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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逼问

这竟然还是一个组织?!

秦云铮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只觉得这京城之中恐怕有更多未知的暗流涌动,一时之间目光更是凶狠了起来。

“说!”这一声厉喝仿佛带着血腥气,说书先生立马觉得索命的黑白无常已经站在了他跟前,当即吓软了腿,就要顺着墙边秃噜下去。

奈何秦云铮的手比他快,一把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上,手中的碎片当真更进了几分,这下,是真的扎进了他的皮肤之中去。

剧痛传来,但说书先生哪里敢叫喊出来?

“老实点儿!”秦云铮的语气森然,“若想活命,把你背后的人都一五一十地好好交代清楚了!”

“小人、小人不敢隐瞒!”说书先生简直后悔得肠子都清了,心里把“云算子”翻来覆去骂了她祖宗十八代,“小人今天本来好好地在说书,谁知道、谁知道来了个江湖骗子!”

提起云予微,说书先生一阵悲从中来,愤恨生生压过了恐惧,竟是连说话都不结巴了:“他自称‘云算子’,说自己能掐会算,算无遗策,哄骗小人说小人近日要有大机缘,要应在贵府老夫人七日后的寿辰上。”

“什么算子?”秦云铮这才察觉到了些许不对,手下的力道也松了一些。

说书先生何等乖觉,见秦云铮似乎有所松动,赶忙道:“‘云算子’!那人长得皮糙肉厚,一看就不像是这俗世之外的高人。”、

他想起来,便又懊恼道:“都怪小人一时被他说动了心,鬼迷心窍,竟是真的跑来自讨苦吃。”

“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秦云铮冷不丁地问道。

“小人、小人哪里知道!”说书先生想了想,一拍大腿,“定然是我的同行!见小人的场子热闹,故意使了这等下作手段来陷害小人呢!”

“你当时在说什么?”秦云铮又问道。

“不过是……”话到嘴边,说书先生又将话咽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云铮——他说的可是太后母子的闲话,而面前这位,可是恒昌帝眼前的红人。若是他照实说了,被这少将军一状告到了御前,恐怕他祖宗十八辈都得跟着倒霉。

“这……”寒风凛冽,说书先生的额头上竟是冒出了冷汗。

“你若是一五一十地说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秦云铮冷笑道,“可你若是敢撒谎,恐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书先生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恐吓,当即慌了神:“小人罪该万死,当时说的是前不久太后与陈公子母子相认的故事。小人妄议皇家,罪该万死!只是民间多感怀血脉亲缘,多有演绎,并不止小人一个人在说!还请少将军饶小人一命!”

秦云铮的酒意终于慢慢地退了下去。

此时,他的脑子无比清醒——云算子,恐怕是云予微。机缘……

他将目光重新放到了这个说书先生身上,这位倒霉催的先生还在苦苦告饶。

秦云铮深吸了一口气——这先生也是倒霉。云予微的本意,大概是让这个说书先生来将军府传个话,将军府赏他一笔银子也就罢了,高低也算得上“机缘。”

结果,这先生勇气可嘉,胆子却小,人又莽撞,还很倒霉,居然尾随了一个多年滴酒不沾的他。

秦云铮心中浮出些许歉意,终于松开了手。

“你说得我都知道了。”秦云铮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被揪皱巴的衣领,这说书先生猛地一激灵,以为自己这下难逃一劫了,当即“噗通”跪下,纳头便拜:“小人治罪,还望少将军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

秦云铮将人扶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什么,恐怕真的把人吓坏。

“‘云算子’说得不错,再过几日家中的确有宴会,”秦云铮道,“只是先生今日所讲故事,实在不宜在宴会上讲,此次就不请先生过府了。”

“不敢,不敢!”说书先生大约是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哪里还敢托大,只巴望着赶紧脱身才好。

“这一包银子还请先生收下,”秦云铮随手将随身所带的荷包取下,里面大约有几百两银票并一些碎银子,他不知具体数目,但直接塞给了说书先生,“先生常在哪些地方说?日后先生有了新故事,我必前去给先生捧场。”

“小人、小人荣幸之至!”说书先生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居然真的变得好起来了!

他呆呆愣愣地看着秦云铮,只顾着点头。

秦云铮犹豫了一下,又道:“家中确实有人爱听这些故事,若是有了新的演绎,劳烦先生告知。”

“一定一定!”说书先生受宠若惊。

直到秦云铮离去,说书先生才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半天之后,他才想起来怀中还藏着方才秦云铮给他的荷包,于是又哆嗦着手打开,细细一数,银票加上碎银,竟有五百两之巨!

说书先生忍了满心兴奋,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那云算子大概确实有几分道行,他果然有大机缘应在了抚远大将军府上!

有了这些钱,他

以后还说什么书啊!

但转念一想,秦少将军说了,日后有机会会去给他捧场。

依着秦少将军这出手大方的势头,若是去捧场……说书先生不由地兴奋起来——发达了发达了!这下他真的发达了!

且不提这说书先生的兴奋,秦云铮走在回去的路上却是更加清醒了。

这人,是云予微叫他来的。

民间多爱这些跌宕起伏的故事,尤其是这种骨肉失散最终团圆的,更得老人喜欢。

这原本也没什么,但为什么云予微偏偏叫人来提醒他呢?

大约是云予微年少开始便醉心于医术,并不知道这些民间偏好吧。

一阵夜风吹来,仿佛要冷到人的骨头缝中;秦云铮身上衣衫还被冷酒浇湿了一片,冷风一吹,愈发冰寒刺骨。

秦云铮快步地朝大将军府走去,却在一阵寒冷之中猛然想起了另一个细节——杨宏成并没有认祖归宗,所以,太后认回亲子这件事并没有昭告天下。

那为什么,这件事,已然以如此势态,传遍了大街小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