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江小鸣诧异的眼神，蒋主编才惊觉自己失言了。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我也不必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是时候给菜鸟编辑科普一波业界的真是面貌了！
“我就直说了，江编辑。”
“你以为凭你的履历，凭什么一毕业就进《江湖这种顶级编辑部？”
“你一没有经验，二没有能力，三没有人脉，到底凭什么人事部门会招你进来？”
江小鸣不可置信地看向蒋主编。
“凭你的脸蛋。”
“就好比每家公司前台的美貌水准就代表这家公司的财力一样，你这样的菜鸟美女编辑，就是编辑部的前台。”
“无论是有内部采访活动，外出联系，甚至催稿拒稿，漂亮女孩总是有优势而且十分必要。”
“当然，满足名作家们的小小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比如这次金庸老师想要给旧凤老师配上漂亮的女编辑。”
江小鸣怒了。
“你！你这样做，不怕被告到法院去吗！”
蒋主编对她的怒火无动于衷。
不，他还是嗤笑了一声。
“江小鸣啊江小鸣，你可真是走运的令人羡慕。”
“这种现实，本来不应该由我讲给你听，而是要你自己蹉跎两三年领悟的。”
“和你同期招进来的女编辑，她们现在在哪呢？”
江小鸣悚然一惊。
“就是你想的那样，下放到各级刊物，领更微薄的工资，干更繁重的活。”
“相比之下，在总部当个花瓶，是多么轻松的事。”
江小鸣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碎裂。
“难道……难道女编辑注定就没有出路吗？”
“当然有。通过当编辑嫁了名作家的，自己写稿成为名作家的，炒股发财成为股东的……”
“《江湖加上《武林近三十年来，也有那么七位吧。”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一个女编辑根本不够的原因了吗？”
江小鸣的声音，近乎干枯。
“我，明白……明白了。”
嫁给一位名作家是女编辑们最有可能也最好的出路。
然而僧多肉少。
名作家大多已是成家的中年人，而轻易把自己的青春赌给一个还没写出名堂的作家实在是太过冒险。
如果有一个注定会成名，而又年轻的作家就好了。
有这样的人吗？
那就是还在上大学的金庸老师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林德沃、江小鸣尽力保密，但金庸古龙同为江浙大学学生的事，还是在编辑圈内传开了。
如果没有旧凤老师出现，古龙老师身边早就围了一群莺莺燕燕。
而今天金庸老师的要求传出去之后，只会召来数量更加庞大的狂蜂浪蝶！
“不够，不是对金庸老师来说不够。”
“是对女编辑们来说，一个金庸老师根本不够。”
蒋主编露出满意的笑容，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给江小鸣看。
今天的通话记录足足有十五页。
“看到了吗？江小鸣，这里每一个都是你的竞争对手。”
“即使你想要和金庸老师保持纯粹的编辑作者关系，也要看她们想不想。”
“你的办公室，你新调整的薪水标准，可都是给金庸老师的责任编辑准备的。”
“怎么选，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事。”
“出去吧，我要给金庸老师选女编辑了。”
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引来多少觊觎的王明正埋头苦干。
随着偷菜的病毒式传播，博客网站的用户随之暴涨。
现在的王明别说开发新功能，管理网站内容，就是单单维护服务器不至于爆掉就已经精力交瘁。
钱已经花完了，三百万的服务器应付当前的用户数量级只能说勉勉强强。
只能从网站架构上想想办法。
“系统，改进网站架构减轻负担要多少怨念值？”
“后端工程师出类拔萃：页面好看有什么用！没有我们后端的数据传送，还不是银枪蜡烛头！”
“兑换需要五十万怨念值。”
即使韭菜精刘念雅这段时间疯狂贡献，王明手里也就十万点怨念值。
得，短时间内是不用想了。
用土办法吧！
限制注册，限制发帖。
只对一些提供了优质内容的博主提高限值标准。
至于偷菜……
都别偷了！老老实实种自家地！
“亲爱的各位用户，由于用户量暴涨，服务器不堪重负，我们将会对新用户注册以及用户发帖量进行限制，根据用户以往博文的质量，限制会有所不同。”
“此外，农场的偷菜功能也会暂时关闭。”
“给您带来不便，我们十分抱歉，但……”
“不满意你们来打我啊”
公告已出，狗管理狗站长之声自然是不觉于耳。
王明随便点了几个最口嗨的禁言。
倒不是生气，就是体验一下当权限狗的快感。
别说，真的蛮爽。
这则公告一出，居然也给王明带来了十万点左右的怨念值，而且还在缓慢增加。
可一想到这都是三百万换来的，王明立刻就不爽了。
钱，我的小钱钱！
不对，我的大钱钱！
啥时候这破博客网站才能盈利啊？
先别想着赚钱了，再不找两个管理员，我这小破站不出三天就得被定向爆破了。
他喵的，这帮沙雕网友天天就想着害朕！
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
王明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把上面的话问出去。
我自己又不是没回答过类似的问题……
“现开放管理员私信，招募志愿者对博客网站中存在的不良信息和劣质账号进行清理。”
“有意者请附上简历。”
“志愿者的账号将升级为超级账号，每日博文数量不限。”
“论坛维护期间，可随意偷菜。”
李野萌在别人家农场偷菜正开心着，就被一则系统公告无情地踢了出去。
刚要拿起键盘输出，就看到了“可随意偷菜”。
这不是意味着我能别人，别人不能偷我？
我简历呢？
我申请副教授时的简历呢？
电脑上搜索半天，李野萌终于冷静下来。
一个游戏而已，不至于那么疯……
就当李野萌打算放弃的时候，她眼睁睁看见自己成熟的玉米，又少了一小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又是你！又是那天偷了我第一次的好友！
该死的武软小郎君，你等着，等我成了超级账号，我偷不死你！
——
《扑街日记
朋友问我，为什么要当扑街。
我问他，为什么要当男人。
他说这不是他能选择的。
我说我也一样。
他又说扑街是可以通过努力变得不扑街的。
我说你也可以通过努力变得不男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