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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进一座观,送一封信,天魔功(6K)

六月六,天德值。

斗木宿,宜祈福,忌开业。

天朗气清,阳光炽而不烈,已与孟德有约,项稷与刘备便早早来到了北冥观所在的东长街。

“两位兄台,这边请,孟德今日甚喜,能有二位相伴入观游玩,真是运势眷顾,哈哈哈。”曹操早已至,见两人到来,便自一座阁楼上走出,飘摇落下,来到了他们身前。

项稷与刘备对视一眼,心中觉得他有些热情过了头,不由拱拱手“孟德兄太客气了。”

他恐怕是察觉到了阿德体内的龙气?项稷不可避免的有了念头,但他却还不曾在曹操身上感受到龙气与光武碎片的波动,也许是实力不够,也许是时机未至。

三人联袂而行,沿着东长街一路深入,那座北冥观就坐落在长街尽头,没有什么香客,反而得了真清净。

路途上,曹操心血来潮,问起项稷算卦一事来“山河兄,孟德一直以来都对易术很感兴趣,只是苦于没有天赋不得入门,今日见兄台在此,有一惑想求开解,是否真的命格天注定,无因亦无果,修善不积德,无命莫强求?”

“孟德兄所言是一种观点,核心便是万事天注定,一切早有安排,认为只要所有前提具备,必能推出肯定结果,而从肯定结果亦能倒推种种条件,故而笃定一切种种从开始便已决定好,按照既定的规律发展衍变,再怎么挣扎也无用,做善事不会积德,不会为来世累积善果,安心享受自身或苦或好的人生即可。

这种未必就一定错,但就我个人而言,更倾向另一种观点,因为人本身就是复杂的东西,从未有注定,反而有着无限的可能,所谓的一切注定其实也只是一种假设,事实上人自身就是一个变数,因为心念与际遇不定,随时都可能做出改变,而涉及的人越多,自然就变数越大,所谓的规律也只是对于大趋势的总结,而不是所有繁琐小事与细节的真理,所以哪怕是算卦,也从没有必然应验的说法。

世上从不缺乏天命之子,但凭借后天际遇一飞冲天的人难道就少了吗?只是他们走的没有前者远,名声没有那么大而已,世人总是喜欢关注魁首的,往往忽略其他;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只不过在眼下与某些时代里,这三分天意与出生会大于、甚至远大于七分的打拼,是最后的拼图,孟德兄,这便是我的观点。”

项稷侃侃而谈,结合自己所知与易术感悟道出了观点,他也没有否定其他的观点,只是不‘全盘认同’,并未觉得有什么高下之分,只是看待的角度不同;自己也是后天种种经历与所得才有如此感觉,若是自己先天就生在世家,人生经历大不相同,那就必然又是另一种感悟了,故而他也没有踩一捧一。

有人重先天而轻后天,山河兄则重后天际遇与可能···曹操似有所悟,不由笑道“有些派别也讲究气运,但他们气运之说非是完全天定,积人积势,或得传神功,收获宝物,皆能提高自身的运势,改变命格,莫非是因为这個缘故?”

“然也,易道本就有诸多分支,除了开创时便再没有统一过,孟德兄若感兴趣,来日我可为你算上一卦。”项稷点点头,眼下最兴盛的,应当还是汉易,就像紫苑那一脉,有荀氏八龙之一以及大儒郑玄这样的人物撑腰,也难怪可以在洛阳内修建道观,不过后者此时已然下狱,算不得数了。

闻听此言,曹操不由心中一定,要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兜兜转转这么久,他的确是对易术感兴趣,没有说假话,但也不乏有潜在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算上一卦,人之常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德虽少言语,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中多少也看的门清,不由感叹,在这洛阳生活,可比涿县麻烦多了,遍地都是人情往来,但却不可不融入其中,他根底还弱,需要借势,只有真正能独立自主之时,才是展现抱负之日。

交谈之间,以三人的脚力已是走到了东街尽头,目光所见假山庭池,风光温柔,那北冥观正坐落于丘陵般的凸起上,沿路修有石阶,一直蜿蜒到观门。

“倒也不大。”项稷扫视道观,发觉占地也就当初楼桑村王老爷子院落那般大小,左右只三栋屋舍,圈了个小院栽花种草,养了些鸡鸭鸟雀,倒也闲散。

阿德却是笑笑“北冥观又名逍遥观,主求无拘无束,自在逍遥,所以对一些事情并不执着在意,甚至礼仪也多有忽略,从而招致了一些儒生不满。”

一步上前,曹操便取出了信物给门前的道童看,那是一枚雕刻着鲲鹏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数字‘一’。

道童见状轻声叮嘱道“可留一日过夜,诸位请备好吃食,入夜歇息时切莫妄动。”

