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薛钱乐在山洞内过着看书、吃蛇、睡觉的日子。
直到第四天午时。
在石室看书的薛钱乐饿得慌，又跑出来抓蛇烤。
一直挂在墙上的东方羽终于忍不住变回人形下来了。
“你聚灵第一层聚好了没？”
眼看五天期限将至，这小娃娃依旧没有半点打坐修炼的意思，东方羽忍不住问道。
“聚灵一层？几天前就好了啊！我现在都已经聚灵四千六百多层了。”
一连几日吃蛇，现在的薛钱乐剥蛇速度快得无影，双手麻利地剥着蛇皮。
四千六百多层？
这小娃娃小小年纪居然敢撒这弥天大谎！
东方羽脸色瞬间阴沉起来，冷言道：“哪来的四千六百多层？”
“一般人聚灵五层就可以突破到养灵境，我们昆仑山要求聚灵十层才可以突破到养灵境。”
“从未听说过聚灵数千层的。”
东方羽的话如同雷电般向薛钱乐劈来，她连忙停下剥蛇的动作。
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东方羽，疑惑地问道：“蛇羽前辈，那为什么我都四千六百多层了还没有突破养灵境？”
她随即把自己的聚灵层数显现了出来，停掉自动聚灵功法，当着东方羽的面一层一层地数着。
看着这小女娃体外那一层又一层，厚达30寸的聚灵层数，东方羽的认知直接被刷新了。
这小娃娃是怎么做到的，天天不打坐修炼也能聚灵？
而且，才四天时间就聚了四千多层，那岂不是一炷香时间就能聚灵五层？
正常人聚灵五层就得花上两个多月来着，若是想达聚灵十层就更惨了，得花上三年时间才能做到。
东方羽无语地捂脸，这是他人生中见过的最奇葩的事情了。
理了理情绪，说道：“想要从聚灵境突破到养灵境是需要用功法强行突破的。”
“当然，突破有一定的难度和风险，若是突破失败，你所聚集的灵气会全部溃散，需要重新凝聚。”
“我现在教你突破的门法，你开始突破吧！”
东方羽把突破境界的门法说了出来。
可那小娃娃居然还在数着层数，丝毫没有理会自己。
“4681层，哇，这个数字也太不好记了吧！蛇羽前辈，要不我凑够5000层再突破境界？”
薛钱乐数完层数后皱了皱眉头，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东方羽。
东方羽无奈地点了点头。
得到蛇羽前辈的同意，薛钱乐再次启动自动聚灵功法，又继续利落地播着蛇皮，准备自己的午餐去了。
吃蛇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
所以她一边吃一边留意自己层数上涨到多少层了，时刻准备着一到5000层就马上停止自动聚灵。
可是，等达到5000层时，她却发现自动聚灵功法居然无法停止了，明明刚才还能停止来着。
发现问题后，薛钱乐手足无措地跑到蛇羽前辈身边，把自动聚灵功法无法停止的事情告诉东方羽，请求东方羽的帮助。
自动聚灵功法？
东方羽瞠目结舌，他总算知道这个小娃娃为什么没有打坐修炼还能聚灵了。
可是，这个功法他也是第一次听，根本没有办法帮她。
“要不，你先试下突破境界，看看能否把聚灵变为突破？”
东方羽提议，并再次把突破境界的门法说了一次。
薛钱乐听话地开始打坐，凝神静气，按照蛇羽前辈说的门法进行突破。
可是，事实证明聚灵还在进行，其他门法是无法中断的。
她一连尝试了几遍无果后，丧气地摇了摇头。
看到小娃娃的丧气样儿，东方羽猜到这方法是行不通了。
在一旁安慰道：“其实聚灵境无论是一到五层，还是六到十层，都无非是让人体魄强壮，不惧冷热，身轻如燕，力量提升以及速度提升罢了。”
“你聚灵几千层，应该也是这几点不断地变厉害而已。停不下来也无妨的。”
“既然无法中断，那就直接不管它了，等到6000层再试试，或者等到一万层再试试也行。”
这种事情别说是东方羽了，就是整个修行界都没人遇到过。
东方羽只能给点建议，让小娃娃自行抉择。
“好吧！”
无奈之下，薛钱乐也只好等将近整数就尝试停止自动聚灵和突破境界。
可一连几日依旧无法停止和突破，两人都开始为这事发愁了。
自动聚灵的层数越多，聚灵速度就变得越慢了。
直到第十天。
薛钱乐和东方羽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已经9998层的聚灵层数，想要试试达到一万层时能否停止。
9998层，薛钱乐体外的灵气被多次强力压缩后，依然厚达60寸。
外人根本无法接近她身边2米范围内，这还真是一个奇观。
眼看马上就要完成第9999层了。
薛钱乐和东方羽啥事都不干，就这么定定地盯着灵气慢慢环绕着薛钱乐的身体，凝聚成一层。
9999层完成后，终于要凝聚第一万层了。
两人都十分紧张。
