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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中至爱

锦笙国,宰相府:

柳清正在给自家花园中的花浇水,突然,眼睛人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

“鬼丫头。”柳笑骂道:“你以为蒙着我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嘿嘿,外公。”南宫韵苒松开他的眼睛继而挽着柳清的胳膊,向他撒娇。

“你呀!”柳清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佯装生气道:“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外公,都回来多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哎呀!外公。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的。这不我今天就来瞧您了。”天知道,为了出宫一趟,南宫韵苒午膳时分在南宫锦沧和柳涵烟面前,撒娇、卖萌都用上了,他们这才同意让她出来的多呆一会儿。

“死丫头,你再编呀。你父亲说几日前便收到你师傅的信,一月前你便已离开缥渺峰了。”

“我.......”南宫韵苒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

“父亲!”在这时便,风怜澈正好及时赶到,解救了南宫韵苒。

而她却不知,风怜澈一听到小厮通传说是她来了便立马赶来了。

“苒儿拜见舅舅。”南宫韵苒满怀感激他行了个礼。

“起来吧。”风怜澈一时不习惯她如此热情。

“舅舅脸色十分憔碎,是否昨夜未睡好?”南宫韵苒见他身眼下有些许乌青,面容憔悴,便知他心事重重。

“丫头,你不是学医吗!干脆向你舅舅把把脉吧。”柳清在一旁说道。

“是。”

南宫韵苒伸手搭上他的手腕要把脉。

“舅舅心绪不宁,心中郁结难抒。是要放宽心胸,苒儿为你开些安枕的药。睡得安逸才能神清气爽。”

“那就有劳苒儿了。”

“舅舅不必客气。”

“丫头,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柳清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

“苒儿什么都瞒不了外公。”南宫韵苒向柳清一笑“是这样的:午膳时皇伯父与我说起要任命舅舅为主帅,大哥为副帅。领兵攻打对我临川县虎视虎视眈眈的北齐军队。”

“真的?”风惊澈惊呼,若真是如此那他家的血海深仇终有机会可以报了。

“当然。”南宫韵苒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句话让风怜澈欣喜万分

“父亲,那儿子先回去了解一下临川县的周边地形和那边如今的情形”

“嗯,去吧。父亲命人去为你打点行装。”柳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外公,不高兴?。”南宫韵苒看着柳清面无表情的样子疑惑。

“皇家斗争,有时看似身在局外,其实却身在其中。”柳清看向南宫韵苒,语重心长道:“丫头,你要切记帝王之家疑心最重,即使你惊才艳艳也需收敛锋芒,否则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是,孙女明白。”南宫韵苒受到柳清这一番教诲,心情重沉。

“小姐,时辰不早了。”云碧提醒到。

“孙女还要陪皇祖母用晚膳,改日再来看外公。”

“嗯。”柳清慈爱地看着她。.

“孙女告退。”

柳清看着上了马车的南宫韵苒,暗自点头。这个外孙女,不简单呐。是有我年轻的风采。

“董希”柳清唤来管家。

“老爷。”

“跟少爷说一声,今儿我们去斓王府吃晚饭。你也派人去王府通传一声。”

“是。”董希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

而此刻的南宫韵苒着实有些头痛了。

“小姐,你怎么了!”云碧见南宫韵苒抚额靠在窗前眉头紧蹙,心中疑感,又不免有些担心。

“此事,是我过于着急了。”南宫韵苒将手放下,心事重重。

“小姐,此话怎讲?”云莲不知所云.

“我急于求成,想要尽快让风怜澈立下战功,好让我在军中的势力多增加一重,但我却忽略了帝王的心恩。”

“小姐是在想方才丞相的话?”云碧一下子便明白了。

“外公可是一只老狐狸。”南气韵苒微微勾唇:“别看他他一直在丞相府侍弄他那些花草,可对朝堂上的事可都是洞若观火。此番他指点我,多半是他猜到了我我的心思。”

“可小姐毕竟是他唯一的外孙女儿,他或许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才指点你的呢!”云莲将心中疑惑说出。

“呵,谁知道呢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猜的。“南宫韵苒感叹一声,“不过有一事我倒有些不解?”

云莲与云碧皆疑惑的看着她

“我派流风去告诉北齐皇帝派人,可他为何如此凑巧偏偏派了许朗。让这件事倒变得轻松许多。”

云碧和云莲相视一眼,她们也不知晓便低头不语。

南岳:

“皇上,此番北齐派兵驻守在锦笙国的临川县,看来锦笙国与北齐国又会有一场大战。”此人为南岳兵部侍郎一罗生

御书房的龙椅上,颜淳一脸疲态。近年来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这使他看起来苍老了些。

“恩,湛儿,这件事你怎么看。“颜诩听到罗生的话将目光看向了颜辰湛。

这个儿子资质十分不错,自登上太子之位后。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文韬武略也样样精通,不愧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若非当年形势所迫,他也不会将他送往锦笙国当质子。

“父皇,儿臣认为,北齐先前曾败于锦笙。倘若此番我们能出兵助北齐国打败锦笙国一次,那北齐一定对我们十分感激。”颜辰楠率先开口道,自从颜辰湛被带回南岳国后,一切都变了。他不再任由他们欺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城府极深。

