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眸内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却勾了勾唇角，莫名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意味。
“既然顾秘书这样觉得，那从今天开始，你只负责总裁秘书一职。双子星建筑方案全权交由叶少轻负责。”
顾茫茫猛地回眸瞪着路言，神情激动：“路言，你凭什么！”
双子星建筑设计是她和叶少轻的心血，也是目前她的人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作品，她怎么能剥夺自己参与建筑案的权利！
路言神情淡然地睥睨着她，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自受。
连程越都没有想到路言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一愣，继而冷冷地回眸看向路言：“我不同意。”
“什么时候程代表也管起路氏内部员工的事情来了。”
路言神情漠然地说完这句话，优雅地站起来后随手扣上西装纽扣。举手投足间依旧成熟儒雅，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高贵能让他人瞬间折服。
他轻蔑地扫了程越一眼，然后再看向顾茫茫：“顾秘书真的觉得自己不能胜任吗？”
顾茫茫深呼吸了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她说不能同时胜任两职，忙不过来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是两个人现在的冷战状态并不适合一起工作。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答应他，他绝对会剥夺她参与双子星建筑案的权利，路言刚刚已经很明确地表态了。
想到这，顾茫茫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眸看向两人，咬牙切齿地对路言说：“我觉得我可以……同时胜任两份工作。”
路言扬起一抹笑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向程越：“既然顾秘书说可以，想必程代表也没什么意见了吧。”
程越回眸看向顾茫茫，眼神里有着清晰可见的担忧。
“对，我没意见，那么我先走了。”
程越礼貌地微微鞠躬，越过顾茫茫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总裁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路言回到老板椅上坐下，缓缓转动着椅子面向落地玻璃窗。
顾茫茫轻轻地笑了，她抬眸看向天花板，自嘲道：“路总裁，你满意了吗？”
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路言眼神阴郁，修长的手指无序地敲打在椅子把手上，片刻，他烦躁地扯开领带，不耐地解开了好几颗纽扣，以保障呼吸能顺畅地进行。
走出总裁办公室，顾茫茫思考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温柔淑静的声音。
“茫茫，怎么了？”
“依然，我这几天想过来你家里住，可以吗？”
……
“你跟路言现在是什么情况？”林依然端来了一杯热牛奶递给顾茫茫，顾茫茫道了声谢，便捧着杯子缓缓地喝着。
“就是吵架了。”顾茫茫耸耸肩，表情有些无奈。
“可是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不止吵架那么简单。”
顾茫茫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喝着手中的热牛奶。
林依然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不回自己家住啊，你不是有一套自己租的房子吗？”
顾茫茫双眼无神，机械般地回答：“我搬进他家了。”
“谁？”
林依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顾茫茫所指的那个“他”，等她反应过来后，眼睛瞪大得都快要掉地上了。
“你搬进路言家了？”
顾茫茫不耐地颔首，显然对林依然一惊一乍的反应有些不满。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