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主播又开始直播了？”
“刘总，你们吃饭这么快，不会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吧？”
“这话说的，都一个多小时了，这还算快？”
“那当然，现在谁去饭店聚餐不得吃两三個点，再喝点小酒、耍会骰子啥的，折腾一下午也不是没有！”
“好家伙，你们是真能折腾，不像我，点一份外卖，送到家十分钟解决战斗！”
小李那边一连上线开始直播，瞬间就涌入十几万观众。
其中还有好几万是压根就没离开过直播间的人，这些位也是真能等，硬生生挂着直播间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刘耀祖看着手机屏幕里弹出来的弹幕，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兄弟们，辛苦大家等了这么久，这不是开播了嘛，等下给大家看一看外地的玉石珠宝商人怎么来瑞利进货的！”
说着话，刘耀祖示意小李用镜头对着程老板的店铺门口扫了一圈。
先把外面的场景拍下来，甚至程老板的招牌也给他拍了进去。
如果对方不耍什么花样，今天的直播就算是给程老板免费打个广告，哪怕以后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算是给了于洋洋学姐一个面子！
如果对方耍花样的话，这场直播也会变成对方翻车的合集，时间和观众会替他出手，让程老板感受到什么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聊着天，走进店内，程老板很客气的给几个人倒了杯茶，然后让人端来几个托盘。
刘耀祖看到那两个年轻人端来的托盘里，摆放的一件件成品之后眼皮就微微一挑。
他都已经和这位程老板说清楚了，来他这里主要看一看中高端的板料，或者是一些糯冰、冰种的成品也可以。
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让人端来这种低端货，甚至说低端货都有些捧着说了，这一堆明显就是连种水都没化开，顶多算是豆种的成品，也就能糊弄直播间的‘家人们’罢了！
见此情况，刘耀祖脸色沉了下来，他可以在对方不耍花招的情况下，看在学姐面子上给对方免费打个广告，但绝不会允许对方借着自己的直播间推广这些垃圾货坑人！
所以刘耀祖冷着脸直接戳破了对方的小聪明：“程总，直接拿板料吧，我媳妇只做私人订制，我不做翡翠生意，并且我的直播间不会卖任何产品！”
被刘耀祖一句话拆穿了他的小计谋，程老板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哦，原来是这样，哈哈，我还以为老弟你做直播也是为了带货呢，毕竟这世上没有谁愿意跟钱过不去！”
程老板假装不知情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顺便还暗戳戳的讽刺刘耀祖不识抬举、搞了直播还立牌坊！
他的暗讽刘耀祖根本没往心里去，他现在只当是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演戏而已：“现在程总明白了，就把板料拿出来吧！”
如此一点面子没给对方，让程老板没了话讲，只能假笑着问道：“好吧，那就看板料，不知道程小姐打算采购多大的量，准备了多少资金？”
程舒婷这次来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所以没犹豫直接开口说：“程总，我这小店刚开张，需求没那么大，够做出两套首饰的板料就行了，种水的话糯冰、正冰都可以，预算是十万！”
程舒婷的声音有些小，毕竟事关她第一笔翡翠生意的成败，所以她还是有些紧张了起来。
直播间里并没有听到程舒婷说的预算价格，都在讨论着刚才的刚才那俩年轻人端来的成品翡翠。