跟着便打开了檀木门户,一股香烛气味顿时蔓延开来,三人点点头,皆是迈步而入,进了北冥观。

奇怪的是,道观内外碰到的人,或坐或卧,皆有自在逍遥之态,有的甚至呼呼大睡,披头散发,敞开胸衣,放荡不羁。

眼见三个陌生人到来,他们是理也不理,偶尔有人抬眼瞥一下,而后便不关注了,仿佛根本不担心。

“不要见他们闲散便觉得此地疏漏,其实北冥真气发散游离,融入天地之间,反而感应更强烈,整个道观都在他们的目光之下,都是传说中‘北冥气海’的一部分,外松内紧而已,当初也有不少人想要偷摸捞好处,结果可吃足了苦头,观内亦有高手坐镇。”

孟德叮嘱,便带着他们来到正厅前给北冥观供奉的祖师上了三柱香,那是一个碧眼童颜,手执藜杖的道人形象。

“怎得与师傅参拜的一模一样,他莫不是真与北冥宫有什么关系?”项稷却是神色一震,眉心精神力掀起惊涛骇浪,一头鲲鱼驰骋嘶鸣,像是遇见了同源之物一般。

阿德见他如此,有些不解;一旁的孟德却是介绍道“这供奉的乃是南华真人,亦为诸子百家时期的庄子,北冥宫便是由其留下的部分传承而发扬光大,早先只是他的一位弟子。”

原来如此··项稷轻出一口气,心中忽地想到了黄老医,再度对其身份产生了一些想法,但眼下没有多说什么,只跟着曹操继续深入,来到了一处斑驳的大湖前。

这湖水很奇妙,时而呈现一片金色,时而又化作乌黑,交替变化之间似有阴阳奥妙显露,予人启迪。

“此地,便是北冥观的造化所在,号称阴阳湖,为当年一代中兴之主所留,融入了自己的逍遥真意,可以饮湖水而参悟,推演自己的武学招式,亦可壮大元神,提升体魄,不过只能有一次机会,我已参悟过,便留给二位了。”

曹操讲解完毕,便侧身后退,让出了湖畔的位置,这无疑是一桩人情,非他这样的显赫之后可无法拥有。

原本,这机缘不会那么容易给出,但在得到了项稷算卦的许诺,以及两人都没有排斥他的善意与结交的时候,这便是值得的付出了,回报不会令他失望。

那位袁本初也曾得到信物,不过至今也紧握手中不曾给出,想要当作一种筹码。

项稷抬手一抓,气劲裹挟着一捧湖水想要上来,却发现取之不动,宛如那里空空如也一般,丝毫没有感应,他又看了看,发觉一旁摆放着一个老旧的葫芦瓢,心中顿时一动,将之拿起舀水,这才取上来一口湖水。

他径直饮入腹内,顿感一股清凉感席卷四肢百骸,而当达到一个极点时,刹那又化作了火热之感,宛如被焚煮一般,肌肤都在泛红,直到另一个极点出现,这股热感才逐渐消退,化成了冷热并济的温和之感。

“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阳共济,方是自然。”

项稷似有所悟,在这奇异感觉的推动下,所见的湖水竟也变得不同起来,竟在沸腾。

倏尔水面分作金黑二色翻卷,足有半数金波激荡长空上浮,半数乌澜下沉打旋,一上一下排列在一起。

而后,所有水波都化形,在这里飞舞,化成光雨,化成鹏鸟,化成鲲鱼,于虚空中展动、起伏,铿锵作响,最终迅速组合在一块,化成了一头鲲鹏。

这是由符号组成的神禽,宛若有生命一般游曳着,并非在乱舞,而是一种轨迹,一种天地自然的运转轨迹,一种贯彻武功技巧本质的人体轨迹。

不论什么招式,都是要由人体来发挥的;而不论什么变化,那也是天地自然的一部分,身如天地自得逍遥,足可窥见一二玄妙。

望着那玄之又玄的轨迹,项稷沉浸其中,参悟的鲲鱼图与大鹏图与之共鸣,整个精神力都被湖水刺激,运转突破极限,达到了一种特殊顿悟状态,他仿佛化成了一头鲲鹏,他要展翅击天,冲向青冥,没入苍茫宇宙中。

而这股感觉,就不止浮现在脑海中,更由他的体内辐射向外,形成了一片虚影,一片乌金庆云般的虚影笼罩身躯。

“嗯?”