薛钱乐已经做好了停止自动聚灵功法以及利用门法突破境界的准备。
“哎呀？”
可当第一万层将要连接成圈后，他们却发现薛钱乐居然自动突破了境界，自动聚灵功法也自动停止了。
因为9999层已经是尽头，她再也无法凝聚灵气了。
9999层后会自动突破境界，根本不需要什么突破门法。
薛钱乐和东方羽都讶异地互看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了无法停止功法的和无法突破境界的苦恼，两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娃娃，看看你现在寿元增加多少年了。”
一般达聚灵境五层都是增加2年245天；达到聚灵境十层是增加7年245天。
如今这小娃娃居然达到聚灵境9999层，东方羽实在好奇这到底会增加多少年寿元。
薛钱乐按照东方羽教的方法查看了一下自己增加的寿元，脸上挂着不敢置信地神情。
“居……居然增加了9996年245天。哇去，加上我自己原来的121年寿元，我现在都成万年老妖啦！”
“哈哈哈哈。”
听到‘万年老妖’四个字，东方羽不自觉笑了起来。
随即又收起了笑容，点头道：“不错不错，一个聚灵境增加的寿元就能媲美我这个上仙了。”
“蛇羽前辈，你有多少寿元？”薛钱乐好奇。
“我飞升上仙时有10661年寿元，如今过去7000多年了，剩下还有3000余年。”东方羽回答道。
“那他呢？”薛钱乐指了指北墙，问道。
“昆仑老祖比我高一级，寿元是我的翻倍。”
“他应该有21322年寿元，如今已过去万年，他应该还有一万余年的寿元。”东方羽回答。
“哇去，他都睡了一万年了，难道还想睡着等死？”
薛钱乐惊讶：当神仙就是这么挥霍时间的么？
东方羽轻轻笑了笑，说道：“他睡着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薛钱乐抬头看着他，竖起耳朵听着。
“成仙后，睡觉时能凝练出一种叫灵石的石头，也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些蓝色的小石头。”
“昆仑老祖作为上仙大圆满在这石洞里睡了万年，这石洞内早已经被极品灵石布满。”
“长年累月地积累着，形成了一条能自动产生灵气的极品灵石矿脉。”
东方羽顿了顿，继续说道：“极品灵石矿脉的灵气本就浓郁，再加上沉睡中的昆仑老祖还日日不断地凝练出灵石。”
“导致灵气液化形成了灵泉，流落到地下，在万年的雨水冲刷下，慢慢形成了昆仑渊。”
“所以昆仑山的灵气依旧充沛。”
“噢噢，原来山脚下那片海，是雨水冲淡后的灵泉啊！这么好的东西，我以前还要来洗澡呢！若是让昆仑山的人知道了，一定打死我。”
薛钱乐回想起自己在碧水涧生活那一年多里，每天练完剑都跑去昆仑渊洗澡的事情，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你这娃娃，以前在外面没少捣蛋吧？”
“以后只能用来修炼，可不能再拿来洗澡了哦！”
东方羽戳了戳她的小脑袋。
“其实……我是个乖孩子啦！”
薛钱乐撅起小嘴，转了转眼珠子，不好意思地轻轻别过头。
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说谎。
东方羽微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来，我教你进入养灵境后该怎么做。”
“好。”
薛钱乐精神满满地转身，竖起耳朵听着。
“所谓的养灵境，就是要在体内养灵气。”
“首先要引灵入体，就是把体外的灵气引入体内，让它们在你的体内运转起来。”东方羽耐心地解说着。
薛钱乐边听边尝试把灵气引入体内，让它们在体内运转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
灵气运转几圈后居然开始在体内一个位置停留下来，就如同找到了地方定居一般。
新进入体内的灵气在体内运转几圈后，便围在了方才停留下来的灵气外面，形成一圈。
这种情形跟聚灵很相似，薛钱乐瞬间领悟，开始将自动聚灵功法修改成自动养灵功法。
几番停顿和几番修改后，自动养灵功法总算是成功。
薛钱乐兴高采烈地又开始抓蛇烤来吃。
看到小娃娃的模样，想必又弄了什么法子来自动养灵了。
东方羽没有打扰，化为巨蛇挂在原本的位置。
见蛇羽前辈又变成巨蛇，薛钱乐满脸疑惑地问道：“蛇羽前辈，你明明是人类，为何能变成蛇？”
巨蛇没有理她。
蛇羽前辈不理自己，薛钱乐便不再打扰，继续专心抓蛇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