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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诗会

陈锦云回过头,马车中探出个脑袋来,虽然看不清人脸,但好在是个女的。

放下手中还未粘牢的扇子,用手在自己屁股上抹了几下,快步走向马车。

马车中探出头来的女人正是白月明,身边的女孩把自己脑袋深深的埋进这个女人的胳膊里。

“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一眼?白月明,你就这么对待未来的百户大人?”

“百户?陈锦云你不是个生意人吗?”

“生意人?我家中有皇帝御赐的麒麟服,你要不要康康,我家蛮大的~”

白月明没理解陈锦云究竟在说些什么,可在看着这个男人的一脸猥琐,想必没说什么正经玩意。

“别在这胡扯,上来!”

白月明拉开帘子,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窗外秦淮河的景很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格外的热闹,颇有后世过节的氛围。

“陈锦云你会作诗吗?”

白月明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说实话,自己这些年,很少有女人这样近距离的贴着自己。

陈锦云向后挪了一下屁股,尽量与这个极其危险的女人远点。

“不会。”

“不会就不会,陈公子紧张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月明咯咯的笑着,似乎调戏陈锦云,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陈锦云对这个女人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无聊的女人。”

醉春楼

几乎是同样的地方,几个不熟悉的白面书生正红着脸争执不休。

“这报社里有我新登的诗,怎么能说我的文采次于洪兄?”

对面的男人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转了转眼珠子,又把嘴合上了。

陈锦云随便找了把椅子,瘫坐在一旁。白月明自从进了酒馆似乎就失去了人影,留下李莲儿孤零零的一个人。

“李……莲儿,近些日子都在干嘛呢?”

李莲儿嘟着嘴回过头,朝陈锦云笑了一下,可笑容显着很是牵强。

“等着过节啊,每天在明月楼里那么无趣,一批又一批的男人……”

“不如你和白小姐找个宅子搬出来?”

陈锦云把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念头说了出来。

“不行的,白姐姐在教坊司落下了名字,估计这辈子离不开明月楼了。”

“如果能有个凤阳的户籍呢?”

陈锦云的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那当然是早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莲儿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的衣服,很是厌恶明月楼。

“好办,脱教坊司的事交给我就好了,到时候置办一个好点的府邸,我就把你俩接过来。”

“可是陈公子做这些,到底是图意什么?”

陈锦云不自觉的伸出手,捏了一把李莲儿的脸蛋。

“你……”

李莲儿的脸再次染起红晕,成了白皙皮肤的点缀。

“离诗会开幕还早着呢,不如陪我去集市转转?”

陈锦云的两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停的在空中挥舞。

“行啊,不过得早点回来,晚了就没有诗听了。”

李莲儿拽着陈锦云的胳膊朝着酒楼门口走去。

集市上四处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和叫卖声混在一块,有一种盛世风范。可惜,如果没有角落里的饿殍,可能会更真实一些。

城内的主干道上不少富贵人家高墙上偶尔漏出树枝来。

陈锦云闲着无聊,掰了不少,低头自顾自的编起了草帽。

李莲儿则兴奋的像只野兔一般,不断的拉着陈锦云四处游逛,陈公子家庭殷实,买了不少小孩才会喜欢的糕点和新奇玩意。

秦淮河面上,波光粼粼,中秋诗会所准备的游船也早早点上了红灯,岸边琴声响起,李莲儿才想起今天还有场诗会。

酒楼里的书生不知何时已经走光,留下白月明一个人幽怨的坐在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

看到远处青衫的陈锦云,白月明觉着自己快把嘴里的那口银牙咬碎,气冲冲的站起身,直奔陈锦云走去。

“陈公子可不厚道啊,把李莲儿拐跑,留我一个人在这?”

陈锦云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套上品的胭脂。

女人,没人能抵御住一套高档化妆品的诱惑。

看在胭脂和香油的份上,白月明很快就原谅了这个狗一样的男人。

拉着李莲儿朝着秦淮河走去。

画舫内,诗会似乎已经开始,马御早早的找好了自己的座位,正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互相吹嘘。

“马兄这佳词,怕是要夺这中秋诗会的头筹了。”

“洪兄过誉了,这也是偶有所得罢了,头筹自是不敢说的。”

“马兄过谦了,这中秋佳词,还没人能比得过你呐!”

……

……

似乎是某位学士又研究出了新的佳词,引得众人一顿赞叹,洪姓少年在众人的赞叹中,难免流露出得意的模样。

虽说今晚只是几个小型诗社之间举行的小型诗会,就算作品能拔得头筹,也不过在周围散布而已,待到明日,估计就被人遗忘脑后了。

但最起码在今日,马御请来了明月楼最出名的名怜,白月明亲自吟唱佳作……

陈锦云依旧一副颓废模样,看到在中间装13的人是马御,连上桌的兴趣都没了,不如陪着一旁在包裹里翻找新鲜玩意的李莲儿。

看着此刻如同孩提般的李莲儿,陈锦云心中产生了恶趣味。

要过纸笔,铺在茶桌上,陈锦云只用潦草几笔画出个拱桥来,左右各划几下,弄出水流之形,桥上,一只长得很像达可鸭的玩意出现,身旁画了朵小红花。

落款处,陈锦云落墨写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李莲儿被陈锦云猥琐的笑容吸引,凑到陈锦云身旁,好奇的看着陈锦云的佳作。

“这个丑丑的桥上站着的是什么东西?”

对于那只鸭子,李莲儿还觉着与可爱能沾得上边,可旁边那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太难以令人理解了。

陈锦云没着急回答,而是稍微向后倾斜,把头抵在李莲儿肩上,深深的嗅了一口。

“确实比别人好闻。”

“登徒子!”

李莲儿小声嘀咕,可又没躲闪,任凭陈锦云就这么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