一时间,原本姿态随意懒散的道观弟子们蓦地眼露精芒,齐齐扫视了过来,像是发觉到什么一般。

道观隐秘处,一方被封锁的洞窟内,亦传出了一道声音“精神武功?我派应是锻体武功才是,可不曾有人走过这条路。”

“璞玉天成,万里挑一?不,应是十万里挑一。”湖泊岸边,曹操望着被云雾笼罩的项稷幽幽开口,已然明了对方根骨的不凡。

若是更进一步,那便是留名青史的天之骄子,大世风云的弄潮儿。

而在精神世界里,项稷的感悟与思想却是反馈到了肉身上,让他那伫立的身躯一下子动弹起来,抽出了三尺寻梅刀。

属于鲲鹏两极的阴之一面让他生出感悟,手中长刀不自觉挥动起来,呈环状上下撩劈,有些像紫雷刀法第二式天旋雷转,但意境与发力方式却又似是而非,始终有刀劲缠绕在身躯三尺之内,演绎斗转星移之奥妙,并且不断压低,直到脚尖处,却又始终不接触大地,像是一朵朵寒梅盛开,却又在风雪堆积下弯腰蛰伏,始终保持着一层底线。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

舞刀兴起,项稷垂首低语,长刀守护三尺之地,雨雪风霜不进,王侯将相亦不进。

防守的刀,再退让也是锋利的,刀劲缠绕自身三尺范围,如有寒梅耸立风雪中,阻挡来敌,无论其它招式如何攻击,还是在点滴凝集,就等到了敌人攻势疲惫收尾之时,这挤压在‘寒梅’上的风雪(气劲)就可以随心发出,更强的还击,正所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紧跟着,阴极生阳,压抑到极致的风雪终于引来了寒梅的反弹,属于鲲鹏那阳和的一面显露,更让项稷刀招变换。

噌!刀尖猛然上撩一刺,如寒梅顶开风雪而盛开,向阳而生,一抹离火劲所化的赤光冉冉升起,化作一轮红日东升,而属于紫雷七击第一式春雷暴殛的斩法也被反向运用了起来,不再是下劈,而是上撩,就如春雷一声响后,万物生机勃发的景象。

这一击上撩,融入了鲲鹏意境,三阳刀法与紫雷七击的第一式,虽然还远比不上刀招真正的精髓,但却是真切属于项稷自己参悟诸家而演变出来的自家刀招,足以发挥出十成,乃至十二成的威力。

“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有感而发,项稷撩刀长啸,身形宛如与那初升的红日融为一体,遍照万方,在冬雷的末响与春雷初鸣中璀璨。

这是一招遇强越强的刀招,就像从对方的攻击之中寻找最强的地方,同时也是对方最弱的地方,阴阳相生,无相无常,对方的实力越强,此招的刀意越烈,哪怕对手知道此招奥秘,也不能幸免,就如人与人之间相处,无论城府多深,也难免会露出虚伪的蛛丝马迹,要么就不败,一败,就是一败涂地!

一旋一撩,已是两式刀招创出,正合鲲鹏阴阳两极真意。

雪压枝头不着泥·红日一出与天齐!

这便是属于项稷所演化的刀法,虽只有两式,却也暗合他经历与心意,只是粗创,也能从中看出紫雷刀法与三阳刀法,乃至鲲鹏变化的影子。

随着修为的精深,时间的流逝,这些痕迹也将淡去,真正融入刀招中。

这就与那些历代创出刀招的人物一样,都是在学习、吸收前人的基础上演绎自己的经历与感悟,每一式刀招都有它的故事。

“看来许远还是误会了,师傅所给的北海鲲鱼图与北冥宫传承虽然像,但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创立的意境截然不同,一者讲究阴阳相合共济而得逍遥;一者泾渭分明,观自在而变通得太平。”

项稷睁开眼,一口浊气吐出,不知不觉间刀尖锋芒已然打破了三寸极限,达到四寸,那曾经孕育的刀意雏形也融入了这两式刀招中得以展现。

可以说,这两式刀招用出,便是超越了锋芒的刀意层次,是步入了‘大家’领域的,由登堂入室而推成出新,有了自成一脉的可能。

一旁的曹操更是目光一亮,上前贺道“山河兄果然是万里挑一的俊杰,竟在此地创出了两式刀招,其意境浓烈,已是真正的大家了!”

就是在洛阳城内,身怀‘意境’的大家也是数得上号,要么是胸怀文气的大儒,要么是铁血手腕的军人,要么是世家的杰出传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重视。

换而言之,这一点也将淡去几分项稷出身草根的影响,让他有更大的上升空间,更容易被各方势力接受,愿意去吸纳为自己一系。

“承蒙孟德兄之情,今日之后,也许我那排名又该往上动一动了。”项稷姿态悠闲,仿佛在说着微不足道的事情。

若叫外人听去,指不定又要诧异,现在已经是七十九位,若要再动动,岂不是进了六十位?

那可真就有些了不得了。

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阿德还在参悟,眉心一点金纹亮起浮光,精神世界内更有龙吟响彻,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外泄,很是隐蔽。

不知是方才的波动引起注意还是怎得,竟有北冥观的弟子靠了过来,遥遥观望。

正好问一问许远兄的事情···项稷心中一动,顿时迈步上前,来到了那位道观弟子旁问道“这位道长,不知观中可有与许远相识之人?”

