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拖着一夜无眠的身心回到酒店,烦躁的精神让这个男人有些抱怨:“那个小子到底跑哪去了,该不会是昨晚上往东城区那边凑,然后被干掉了吧?”
肯尼斯有些头疼,昨天夜里,他被自家未婚妻拍门,说是小女孩的哥哥没回来,要自己出去帮忙找一下。
天啊,他肯尼斯堂堂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居然还要做找人的活,这简直就是……
在未婚妻索拉的瞪眼、柔声、软硬兼施的请求下,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嘴上抱怨、心中大喊着真香,然后中断自己对伪令咒的研究,急匆匆地跑出去找人了。
但找了一夜,除了东城区那边发生的大事被他了解后,大骂这场圣杯仪式的保密工作做得跟傻【——哔】一样,便什么都没有找到。
肯尼斯有些头痛等下该怎么跟自家的未婚妻解释,难道说:‘啊,我堂堂时钟塔十二君主,魔术神童肯尼斯亲自出马,在外找了一夜的人,却连根毛都没有找到’像是这类的话,岂不是证明自己很无能,居然连找人都不会?
就在肯尼斯纠结自身的优秀应当是各方面的优秀,因此对找不到人这件事感到有些头疼,决定先在酒店餐厅中解决早餐的时候。
他便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三个人的身影,首先是他美丽迷人的未婚妻索拉,然后是那个小女孩,以及那个自身找了一夜都无果的光头少年,对方正一脸享受地吃着手中的三明治?!
肯尼斯快步走了过去,阴沉着一张脸,一巴掌就……在索拉注视过来的目光下,轻轻地拍在桌上:“光头小子,你能否解释一下,失踪一夜、让我中断研究去找了一夜的你,为什么现在会以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悠哉地坐在这里,吃着看起来还非常丰富的早餐?!”
这是个好问题,吴克咽下嘴里的三明治,说道:“昨天,我和一头大怪兽打了一架,最后我打赢了,却晕了,有好心人把我带回家里去,直到早上才醒来,醒来后,我就寻着路回来了!”
吴克省略了自己受伤的事,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概地讲了一下,但没有具体的过程。
肯尼斯听得一头雾水,这种粗简至极的解释,简直就是解释了个寂寞。
【还打大怪兽呢,怎么不说东城区那横跨上千米的荒地直道是被你给弄出来的?!】
肯尼斯眯起眼,语气不善道:“我觉得你这家伙是在耍我,且我有证据,那封……”
“咳!”
索拉一色咳嗽打断了他,肯尼斯看过去,就见索拉在朝自己对女孩那边使眼色,肯尼斯闭了嘴,顿了顿又补充说道:“不管怎样,你白白浪费了我珍贵的一晚时间是事实,我现在想要打你一顿出气,不过分吧?”
【不过分,这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主君你知道他昨天是准备给索拉女士带榴莲,为了以后能扒榴莲皮让你跪的话,估计你杀了他的心都有……】
跟在肯尼斯身后,迪卢木多的内心戏很足!
而正吃着包子的小樱,一下子鼓起了包子脸。
在经过昨晚上的伤心,于早上起来被吴克哄好后,这个女孩依旧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大哥哥这一边。
此刻,听到肯尼斯的话,便用凶萌凶萌的眼神,怒视向这位金发大叔。
。。。。
打一顿,当然只是玩笑话,在索拉牵小樱上楼去后,只剩下两人一英灵的餐桌上,就开始说起了一些具体的详情来。
有关于昨晚冬木市东城区那边发生的大事,也有关于吴克对圣杯还存有的疑问。
在详细的东西被说出来后,肯尼斯的眼角就在抽搐,一副‘还真他娘是你干的’表情,但当吴克问及圣杯的事情,肯尼斯的回答大多和卫宫切嗣的说法,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然而,唯有在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这个问题上,他有不同的看法。
“那东西可不是许愿机,硬要形容的话,应该是世界里侧的修改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世界里侧的愿望,这算是它的附带功能。”
顿了顿,拖拉着黑眼圈的肯尼斯喝了一口黑咖啡提神,继续说道:“而主要功能则是让得到它的魔术师,拿到通往根源的船票,当然,对爱因兹贝伦家,圣杯或许会有不同的意义,但我不是很清楚那个炼金家族、人造人家族的事情。”
【圣杯那东西,对于争夺它的人,目的含义都不一样麽……】
吴克忽然问道:“那么肯尼斯先生,你争夺圣杯是想通过那东西来实现什么愿望吗?”
“抵达根源是大多数上进的魔术师都想实现的事,同样,身为魔术师的我也不例外。”
停顿了下,肯尼斯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并不相信圣杯有实现这个的能力,哪怕理论上能说得通。
但实际上,我不认为这种粗俗、且没有任何保密性可言的魔术仪式,有在现实世界实现的可能。”
显然,对于冬木市这边,只会用白痴一样的连环瓦斯爆炸来掩盖神秘事件的圣杯仪式,肯尼斯心中的恶感不是一点两点。
正是这种情况,让这位魔术君主对圣杯能够实现抵达根源的事情,其真实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说,在被圣杯选中得到令咒、受到御三家邀请之前,肯尼斯对这东西的信任度是十,那么现在则是一,对了,满分是一百。
“既然肯尼斯先生不相信,那为何还要参加这种危险而又奇怪的活动?”
吴克有些不解。
“原因有二。
一是我的学生偷了我的东西,来到了这里参加了这个仪式,所以我必须也参加,然后给予对方一顿惨痛的教训,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尊重师长。
二是相对于其他魔术师而言,我是站在顶点最为优秀的那个,像是这种具备武斗性质的魔术仪式,把最终的奖品带回去当做办公室里的摆设物件,作为证明自身武勋的标志,难道不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