

令人发指!厚颜无耻!

众人暗骂之际,一脸茫然的崔氏已被卢洪拉走,女子忙呼:“叔父……救我,叔父,救我!”

可怜的崔氏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当曹操在汉川战败的那天起,她就注定了会是这个命运。

“住手,住手,魏公也屡屡遣人到蜀买锦!为何我家族女就穿不得!”

“魏公,既然勤俭,又何必耗费民力,修筑邺城三台!”

崔琰声嘶力竭,据理力争,却被司马懿从后抓住手腕,冷声低语道。

“崔公!莫要自误啊!你还看不清局势吗?”

崔琰踌躇之际,却只听卢洪已将崔氏押走。

“不!”

崔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侄女被校事府强行带走,心口一股积血上头,直接被气昏过去。

“崔公……崔公啊!”

崔琰是河北名臣,他这一倒。

不少有识之士,皆是暗自为崔氏不平。

“唉……魏有此行,岂能服人?”

“由此可知,远人不复至矣。”

在小声的抱怨,也逃不过赵达的耳朵。

这体型奸瘦的刺奸,耳朵最为好使,便是百步外的风吹草动都听的一清二楚。

“诸公?方才说了什么?”

“尔等岂敢直呼大魏国号!”

没错,直呼大魏国号,也是罪名。

因为,汉代没有公爵,只有诸侯王和二十级爵位。

因为高祖当年杀白马盟约,非刘姓而王,天下共击之。

所以,汉初之后异姓王基本不存在了。

异姓最多只能成为享用租税的列侯,土地还是国家的。

但是,西汉末年,王莽尊古制,短暂的恢复了公爵制度。

这样,就为后世篡位者,开通了先河。

曹操篡汉,走的是和王莽一模一样的流程,只不过将这个过程发扬光大了……

进位魏公,实际上是曹操强行改变了汉朝制度,在诸侯王和列侯之间,唯我独尊加的公爵之位。

自此,曹操就能列土分疆,使公爵成为了和西汉诸侯王一样的独立国家。

所以,在魏公这个阶段,于汉朝而言是没有法统的。

只能按照先秦时期的典章制度来称呼。

在汉献帝的官方文书里,便是称呼此阶段的魏国,为【魏公国】。

如果少了爵位名称,按春秋礼法,只有称呼夷狄的时候,才会只有国号,而无爵位。

也就是说,在公众场合。

可以称呼此阶段的魏国为大魏,也可以称呼魏公国。

唯独不能只说一个‘魏’字。

毕竟,魏国历来的檄文里,也都是称呼季汉和东吴为蜀吴,这是法理方面,将敌国夷狄化的政治术语。

这群亲近崔家的官吏,没有想到,就因为一个字,惹来了杀身之祸。

余者个个伏地乞降。

“我等失言,还望赵公、卢公饶我……”

赵达、卢洪是什么人啊。

专为曹操炮制冤假错案的顶级校事,怎么会听他们的辩驳。

“尔等将我大魏,称以夷狄之名,难道魏公国不是中夏之国?”

“来人,将这些侮辱大魏者,全部弃市!”

“魏公饶命……魏公!啊!”

血腥一月。

建安二十一年的第一天。

曹操在邺城,以一片屠杀,正式加速了篡汉的步伐。

司马门外,血溅三尺。

染上朱血的丹陛之上,曹操高坐其内。

他望向蜀中,眸光越发侵狭。

“敲山震虎,笼中困兽,自该屈膝匍匐。”

“孤要走的路,没人拦得住!”

“刘备啊,刘备……孤与你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传令,关中、陇右加紧练兵。”

“阳春三月,再攻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