偏是父皇觉得这些年对他十分有欠,便十分纵他,由他的势力成长起来。但凡他做错什么事,父皇也都向着他。凭什么他一回来,父皇便向着他,他根本不配。

颜淳听闻,微微皱眉,对他这种不问自答的方式略有不满。

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依旧看向颜辰湛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于是一屋子的人全注视这位冷静的太子殿下。颜辰湛将茶杯放下,勾辱一笑,颠倒众生。

“儿臣觉得此番北齐败局已定,我们谁都不帮。坐山观虎斗便可。”

“五弟为何笃定北齐会战败。”这时沉默已久的颜辰霜突然发问。他身为南岳国大皇子,又是皇后嫡出,身份无比尊贵,若不是颜辰湛突然崛起,这太子之位定是他的,不过此人城府极深,从不将喜怒表于脸上。

颜辰湛并没有回答,只是习惯性地用手指扣击桌面。

罗生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便已明了,这位太子与其他几位皇子向来不合。于是他上前说:“陛下,据我方回报:此次北齐派出的主帅是许朗。”

“许朗?莫不是当年.....”颜诩的话证戛然而止,话说到这份上,大家心中也都了然。

“嗯,此番我们确实不应澈手。”颜诩思考了,“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太子留下。”

‘是,臣/儿臣告退。”

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颜淳和颜辰湛两人。

颜辰湛淡定自若,反观颜淳倒有些局促。都过去多年了,他还见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儿相处。这是自己和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当初将他送往锦笙也是迫不得已。后来接他回来,再怎么补偿他,他也始终只唤他父皇,仿佛对于他而言他这个父亲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的父亲。

“父皇想说什么?”颜辰湛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地开口道。

“湛儿,你今年已经二十多了了,可有中意的女子?”颜淳试探性的问道。

“中意的女子?”颜辰湛眼前浮现了南宫韵苒的脸。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地刻入入了的心里。南宫韵苒便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妻子。想到这,颜辰湛微微一笑。他这一笑,皆可令天下女子皆为之着迷。

颜淳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也已了然。

“不知是谁家姑娘,令朕的儿子如此高兴啊。”

颜辰湛一听到他的话便知自己失态了,立刻收起笑容,回到刚刚冷若冰川的样子。

颜淳见他这幅模样心下好笑。“身为南岳未来的国家,三妻四妾也属要正常的,昨日皇后与朕说起,朝中有些许适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不妨过几日你挑几个,做为你的侧妃可好。你的几位兄长和年纪相仿的弟弟也都已经成亲了,只唯独你,连个通房什么的都没有。。。。”颜诩说着说着气势就弱了下去,因为颜辰湛在盯着他,他渐渐就不敢了

“儿臣的婚事不劳父皇和母后操心。”

颜淳早知他是如此态度。可还是劝说他:“这些姑娘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嫡女,对你扩张自己的势力有帮助”

“我从不靠女人来巩固地位,这南岳终究是我颜家的,又不是大臣们的,更何况若身为帝王若是都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那又算什么帝王。他更不配为男人。”颜辰湛立刻反驳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你!”颜淳被惹脑,刚想斥责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唉!算了,就随你吧。”

“那儿臣告退。”颜辰湛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待。

颜淳点了点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思呢。颜淳从书桌旁拿出一幅画,画上的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她是冷溯的生母一叶雨湉。

“湉儿,或许湛儿说得没错。我根本不配做一个皇帝,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真是没用。这一生,我欠你和湛儿的实在是太多了。”颜诩对着这幅画满脸愧疚。

当颜淳在御书房一个人独自感痛时,颜辰湛已经进了东宫。

“太子殿下。”李末见他回来了便马上迎上来。

“怎么了?”颜辰湛见他慌张的样子,不免疑惑。

“凌少爷来了,他已经等了您半个多时辰了。”

“知道了。”颜辰湛径直屋内走去,便看到一名男子在自己与自己下棋,这位男子让人感觉北冰春风,浑身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你回来啦。”男子开口却并未抬头,手中又落下一子。殿中的人皆十分惊讶,这男子如比大胆面对太子殿下竟不起身行礼。

而颜辰湛并不在意,挥了挥手让殿中的人都退下。等人都走了,他走到男子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拿起一颗黑子向棋盘中下去,一飞便断了白子所有的路,成败已定。

“今儿怎得来了,我这儿可没什么奇珍异宝。”颜辰湛看了他一眼,便拿着刚宫女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男子见棋局输了,便打开放在一旁的折扇,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男子的容貌与颜辰湛不相上下,足以颠倒众生。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傲视苍生的气势,让人望而却步。他便是南宫韵苒的义兄,也是锦湘楼的真正主人一凌景硕

“世间奇珍异宝何其多,就你们南岳的那点东西,本公子还瞧不上。“凌景硕一脸不屑。

“那敢问凌大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颜辰湛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好脾气的问道。

颜辰湛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门外:“已是四月了,人间四月芳菲尽啊。”

颜辰湛见他提起四月便已知晓,这个傲娇的妹控来找他一定是为了南宫韵苒,又不好意思开口求他。心中不免好笑。

“是啊,再过俩月苒儿便要及笈了,听闻锦笙国皇帝要为她大办一场及笈礼。”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颜辰湛就当是给自己这个未来的大舅子一个台阶下。

“你会去吗?”凌景硕何等聪明,一下便明白他的心思,于是便问他。

“那是自然,不过....“颜辰湛面露难色.

