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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重要线索

宋杳和白舟楫逛着逛着便到了衙门口。

哇!塞!好多人!不怪城守大人吓着了,宋杳也吓了一跳。

她透过帷帽纱望着这看不见尽头的队,不由啧啧几声,“白舟楫,你瞧这阵仗,当初你出这主意时可有想到如今的局面?桑侍卫这会儿怕是要恨死你了。”

白舟楫顿了顿,当真有这种可能,不过,“那又如何?”

宋杳眨眨眼,又眨眨眼,心道桑侍卫着实可怜,却是不能拿他如何……哎……可他如此这般嚣张当真好么?

“要不咱们去瞧瞧桑侍卫吧!”宋杳在心里画着小九九。

白舟楫不解,“瞧他作甚?”

宋杳一派严肃,“看看有何线索未有?”

白舟楫缓了缓,低低笑出声,“阿音恐怕看线索是次要,看桑齐这两日被折磨成何种模样才是主要。”

宋杳摸摸鼻子,率先转身向衙门后身走去。

两人避开了人,顺利翻进了衙门后院。待得两人走的离公堂近了前方拐角走出一人,三人打了个照面。三个人均愣了愣。

拐出的这人正是宋杳心中画着小九九的人,桑齐。

宋杳上下打量他一番,头发一丝不乱,衣衫规整,脸色红润有光泽,与从前瞧着仿似更滋润了一分,同之前一般仍旧僵着一张脸,看到他们有些意外,也不过是稍稍顿了下身。

无论哪个方向瞧着均不像遭了罪,难不成他是个受虐体质?

“白少侠,所来何事?”他硬邦邦的问。

白舟楫淡淡的回道:“来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桑齐一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三个人自后堂进了前堂。入眼,公堂之中只有三人,一个面有菜色不声不响,一个伏在案上奋笔疾书,还有一个站在堂中声泪俱下一通控诉。

她不禁同白舟楫对视了一眼,这是个什么情况?

等堂中人说完了话,面有菜色的男子看向奋笔疾书的男子,待他停了笔,便向门外守卫有气无力的喊了句:“下一个。”

桑齐这才出声,“不必了。歇息片刻。”

面有菜色男子赶忙起身转向身后作揖,“桑大人!”

桑齐点点头,坐在正首,刚刚奋笔疾书的男子连忙搬来两张椅子。

宋杳和白舟楫落了座。

桑齐未有累赘之言,直入主题,“六子,今日可有有价值的线索?”

六子苦着张脸,“未有。”

桑齐又看向另一人,“五子?”

五子早便准备好了今日记录的一叠纸,呈了上来。

桑齐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遍,让五子转给了白舟楫和宋杳。

宋杳一页页翻着纸,不由噗嗤笑出声,她极力隐忍着不笑的太过明显。

当真不怪她,五子文学底蕴深厚,这脉案写的犹如戏文。委实太过好笑。

比如这一页纸上写的是:

柳条胡同甲一门李氏寡妇名二珠,其人偏黑,身材高挑略壮,进门时捻着一方红花绿底布绢,假哭真嚎曰:大人!民妇一月前曾见过刘重。

她口中刘重乃嫌疑犯几人画像中长相最端正的男人。据昨日统计,十个女子九个报的线索均是有关于他。

她自述:“一月前的一日夜里,民妇如何也睡不着,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便断定必有大事发生。约莫是丑时初,我听得院子里有响动,便拿了锅铲站在门后,待门被打开,说时迟那时快,我一铲子挥了过去。

可,”说到此处,我仔细明辨片刻,发现李寡妇的黑脸竟有了一丝红晕,她音调降了八度,细细的说:“可,民妇一界弱女子岂是他的对手,便被他……他,压在了身下。”

她仿似有些说不下去,揪着帕子定定的看向六子,还抛了个凶狠的媚眼。六子经过昨日锤炼已可做到勉强忍受不为所动,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发现他的手抖了抖。

或许李寡妇见六子大人无甚反应,便突然掩唇哭道:“谁知,第二日我发现家里丢了二两银子,这个天杀的!大人您定要抓住他为民妇做主啊!”

至此,六子终于说出了他憋了许久的心里话,“下一个!”

宋杳翻到下面一页纸,上面写着:

柳条胡同甲二门,张斗。身材中等,体型壮硕,皮肤黝黑。他进来时喘气声颇重,瞪着眼睛十分不善的看着堂中大人六子。

“大人,草民张斗,家住柳树胡同,与李二珠是邻居,发妻前年过世,如今单身。”

这一开场白仿似他来的不是公堂而且媒婆家里。六子忍不住打断他,“有何线索?”

张斗默了一默,突然跪下大声道:“草民无线索!只希望大人早日抓到姓刘的采花贼,将他绳之以法,倘若大人缺人手草民不才,有两把力气!愿随大人差遣!”

他咬牙切齿,两腮的黑肉均跟着颤了颤。身上的腱子肉更是黝黑锃亮。

莫看六子长的清秀,可在风月之事上却是少了根筋,他居然不负众望的问了句:“你们有仇?”

黑黑的汉子双眸都红了,约莫他也未想到此大人竟如此不上道,可官威在此,大人问话不得不答,他略低了声音:“他不要脸的半夜爬二珠的墙!老子逮住他,非剁了他不可!”

