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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切都是徒劳

某天林灿美观察力尖锐,看到甄泽轩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那样式,看着似乎是一对的。

难道说,他交女朋友了吗,自己对他每日的行程了如执掌。他还是一如既往,没跟什么女生走的很近啊。难道还有她没掌握到的。

为了了解到真相,林灿美旁敲侧击下了林陌,林陌主动问了他,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甄泽轩你跟谁订婚了?”

说罢视线看着他手上的无名指,甄泽轩正在画图,当即立刻放下了笔。

甄泽轩说道:“没有,别追根刨底,没结论。”

林陌问道:“是不是梁浅星快要回来了?”

下一秒,令他二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次,甄泽轩在他们面前撕掉了图纸。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模型教室。

他提到她,为什么眼神这么难过还有愤怒?他难道还喜欢着她吗?

林陌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吧你。”甄泽轩没有任何回应。林灿美也离开了教室。

吃饭的时候,林灿美看着面前的两菜一汤,一点胃口都没有。林欣问道:“谁找你不痛快了?”

林灿美说道:“在这个学校还有谁,一点胃口都没有。”

林欣说道:“出啥事了?”

林灿美说道:“说出来不值得一提。甄泽轩竟然当着我跟林陌的面,撕掉了图纸。特别是在林陌提到梁浅星名字的时候。”

林欣惊讶道:“反应这么大,你吓到了吧。”

林灿美说道:“觉得很失望。他的一个举动让我知道,我半点没成功过。林欣,我该怎么办?”

林欣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你太着急了。干脆换个目标吧,成为他的习惯。这样即使梁浅星中途回来,他很会不习惯的。”

林灿美说道:“这听起来更有难度了。好难啊。”

林欣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不如梁浅星,梁浅星能做到的事情,你一定也能。”

当天下午,林灿美和甄泽轩一同去办公室交画稿。老师正在开会,发信息让他们在门外等下。林灿美以为两人单独在一起,甄泽轩会找些话题缓解当下轻松的气氛。可是他并没有,他环顾四周,饶有兴致的看着什么。

只是林灿美的视线偶尔瞄向他,看样子,他丝毫没有主动开口聊天的想法。

林灿美决定主动开口说话,她问道:“学长,梦幻系列的图你画的怎么样?”

甄泽轩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说道:“画了几张,不是很满意。”

林灿美说道:“我这几天都在看北欧神话系列,从中找了很多灵感。我要分享给学长你吗?”

甄泽轩说道:“不用,我不是很喜欢北欧神话。”

林灿美说道:“也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喜欢的事物,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

甄泽轩说道:“这很正常。”

林灿美说道:“找到学长的兴趣,看来比定稿设计更难。”

甄泽轩说道:“这和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什么关系?我不太明白。”

林灿美说道:“哇晒,学长,好歹你之前也谈过一段恋爱。我刚才的问题什么意思,学长没必要来堵我的口吧。”

话音刚落,甄泽轩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算了,不说了。”

林灿美说道:“学长,我想知道一个问题?”

甄泽轩说道:“关于什么的?”

林灿美说道:“关于你的。我还是觉得,学长是不是讨厌我?不然为什么每次说话,我跟学长的氛围都很奇怪。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也就算了。关键学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真的很难摸清学长你的兴趣。”

甄泽轩说道:“我不太擅长跟女生打交道。”

林灿美说道:“那学长就要好好习惯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因为团队合作。我不会因为学长这个缺点,就退出的。”

甄泽轩说道:“我并不讨厌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错觉。既然如此,下次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保持沉默不说话吧。除了项目合作。”

林灿美说道:“学长打算用没有温度的语言跟我共事学习吗?这样子智慧让我觉得我的存在对于学长来说是困扰。”

甄泽轩说道:“我没有那个自信让相处的人感到舒悦。”

话至此处,林灿美积压在心里的不满终于爆发了出来,她继续说道:“学长,我们是一个团队,拜托你配合一点。别让人感到格格不入好吗?我不是男生,一点错都没有。我也不想成为学长的女性朋友。拜托学长,你正常一点,把我当做是普通同学就好。”

林灿美说话,眼角就流下了眼泪,她感觉很丢脸很委屈,把手里的文件放在阳台上就离开了。

事后,甄泽轩从办公室回来就回到了模型教室画画。画图时,脑海中想起林灿美带着哭腔最后说出的那一段话,怀有歉意的摇了摇头。自己刚才的话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林灿美作为团队中唯一的女生,又是小他两届的大一新生。他作为团队的队长,对她确实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尤其是在合作时不同于其他人的对她很冷漠寡言。

今天的谈话证明,他的不刻意行为让林灿美感到了不适,让她误以为他在针对她。怎么回事,甄泽轩,你怎么刻意犯这种错误?