“刚才主播为啥不要那些成品，我看着都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挺漂亮的，还带着颜色，不是都说翡翠有色的都是好的吗，是不是太贵了？”
“前面的两位兄弟，看来你们是真不懂行啊，刚才端来的那两盘翡翠小件明显就是垃圾货，甚至都看不出有多少种水了！”
“对，这玩意在我们泗会都属于添头货，遇到批发商过来，随便抓两包送给别人当见面礼的玩意！”
“嚯，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难道这玩意不是翡翠？”
“翡翠倒是翡翠，就是没种，而且就那点颜色淡的在镜头下都几乎看不清，真拿到手里会发现更看不出来！”
“这话怎么说？难道摄像头里拍出来的翡翠会变得更好看？不会是因为美颜吧？我记得咱刘总没开过美颜啊？！”
刘耀祖看着弹幕笑道：“兄弟们说的没错，咱一个大老爷们，直播开什么美颜？”
“而且这玩意也跟美颜没关系，老话说灯下不观玉，现在又多了一句镜头下不观玉，简单来讲，玉石珠宝类的产品，在灯光和摄像头下等于自带了一层美颜效果，中低端的会直接上升一两个档次，但越是高端的产品反而会变差一两个档次！”
“因此这行里的商家基本不会把真正的顶级产品拿到直播间里售卖的，因为很难让人看到它原本的价值，可能百万级别的戒面在直播间里看的话，和十几万、几万块的戒面差不多！”
“所以兄弟们切记这一点，直播间里不管是卖翡翠还是和田玉，或者是其他什么珠宝的，只要说是什么高冰、高玻、帝王绿，或者什么羊脂玉籽料，什么暴力蓝（绿松石），什么祖母绿、祖父绿之类的顶级货，基本不用考虑，一律打入骗子行列没有冤假错案！”
那边媳妇怎么跟别人谈生意，刘耀祖并不关心。
他主要目的一是保护媳妇的安全，二是最后交易时把把质量关就可以了，至于价格之类的，就看他媳妇自己本事了。
程舒婷能锻炼出来，一步步成为女强人那是最好，没有这个天分，一路失败最后看透她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然后退出商海也无所谓。
所以刘耀祖在一旁直接和直播间的观众聊起了天，而不再关注旁边这两位姓程的怎么谈生意的事！
“主播你这么一杆子打死所有人，是不是有点不好？”
“是啊，万一真有人愿意通过网络渠道销售顶级货呢？毕竟现在网络带货那么火，真能做出来流量，可比实体店卖的快多了！”
“对，我就看到锅好几个在网上卖高货的商家，人家在某宝、拼爹平台上都有店铺，而且信誉值和好评都很高的！”
对于刘耀祖的说法，有人持怀疑态度，甚至还有人当场甩出来几个商家开始打脸。
刘耀祖见状轻笑一声：“兄弟们，我就问一句，你们看到的那些所谓的高货商家，有一款产品售价过百万的吗？！”
“怎么可能，上百万的东西谁会在网上买？”
“就是的，主播这是疯了吗？谁敢在网上卖上百万的东西，就算有人卖，有几个敢买的？！”
刘耀祖哈哈一笑：“哈哈，这就对了，兄弟们，其他东西咱先不谈，就拿翡翠来说，高冰的手镯最少上百万，就算是无事牌、山水牌也要十万起步，至于玻璃种手镯的价格，上午在公盘外院卖的那块已经证明了其价值，你们觉得那些商人疯了把这种顶级货几千、几万块卖你们？”
“哈哈，刘总一句话爆杀，现在还有人相信网上、直播间里能看到顶级货呢？”
“那是，要没人信，那些骗子骗谁去？挣不到钱，他们一天天闲的在网上瞎浪？！”
“也别说，万一人家珠宝商脑子抽了，或者傻了...再不就是积德行善给大家发福利呢（手动狗头）！”
“好家伙，兄弟，那些骗子不请你给他们当公关，真是他们瞎了眼！”
刘耀祖：“发善心、发福利这种事想想就行了，真信这个那还不如相信买彩票能中奖更靠谱一些，人家真想扔钱干嘛扔给你们？捐给慈善机构还能换回些名声不好么？”
“也不是我自吹，全网目前为止，所有的主播、商家、视频拍摄者等等，应该还没有一个人比我送出去的福利更贵重的！”
“但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咱这直播间流量大、每次直播有那么兄弟打赏能让我赚到不菲的收入，再加上我的奖品成本价不高的话，恐怕我也不舍得天天这么抽奖，真让我天天送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出去，我肯定心疼！”
