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磅礴、带着宏大气息的魔力急剧攀升,以伊斯坎达尔驾驶的战车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
高空上,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头,并没有控制飞舟离开,很快,战车、飞舟、巨大海魔三者的身影,便同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抵达另一处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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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世界,若说有哪个魔术最接近魔法,那么以施术者的‘心象风景’,改写现实的‘固有结界’,毫无疑问便是其中之一。
伊斯坎达尔生前虽然不是魔术师,但死后作为英灵,他与部下之间的羁绊,却是构成了这种独特的结界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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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被吹拂着卷起,这是一片荒凉无垠的戈壁沙丘地带。
吴克挥舞着手中,只剩下小半截的漆黑树干,本想砸向扑来这边的八爪鱼怪,但场地突然的变化,却让他这一棒子挥空,直接砸在了黄土沙地上。
轰得一声,被他拿在手中的树干不堪负重、终于解脱碎裂开来,伴随着沙浪向着前方,以扇形激射出力道的形状。
“嘿,光头小子,你还好吧?!”
正愣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奇怪地方的吴克,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便看见了伊斯坎达尔驾驶着一辆牛车,往这边行驶过来。
“红发大叔,你怎么会在这?”
刚从战斗中突兀脱离,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熟悉的人,吴克脸上的表情有些呆萌,哪怕有着污渍和血迹,都无法掩盖他现在的诧异。
“我怎么会在这?我当然会在这,这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过来看看怎么行,只是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你被围殴的场面,话说,你身上的这些伤,真的不要紧么?”伊斯坎达尔解释一番,又问道。
“没问题,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吴克回答。
伊斯坎达尔眼角有些抽搐,哪怕他神经比较大条,也觉得眼前这人是在胡扯:“你该不会是把除致命伤之外的伤势,都称为皮外伤吧?”
“咦?”
“咦什么咦,你一副被我说中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伊斯坎达尔一捂额头,学着平时自家御主的声线就说道:“我告诉你,所谓的皮外伤,就是不用任何治疗,仅靠身体恢复力,就能修复的伤势,懂了吗?”
“呃……”
吴克想了想,有些懂了,在太阳底下,哪怕是致命伤,但只要不是太过夸张,比如把脑袋砍下来,又或者是把心脏捅个大窟窿,他都能恢复过来。
所以说,对于皮外伤的概念,他还理解得不够深刻!
“话说回来,红发大叔,我们这是在哪?”吴克询问道。
这头顶虽然没有看见太阳,但这阳光却是十分劲道!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萎靡的细胞正在雀跃,伤势也在不断在修复,特别是左臂和腰腹的位置都有很痒的感觉,那两个地方被扎穿的小口却是在缓缓愈合。
“这是我心象风景的具现化,是曾经我与将士一同驰骋过、苦与乐并存的沙场,虽然环境荒凉了一些,但作为展开军队战阵,却是再适合不过的地方了!”
整段话,字面上的意思吴克能听懂,但内里的含义却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很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只超大型的八爪鱼怪呢?
吴克问向伊斯坎达尔,他尝试展开自己的听力,但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扩散磁力增强听觉的做法,甚至吴克都有种自身飞不起来的错觉。
他试了试,好吧,真的飞不起来,这并不是错觉,似乎这里并不存在磁力场一样。
“那东西,当然是被我一起拉进来了,只是它现在正在沙丘的另一边。”
伊斯坎达尔指着左边的沙丘说道:“我把它与我们的距离拉得极远,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商量对付那东西的对策。
说实话,对付人我在行,但对付巨大魔怪之类的生物,却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形式不容乐观,吴克得出这个结论:“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论我怎么对它造成伤害,它都能很快恢复过来。”
这是让人绝望,而又无奈的事实。
“所以,我主要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和那边的家伙……”
伊斯坎达尔抬头,朝着天空上的飞舟大声喊道:“金色头发的,下来,咱们聊聊!”
吴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一辆神奇的飞行器正从天空上落下,等落到旁边黄沙地上后,上面就走下来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
吴克眯眼,慢慢睁大眼睛,有些恍然:“这不是金发老哥么,您这是去做头发了?”
看着那根根倒竖的头发,吴克猜测着那个给人做头发的发型师,到底是往对方的头上丢了多少发蜡。
【等等,这飞舟!】
吴克感到有些眼熟,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金发老哥原来那天是你,你居然和那个推销自己女儿的神经病男认识?!”
吉尔伽美什本想高傲来个开场白的,却是直接被这套二连击弄得没脾气,憋气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远坂时臣真丢他脸!
“有什么话,说吧!”他冷着一张脸。
“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伊斯坎达尔虽然有些在意吴克口中的话,但显然巨大海魔的事情更为重要,他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对付那个巨大魔怪的办法?”
“你说那种臭虫,哼,我随手就可以按死!”吉尔伽美什说得毫不犹豫。
伊斯坎达尔精神一振:“那么……”
“如果你是想让我动手,这事免谈,我是不会跟钻下水道的臭虫动手的!”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转向旁边,盯在了也钻过下水道的吴克脸上,似乎带着生气的意味。
伊斯坎达尔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满起来:“你这个金发家伙,原以为你是个厚道人,结果,你比我早来,却只是在旁边看着光头小子被围殴。
而现在,这种在你口中只是随手就能做到的小事,你却连出手都不愿意……”
伊斯坎达尔的话带着几分生气,但也有几分做作,生气是真的,而做作想看对方本事也是真的。
于是,他不免用了点激将的口吻:“哦,我懂了,有可能你根本就做不到,只是在胡吹大气,怕真动手就要露馅了,所以才用什么下水道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