许远?

那弟子闻言神色有些错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面色一变道“是他托你来的?是否又要找那被他坑害的大师兄了?”

被坑害?项稷听着却是一怔,不是友人吗,怎得成了这副模样。

不待他细思,那弟子颇有怨气的开口道“若非那不知所谓的憨货非拉着司马师兄去探索什么前朝遗迹,也不会招致祸患,更不会让师兄被囚禁面壁,至今都不能出来,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窟中度日。”

“我只是自幽州来送信,怎么反而牵扯进来了。”项稷听着更无奈了,他就是送封信,怎得又生出这么多事情来。

那弟子见他不了解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撒气,便轻叹道“非是怪罪朋友,而是此事实在麻烦,你若真想将信送到司马大师兄那里去,我便告诉你位置,待到晚上,你偷偷摸摸去,不过可能会有长老在那里驻守,能不能过去就看你本事了。”

“道长请说。”项稷没有犹豫,这不禁让那弟子意外“就为送一封信,从幽州到司州,值得吗?”

“受人所托,自当尽力。”他只有一句话,也只需要一句话。

他不是多好的人,但答应了,就一定会尽力,也从未失约失信过。

自古虽有死,民无信不立。

深深看了项稷一眼,那弟子没有再多言,指明了司马师兄被关押的地方后转身便离去。

“山河兄?”

此刻,刘备已然醒转看来,并不知晓许远一事。

曹操也在思索,似乎关乎到了北冥观大师兄的事情,那位来头跟脚也不小,与河内司马氏有所关联。

“无碍,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将你们牵扯进来,晚上我独自去一探。”项稷不愿将他们也搅进来,便没有多说,只待入夜后前往洞穴一探。

见他不说,两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作罢。

很快,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遍照道观,洒落殷红。

渐渐的,天幕被黑纱笼罩,星月浮现,万籁俱寂。

项稷睁开眼,脚步一点便飞掠而过,直直穿向道观西南方的一角,阿德与曹操皆是起身,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放心不下,干脆悄悄跟在后面,以免真的发生些什么。

这片区域没有屋舍,只有一片干涸的湖泊,边缘处被凿穿出现了一座洞窟,内里不断传出幽森寒气。

在洞口,赫然盘坐着一位中年道人,金眉金须,呼吸之间自有气劲外放成旋,宛如一片漩涡般将他笼罩,内力浑厚到了恐怖的程度。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见项稷到来,他不喜不怒,只是淡淡说出一句话。

入洞之路被他所阻,这是绕不过的坎。

“哪有什么该不该来,只有进不进得去。”项稷也不急,只是缓缓打开黑木匣子,自其中取出了一封信。

属于许远的信。

“所来何事?”中年道人第一次正眼看他,一股如汪洋瀚海般的可怕压迫感顿时袭来。

如面对浩瀚北海,浪涛吞没十方,项稷却以精神力牢守意志,化作惊涛骇浪中的礁石,不为所动,只昂首道“送一封信,见一个人。”

“接我三招,才有资格论其他。”中年道人也不废话,直接站起身来,一身气息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立在了怎样的武道高峰上。

面对这般景象,项稷神色依旧平静“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人牵着走,战不战全看自己心念,若我想战,谁也拦不住,再强的对手也吓不到,若我不想,任你舌绽莲花,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过今日,受人所托,过过招又如何?”

语落,他一手已然抽出了寻梅刀,三尺寒芒,踏雪留香。

“你可知晓,我等为何将他关押?并非是什么许远之故,而是他们探索前朝遗迹得到的东西,得到了不该得到的魔功,牵扯到了其他势力,昔年天魔功的部分传承!

而当之与我北冥宫法门结合时,便有更可怕的祸患,不得不阻止。”

中年道人也不着急,似乎是有意告知项稷,转达许远一般,提及到了他们探索前朝遗迹时的收获。

而天魔功,乃至传说中阴至邪的魔功,包罗万象,因为并非针对人类所创的功法,故若天资不够者修炼,则极易外貌变形、精神失控、甚至会走火入魔癫狂而死或是爆体而亡。

但如果修炼成功,可威震天下,还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可以吸收他人的生命精华、血肉与元神来让自己恢复青春,从而增加自己的寿命,比北冥神功更加恶毒狠辣。

更恐怖的是,修炼天魔功有成的传人,更会受魔功之影响,心性日渐偏激残暴,乃至融汇大天魔的元神碎片,成就可增强天魔功威力的天魔元神;但,稍有不慎,天魔功之传人就会被大天魔的元神影响,成为某种意义上,上古神魔争霸时期,那位大天魔复生的肉身傀儡!

而今,谁也没想到,北冥观的大弟子竟会牵扯进天魔功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