他这番坦诚的话，得到了不少观众的好感。
“刘总真实在，这绝对是大实话！”
“对啊，这才是实话实说，要不是咱这直播间上过几次热搜，短时间内就杀入鲨鱼平台头部行列，谁特么舍得天天往外给人送钱？！”
“就是的，有这钱自己吃点好的、喝点好的不行？真钱多烧得慌送给自己的亲戚朋友不行？凭什么人家非得上赶着送给网上的陌生人？！”
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刘耀祖正打算再继续说几句，猛地听到那位程老板提高音量道：“程小姐、刘总，来这边看看这块板料合不合适？！”
刘耀祖急忙转过头来，就见那程老板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桌子。
说是桌子有点不准确，应该说是一张更大的茶几才对。
而且这张茶几，和他们现在喝茶聊天用的这张茶几连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这张茶几的另一边似的。
应该是为了方便展示，上面摆放着不少成品和片料，如果在程舒婷坐的位置，基本只要一侧身就能探手从那边拿来仔细查看！
刘耀祖离得稍微远了点，只能是起身走过去查看料子的质量。
走近一看，还别说，这片料猛地一看质量是真不错，按照现在的市场来说，勉强可以算是冰种飘花了！
这料子一共有两块，以他的眼光可以看出，明显是从一块原石里切出来的，而且都有手镯位。
“程小姐、刘总，这两块料子还满意吧？而且价格也合适，冰飘花有手镯位，一块五十万，两块一百万，正好符合程小姐的预算！”
程老板这话一出口，刘耀祖顿时就一愣神。
虽然这种料子他知道价格不会便宜，但怎么也不至于上百万吧？
还没等他脸色沉下来，就见程老板从身后拿出一份交易合同在刘耀祖二人面前打开，手指点了点上面写的价格。
刘耀祖仔细一看，合同上写着的是五万一块，两块十万...。
“看来，这姓程的还是改不了奸商本质，又开始耍小聪明了！”想到这，刘耀祖就打算开口拆穿他的把戏，虽然这种把戏严格来讲，对他们是有利的。
但这时候却见程舒婷给他使了个眼色：“阿祖，这料子对吗？”
看到媳妇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刘耀祖知道她是想直接拿下这两块料子的。
于是刘耀祖点点头：“料子是对的，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那程老板开口道：“刘总，这两块板料是一刀切的，而且还是货头，可惜货中已经做了成品在我们自己的直播间里卖掉了，现在只剩一个货尾我做了个小摆件，你要看的上就当个添头！”
说着话，程老板指了指旁边小瓷罐里装着的一件翡翠金蟾！
而且瓷罐里还装满了液体，有点金蟾吸水的意思，而且摆放的位置金蟾口冲门外，这是个风水上所谓吸财的位置！
这件金蟾种水也可以，能达到糯化种，尤其是金蟾背部的那枚铜钱样式纹路，接近满绿状态，只是与浓阳正匀这四个字沾不上边，否则就这一块满绿小翡翠就得值几万！
虽说绿‘钱’位置的色泽什么的比较差，但这小玩意遇到对眼缘的，卖个万八千问题不大。
这位程老板显然是想用这小摆件来堵他的嘴！
都说伸手难打笑脸人，对付这种赖皮脸，刘耀祖也有点犹豫，不知不觉伸手触碰到了小瓷罐。
无意中摸到了里面的液体，让刘耀祖心里咯噔一声。
马上扭头再去看那两块片料，顿时就是一瞪眼。
【翡翠原石（残）】
【侏罗纪时期缅藏板块与欧亚大陆板块相互碰撞形成的翡翠原石，工艺水平：一般！】
【系统估价：5000元】
看到系统的鉴定信息，刘耀祖瞬间意识到，他和程舒婷这是掉进别人的坑里了。
心里愤怒之下，就准备直接发作，可眼角的余光撇到手里的小瓷罐之后，又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眼神中的愤怒瞬间转化成了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