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呵。是吗？”
石雁此时瞧着面前的‘老妇人’下意识的往前探了一步。
江湖中人都知道，武当掌门石雁不单单有一身强有力的剑法，其近身格斗功夫也是不弱！
并且这个时候，石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眼睛并不像普通老人家那般的浑浊。
反而是犹如刀锋一般锐利！
而这绝不该是一个老太婆该有的眼睛，甚至都不属于年轻人的眼神。
只有内功修炼到家的高手才能拥有的锐利目光。
是以，石雁当发现之后，一边说话试探着，一边抢占中宫，绝对如果发难，数招之内，便要将对方给拿下！
“京城的物价可是真的贵啊……”
石雁面带和煦笑容的说着，“不过，你这一颗栗子能杀上千人。那么如果卖個十两银子的话，岂不是说贫道占了老太太你的便宜吗？”
熊姥姥的栗子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杀器！
是以，石雁丝毫不怀疑熊姥姥……哦不！是公孙大娘在说谎！
而这个时候，当发现石雁突然迈出一步进行试探。
老妇人冷冷的看着他，举止之中也不像刚刚那么淡定了。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老太太你身怀大杀器，还是随贫道我回一趟宗门的好！公孙老奶奶……”
一边说，石雁一边以手作爪状态，朝着老太太抓了过去。
老妇人笑了，而就在她笑的时候，便从袖子里面，突然就抽出了一对短剑。
并且还是吹毛断发的短剑。
双方，如此距离，并且此人后发先至，竟然不见得比起石雁慢上半分！
并且，她一剑直取石雁咽喉，一剑朝着他的手腕削去！
便是石雁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横练功夫，并且到达了大成之境，怕不是也不敢硬接对方的短剑！
以石雁的眼力自然是能够瞧得出，对方不单单具有一身极为强悍的功夫，并且手中的短剑应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见得比起自己腰间出自朱停手中的宝剑要差上分毫！
并且，就在两柄短剑之上，还系着鲜红的彩缎，明明此刻对方想要杀掉自己。
可是剑影在月光下飞舞，显得很是美丽，非常的灵动！
倘若是前一段时间的自己与其交战的话，怕不是眨眼之间，便会受到重创。
然而，随着强杀了独孤一鹤与霍休二人，将自己的实力突破到了破碎之境之后，自己就不再是被最强的那一波人可轻松拿捏的了。
不过，这在对方看起来是志在必得的一剑！
毕竟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出手。
是以对方很有自信。无论面前这个怪物有什么厉害之处，也绝不可能躲开她的剑。
江湖中有人说叶孤城的剑法是古往今来，最为干净利落的。
但是她不相信，她自认为自己的剑法同样也是干净利落！
并不觉得自己的剑术会不如江湖中的任何人。
这其中还要包括号称‘三百年来第一剑客’的叶孤城！
她只是觉得自己身为女人，所以一向被世人所看轻罢了。
这一刻她很自信。当然，她的实力也足够支撑起来她的自信心！
石雁该‘爪’为‘掌’，突然就斜劈了下去！
并且身体也以一种极为不科学的姿势，突然凌空翻转了起来！
一时之间，对方那必中的一剑，反倒是变成了石雁居高临下，以掌为兵，斜斩对方！
这出手的时机和角度都恰恰刚好，绝对不多浪费一分力气的同时，也可以尽最大可能的击伤对方！
然而，石雁还是低估了对方。
公孙大娘不单单是一位剑道高手，还是一位非常高明的刺客。
一击不中，全身而退！
当瞧着一击未中之后，公孙大娘立即便收起了想要与之对决的想法。
身子的重量仿佛这一刻完全消失了一般，竟然就那么随风而去！
“嗯？想走！”
瞧着对方乘风而去的姿势，石雁冷哼了一身当即便追了过去。
他有感觉，公孙大娘一定所图非凡！更何况，上一次要暗杀自己的应该也是他了。
只不过那一次，如若不是有陆小凤在，估计自己在独孤一鹤与她的围攻之下，就真得要死了。
“休想走！”
说罢。石雁便当场追了过去！
他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对方给自己解释一下。除了前番要杀自己的事情之外。
他还要知道，是不是对方在暗中策划谋取大部青衣楼的财产！
前番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强杀了霍休。
结果就让人在关键的时候截了胡。
夜空之下。此时此刻，公孙大娘不在掩饰，而是露出了曼妙的身材，同时飞舞之间，她也露出了自己脚底下的红鞋子。
绣有猫头鹰的红鞋子！
石雁紧追其后，不由的笑道：“红鞋子……公孙奶奶！您老的身体看样子还行？”
“用不用晚辈搀扶您回武当啊？”
这开口闭口的嘲讽，换做另一个人怕不是已然忍不住回过身来与其大战。
不过公孙大娘毕竟是江湖上的高手。自是不会因为这区区的嘲讽从而分心。
反倒是饶有兴趣的开口轻轻的说道：“孙子。今天奶奶我不想再跟你打了。咱们以后再说可好？”
“嗯~”
听到对方厚下脸皮来承认‘奶奶’的身份。石雁依旧是笑道：“老奶奶都一大把年纪了，今日好不容易见到面。贫道怎么要也要送奶奶你回家，见识见识诸位‘长辈’不是？”
“顺便送一个大礼！”
只见公孙大娘闻言，则是半空中咯咯笑道：“好小子，你既然想跟奶奶我回家。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追上我！”
说罢，便加紧了一下速度。
月光之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相互追逐。
而公孙大娘自认为自己的轻功已经是天下顶尖的一类。
即便是传说中号称的‘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也未必比她的轻功强上多好。
更何况是一个沉寂数年的武当掌门了。
然而，在京城里。二人奔了一个多时辰，公孙大娘发现，石雁依旧是以一种不算太快，但是也绝对不是轻易能够甩掉的态度，在身后十丈左右的距离紧紧的追着。
这个距离，对于他们二人来讲，是最佳发动攻击的距离。也是一个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