不同于他们的相处模式,会让当事人所误会,这不是他想让人误解的。

下一次开会的时候,甄泽轩对林灿美的态度一改从前。每次她发言时,他都有适时的提出一些意见或者支持性的话语。两人也会偶尔在一起吃饭讨论项目合作,但是一般旁边都有林陌作陪。从那次谈话以来,林灿美能略微感觉到甄泽轩的态度没之前冷淡,疏离了。看来是那次申诉有了效果。坏方法取得好的效果,但是却不可以滥用第二次。

如果第一次是不刻意,第二次在使用就有故意的成分了。

努力在他身边这么久,一直在他的周围打转。两人的距离终于近了一点。林灿美对自己很有信心,她一定能在梁浅星回来之前抓住他的心的。

一天中午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时,甄泽轩的目光落在社团宣传栏上就中途停了下来。林陌和林灿美注意到了,林陌率先说道:“这社团宣传栏上有什么精彩的?”

甄泽轩一言不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视线定格在话剧社的宣传上,那是一张两年前的话剧宣传海报。而海报上的主角正是他和梁浅星。

他还记得那天礼堂来了很多人,演出过后雷鸣般的掌声。最深刻的是梦寐以求日思夜想那个人温柔的眼神。

林灿美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那张海报,带有好奇心的问道:“甄泽轩,这是你演的话剧吗?”

林陌望了过去,一下明白让甄泽轩停留的原因是什么,他说道:“走吧,我饿了。”

偏偏这时候,话剧社的两个人就走上前来,他们认识甄泽轩。打了招呼。

甄泽轩问道:“不是宣传新的话剧,怎么展出了两年前的照片?”

话剧社的副社长说道:“怀旧题材,从那次之后你就再也没答应接新的剧本了,同样,某人也是。”

林陌问道:“泽轩,去不去吃饭了?”

甄泽轩说道:“不去了,你们去吧。”

副社长问道:“有没有兴趣看一下我们新排好的剧本?”

甄泽轩说道:“还是把机会留给大一新生吧。我手上有学校的重点合作项目,抽不开时间。”

副社长说道:“到时候你也是要来帮忙的,你们美术社。”

甄泽轩说道:“当然,我会安排的。对了,这张海报当初是谁设计的?”

副社长说道:“有印象,好像是你同系的,叫做苏新月的同学。怎么了?”

甄泽轩说道:“能不能把原图发给我?”

后来,甄泽轩没去吃饭。林陌好心给了带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回来。林陌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又来找你出演他们的话剧?”

甄泽轩说道:“提了一下,没时间。”

林陌问道:“这次配合学校艺术节的活动,去话剧社、宣传社以及团委协助的人安排好了吗?”

甄泽轩说道:“这件事我交给周筱去做了。他做事很不错。而且我这个美术社社长当了快两年了,是时候退役了。”

这时林灿美抬起头,说道:“林陌,可以借给我你的红笔用一下吗?我的没水了。”

林陌四处翻找,说道:“我的没带。”甄泽轩递给了她说道:“用我的吧。”

苏新月双手寰腰走了进来,面色很是不悦。她一路走来都看着甄泽轩,走到他位置距离五米的地方,摇了摇头,说道:“听说你要那张海报,把你的邮箱给我,我发给你。”

甄泽轩说道:“不是有微信吗?”

苏新月说道:“不好意思,我删掉了。”气氛很是尴尬,林陌说道:“苏新月,你要给甄泽轩发什么海报,你发给我吧。”

甄泽轩说道:“不用,我给你我的邮箱吧。”

苏新月说道:“顺带说一句,海报文件容量很大,微信是发不出的。”苏新月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浏览照片一边说道:“当初话剧社找我修图的时候,我记得找一张你们两个的有笑脸的合照可真难。偏偏两个人都是冷脸。可是话剧却是浪漫主义爱情剧。真是不知道林欣当初是怎么想到用你们两个做主角的。”

苏新月说了一大堆关于梁浅星的,甄泽轩的面色并未有不悦。他说道:“过程虽然很辛苦,但最后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苏新月说道:“那次话剧海报设计寄存在我这里的所有照片我都给你发过去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甄泽轩说道:“谢谢,下次请你喝咖啡。”

苏新月说道:“好啊,拜拜。”

苏新月走后,林陌和林灿美发现甄泽轩看笔记本电脑,嘴角竟然有一丝笑意。伴随的是自言自语嗔怪道:“还真是臭脸。”

林灿美觉得诧异,是什么照片让一向严肃脸的甄泽轩如此反常,这倒是她从未见过的。

林陌说道:“什么电影这么有意思,好东西要懂得分享啊。”

甄泽轩说道:“你不会感兴趣的。”

林陌走了过来,电脑屏幕上是甄泽轩和梁浅星的照片,林陌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果然,现如今,能让甄泽轩如此反常的女生,还是只有梁浅星一个。

林陌问道:“甄泽轩,你真的很没出息。”

林灿美看了林陌一眼,是什么照片,让林陌对甄泽轩做出如此评价。

林陌说道:“要是知道是现在这副光景,你当初就不要答应林欣的请求。要是我,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把这些照片删的干净。”

甄泽轩冷漠的说道:“林陌,性质不同。”

林陌说道:“哪里不同。”

甄泽轩合上电脑说道:“我跟她,本来就没分手。”

林灿美听到这句话,手里画图的铅笔,硬生生的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