六子呆了一瞬,掩饰尴尬的拍了惊堂木。

“公堂之上岂可妄言!不过,念你们有情敌之仇,此回便罢了。退下吧。下一个!”

宋杳笑的帷帽纱抖成了波浪。她四处打量一番,公堂之上四根一人和抱般粗的乌木柱分立四角,案桌上方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颇有气魄的大字。处处皆彰显出这里是前一段时日来过的肃穆威严的阳城公堂。

她不禁又望向五子,他竟可在如此庄严的氛围下写戏文,还写的如此生动活泼,当真令人佩服!宋杳不禁竖了大拇指。

五子谦虚的笑了笑。

六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两人,也不知她为何看了五子写的脉案笑的如此天花乱坠,可桑大人每回看均是面无表情。

宋杳至此可算知晓了桑齐为何这两日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原是受罪的另有其人。他只需每日看看戏文便可,当真悠哉乐哉。

至于抱着母鸡说嫌疑犯于月黑风高之夜偷了他家公鸡的,抱着白菜说嫌疑人春晓之时偷了他家萝卜的,还有那空着手只管哭着说嫌疑人偷了他女儿的初吻的。他一概无需亲眼从早看到晚。

而彼时被磨的玉啐的是清秀的六子。整个人奄奄的,看着他家桑大人就快哭了的表情。

正在此时,门外有士兵通报三皇子进了衙门,正往公堂而来。

几乎在话音刚落之际,白舟楫便拉起宋杳进了后堂。宋杳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桑齐撇了一眼,便走到门口相迎。

不远处一身翠绿衣衫的贵公子在城守的陪同下,快速的踱了过来。桑齐等人在门口单膝跪地行礼,三皇子抬了抬手,不大在意的跨过门槛,几步走到主位坐下。

桑齐起身跟着进了公堂。他见三皇子老大不客气的坐在了公堂主位之上,眉毛都没动一下,当朝律法明文规定即便是皇亲国戚在下官庭审期间也不得坐于主官之位。

可眼前这位主儿,是个爱瞧热闹的,在京中之时,每每有他感兴趣的案件,便去衙门抢京兆府尹的位置,后来被陛下训诫一番罚了一月闭门思过,才安分下来。显然如今故态复萌。

桑齐面无表情的站在公堂之上,不卑不亢的问:“不知三爷今日过来可有何指示?”

三皇子摆摆手,靠在椅背上。“爷我今日来是提供线索的。”

他毫无预兆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几人均是一愣,而后几人用不太明显的怀疑的眼神望向他。

桑齐此时倒是想起了眼前这位吃喝玩乐的京中第一纨绔有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本领。

便是记性非常之好,此记性只体现在他记美人上,即便只见过一面的稍有姿色的女子,第二回见也可道出她姓甚名谁。

可……他若没记错,这五人没一个美人,相反还长的有点各奔东西。难不成三皇子不禁可记美还可记丑?

桑齐只在心里转了一瞬此间想法。便朝城守看去。城守接到他的眼神。立时躬身向三皇子行礼,“三爷,既说关于案情之事,下官便先行告退。”

三皇子来时路上已听小斯说了,桑齐办此案,并不允任何阳城官员小吏在场,保密做的格外严谨。

他点了点头,“去吧。”

桑齐又看向三皇子的小斯,小斯看向他家主子,在得到示意后留下画像退了出去。

六子去关了大门,站在门外与两位士兵共同守着。

三皇子翻出两张画像拎给桑齐看,“那,便是他们,爷我前不久见过。”

桑齐未料到他当真未开玩笑,便问:“何时?何地?”

三皇子将画像往桌上一扔,“我出京中那日,应是本月初五。也是他们二位倒霉,遇见我那日着急未坐马车而是骑了马。我出城,他们进城。爷我随意瞟了眼,便记住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些倒霉?”

桑齐面无表情的回道:“既然逃了这么远还被记住了,是有些倒霉。”

三皇子噎了噎。得!他怎的忘了。桑齐就是跟木头。

五子写完了证词,要三皇子按了小印。

三皇子面对着这么个面瘫实难在呆的下去,起身便朝外面走。

桑齐忙叫住三皇子,拿出两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三爷,您的悬赏银子。”

三皇子挥挥手,他堂堂三皇子如何瞧的上这点银子。况且还是为他皇家办事,他认为他是很拎的清的主子。

桑齐坚持,“三爷,您收着,回头王爷知晓我未按章办事,必要责罚下官了。”

三皇子想想他堂哥平日里严谨的性格,接过了银票。得,给雪儿,她必然高兴。想到这,他便想与桑齐打听打听内幕,不过转眼瞧见这张面瘫脸,又打消了念头。

面瘫脸便是个锯嘴葫芦!

他出了公堂,见门口只有小斯等着他,未见城守,倒也不大在意。一溜烟与小斯出了门。

再说桑齐,此时已进了后堂,五子自发的站在后堂后门外守着。宋杳,白舟楫,桑齐商议了一阵。

二刻钟后,三个布衣士兵骑了三匹马自衙门后门奔出,去往三个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