“怎么了!”凌景硕十分心急

“如今锦笙国与北齐国战事吃紧,估计不久便会开战。若是俩月之内战事还未完结,恐我也无法用南岳太子的身份前去恭贺苒儿及笈之喜。”说罢,颜辰湛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凌景硕接受到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臭小子!放心,交给我了!我今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李末”颜辰湛见他走了便朝门喊,

“奴才在。”

“找人收拾一下。”颜辰湛放下手中的茶便走向了书房。而留下的李末,便找人收拾这桌上的残局。

而刚到锦湘楼的凌景硕房中坐下,便唤来自己的暗卫

“秦月”

属下在。

“锦笙与北齐战事在即。你偷偷溜进去,见机行事,务必要让这场战役在一月内结束。”此刻的凌景硕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是“

“俩月?”等暗卫走后,凌景硕勾唇一笑“足够了。”

锦笙国:

淑妃的碧欣宫外,南宫云霆和南宫云诩想见自己的母妃却都被淑妃以“静心礼佛”为由给推托掉了。于是乎当南宫韵苒来的时候正瞧见淑妃的贴身侍女一香儿在向他们转述的话。

“苒儿拜见两位表哥”

“妹妹快些起来”

“公主殿下金安!”香儿向南宫韵苒行了个礼.

“起来吧,麻烦去向淑妃娘娘通报一声,就说本公主求见。”

“是,请公主稍等。”香儿向她行了个礼便往内通传。

“听闻妹妹明日便要离宫,去往斓王府居住”南宫云霆开口问道。

“是。”南宫韵苒礼貌地说道。

“妹妹何故如此着急?”南宫云诩不解,从来人都想往宫内进,而南宫韵苒,偏偏要出去。

“宫中规矩太多,苒儿自在惯了。”南宫韵苒同他们说话时总有一种疏离。

南宫云霆看她的态度心中便已了然,毕竟世界上的人并不是人人都可信的,更何况是在皇宫中。南宫云霆十分理解她的态度,

而南宫云诩却未曾发现异样,刚想开口劝她多留些时日便被香儿打断。

“公主,淑妃娘娘有请。”

“有劳姑姑。”南宫韵苒礼貌地自香儿道了声谢,再向南宫云霆和南宫云诩行了个礼“苒儿先失陪了。”便进入了碧欣宫。

而南宫云霆和南宫云诩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才转身离去。他二人都不明白。为何母妃会见南宫韵苒。

她素来与南宫韵苒毫无交集,她能进入碧欣宫,而身为亲生儿子的他们却不可以。

碧欣宫内:

殿中中一片素色,墙上有一幅观音像。有一位身穿自衣的美丽妇人正跪在观者像前念经,她是大家闺秀,浑身散发着大方,婉约的气质,她便是当朝淑妃一曲婉儿。

南宫韵苒见殿内无任何宫女、太监,就知道她想与她单独聊聊,便示意让云碧先下去。

云碧离去时,把门一起带上了。一时间,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南宫韵苒上前,跪在淑妃后面陪她念经。

“回来?”突然,淑妃睁眼看向墙上的观音像。

“嗯。”南宫韵苒也睁眼。“淑妃娘娘为何不见见三皇子他们,必竟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见了便会割舍不下,倒不如不见。日后万一去了,也不会有人因我而伤心,我也不会放不下。”淑妃转过身来一片慈爱的看向南宫韵苒。而南宫韵苒却无动于衷。从使至终都未看过她一眼。

“你长大了。”曲婉儿想去摸她的脸却被南宫韵苒皱眉着躲开了。

“你还是放不下。”曲婉儿因为她举动十分伤心

南宫韵苒瞥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样。”

“为什么不让我死?”曲婉儿问出了压抑在她内心多年的疑惑。

“让你活着,是曲伯父的意思更何况.”南宫韵苒正视她:“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于你而言死是解脱,而我要让你日日都生活在悔恨和自责中。生不如死!”此刻的南宫韵苒,宛如从地狱里来的恶魔。她身上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若是没有发生那些事,你和明陌应该......”曲婉儿感慨道

“够了!”南宫韵苒攥紧了拳头,厉声喝止了她,“你还多考虑考虑日后吧。你最好期望你自己能活得长些。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的儿子会不会有好下场。”南宫韵苒拂袖向门口走去。

“他们可是你的表哥!”曲婉儿冲她的背影喊到。

“那又怎样?”南宫韵苒回头看向她冷笑:“你不会天真的认为皇族真的有亲情吧?”说完,南宫韵苒便不再理会她。

而决然离去的她并没有看到淑妃似被抽干全身力气的瘫倒在地上,眼中尽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