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她猛地凑到顾茫茫的面前，面目狰狞地瞪着她：“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那天跟你说他问我问题的那次啊。”
“我的天。”林依然双手捂额，显然两人的进度快到让她颠倒三观。
“那是你们相亲的第二天吧。”
顾茫茫点头。
“你们相亲第一天就过夜，第二天直接搬进男方家里，第三天怎么没去民政局领证啊？”
林依然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着顾茫茫的额头，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戳穿。
顾茫茫不耐烦地拍开林依然的手，语气埋怨：“现在又不是批判我的时候。”
“那好，你说说看，你跟路言怎么了？”
于是顾茫茫将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跟林依然说了一遍。
林依然沉思片刻，开始给顾茫茫进行开导分析。
“茫茫，我承认路言的解决方法有问题，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啊。如果连自己女朋友去哪里喝酒都不关心的话，那他才是真的有问题吧。”
顾茫茫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他？”
顾茫茫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的感受，缓缓地道：“以前我可以随心所欲，但是现在事事都要汇报。我莫名有种束缚感。”
林依然无语掩面，缄默了一会儿后扳过顾茫茫的肩膀，严肃地询问了顾茫茫一个问题。
“茫茫，其实你准备好开始这段恋情了吗？”
顾茫茫眼神迷茫，显然不明白林依然的意思。
“我觉得你还没有准备好。”
顾茫茫一愣，而后拨开林依然扶她双肩上的手，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将脸埋在膝盖之间，保持沉默。
她跟路言之间，就像林依然说的那样，她也感觉挺戏剧化的。
相亲之后立马确认关系，然后搬进男方的家里，两个人甚至连互相了解和磨合的时间都没有。
林依然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茫茫，我觉得，路言已经猜到了你跟程越之间的关系了。”
不然，路言不会无缘无故挑起纷争，然后把矛头指向顾茫茫。
路言想让顾茫茫在他和程越之间抉择。因为在路言的观念里，顾茫茫选择当总裁秘书，就是选择了他。
但顾茫茫选择了能与程越接触的建筑设计师，变相相当于选择了程越，这对路言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顾茫茫夹起两指揉了揉高挺的鼻根，浑浊的杏眸里涌起了疲倦。
忽然门铃响起，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带着疑惑一同望向门口。
大半夜了，谁会突然来访？
林依然穿上拖鞋哒哒地跑向门口，在猫眼处看清外面站着的人影后，神情复杂地望向顾茫茫。
顾茫茫一看林依然脸上的表情，大概猜到门外的人是谁了。
“说我不在这里。”顾茫茫冷漠地回应，然后穿上鞋子慢悠悠地挪进林依然的房间。
林依然思忖片刻，还是决定给路言开门。
她只开了一条很细的门缝，然后刚好能探出头来。
路言见到她如此防备的动作，不禁戏谑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