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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客栈杀机,药铺转机

在白灼的房间里,林长风把案情保留性地大概说了一下,众人皆佩服他的智慧。

林长风笑了笑,然后说:“关于白夫人中毒这件事,我前后思考了一下,也有一些推断。早上我们救起白夫人时,我隐隐感觉旁边有人在蠢蠢欲动。如果白夫人只是偷富贵人家的东西,那么那些人应该直接出来而非躲着。所以我猜测白夫人是在准备偷盗时无意中发现了某些秘密,对方为了灭口,使用有毒的暗器,并派人追杀而来。结果我们碰巧出现,他们只能暂且作罢,另谋机会。现在白夫人还活着,对方一定提心吊胆,怕她醒来说出秘密。所以,我估摸着今晚会有事发生,我已经让帮众时刻保持警惕。”

“林帮主分析在理。看来我们要好好计谋一下。”范襄说。

“他们要是真的来了,我们最好能留个活口,如果是那个用毒的人更好,我要问出解药。”白灼说。

“行。那我就说说我的计策。”林长风把自己的想法与大家说了。

戌时正,朱知大简单易容装扮后来到客栈,说:“掌柜,我要住店。”

“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小店生意特别好,已经客满了,你换别家吧。”掌柜笑着说。

朱知大当下真想狠狠拍自己的脑袋,他调整心情说:“我已经找了好几家,都客满了。我赶路实在是太累了,急需要休息。掌柜还有没有备用客房?我愿意出高价。”说着朱知大拿出一小锭碎银。

看着碎银,掌柜马上有了主意,说:“备用客房还真没有。如果客官不介意,我们店小二的房间可以给你住,就是有些小,设施也简陋。”

“没关系,就它了。”朱知大把碎银塞到掌柜手里。

亥时过后,客栈大门关闭,每个房间的灯火也都灭了。龚自如带着二十个手下来到客栈外的小巷子里,等待子时四刻来临。

“记住,我们要找的是有一个大木桶的房间,能杀了十三香最好,杀不了,我们就退出来,引他们来追,给朱护卫腾出机会。”龚自如交代说。

众手下点头。

朱知大在店小二的房间里坐立不安。

林长风和海鲍帮帮众埋伏在各自房间里。

不会武功的范襄、邓志伟躲在房间床铺底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龚自如带人摸到客栈门口。一个手下用匕首撬开门闩,然后这伙人进去了。他们沿着走道戳破一个又一个房间的窗纸,寻找目标。终于,他们看到了那个大木桶,正准备进去时,林长风大喝一声“杀”,海鲍帮帮众长刀穿过窗户齐捅,龚自如的手下当场两人丧命、七八个人受伤。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龚自如惊恐地喊:“有埋伏,快撤!”带着手下向大门退去。林长风带人追出。

朱知大听声音猜测两拨人已经打到大街上,觉得时机到了,他离开房间,快速寻找。在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他看到那个大木桶了。朱知大心中窃喜,警觉地步入房间,观察两侧动静。在他靠近大木桶时,桶内弹起一人击出一掌,是尤闷。朱知大有所防备,反应很快,对出一掌。两个人同时用左手抓着各自的右手哇哇大叫。尤闷的掌心发黑,像是中毒。朱知大的掌心被麒麟掌强烈灼伤。

空气中,一双利爪朝着朱知大扑来,这次轮到洪梢攻击。朱知大紧急避开,但还是被轻微抓伤。

“师兄小心,他的掌有毒!”尤闷提醒。

“他娘的,你的掌也有毒!”朱知大骂道。

朱知大只能用左手应对洪梢的攻势,显得吃力。洪梢很快就用蛟龙爪扣住他的手,冰寒刺痛的感觉注入朱知大的手臂。右手掌像被火烧,左手臂像被冰冻,这感觉不亚于遭受监牢酷刑。朱知大忍住疼痛,右掌猛烈一掌打在洪梢身上。洪梢被震退,扣在朱知大手臂上的利爪撕扯下来,朱知大痛苦哀嚎。

洪梢、尤闷虽然都受了一掌,但中毒不深,还有力气围过来,蛟龙爪、麒麟掌一起攻击。朱知大退到墙角奋力反抗,却鲜有奏效,被打得伤痕累累。

“师兄,给他最后一击吧!”尤闷说。

“好。”洪梢道。

朱知大心惊:我命休矣!

“别杀他!”白灼冲了进来。

洪梢、尤闷闻声收住招式。

白灼对着朱知大问道:“告诉我,飞飞……十三香中的毒是不是你干的,解药在哪里?”

“哈哈哈,我的五蛛毒镖和五蛛毒掌是没有解药的。”朱知大笑道。

“师父,我跟师兄都中了他的毒掌。”尤闷把掌心给白灼看。

洪梢解开衣裳,左胸上有黑色掌印。

白灼大惊失色,急问朱知大:“那你告诉我五蛛毒是哪五蛛,比例各自多少,配制什么顺序?”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们都得死!”朱知大虽受伤,却觉得自己胜利在望。

“不说是吧?好,是你逼我的!”白灼狠狠地说。

“嘿嘿,你完蛋了,我师父一出手,你会死得很惨的。不如告诉我们毒药怎么配制,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洪梢给朱知大施加压力。

“哼,有你们陪葬,我知足了。”朱知大说。

白灼回来了,手里拿着九根银针,说:“洪梢、尤闷,帮我按住他。他不听话,你们可以废掉他的四肢。”

看着九根银针,朱知大双目恐惧,直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洪梢、尤闷逼近,朱知大拼命反抗,洪梢、尤闷按照白灼的意思,直接打残他的手脚。

“你们放了我,我告诉你们毒药怎么配制。”朱知大害怕了。

“来不及了。而且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还是我自己动手问清楚。”白灼说着把银针插入朱知大脑袋上的穴位,第一针就让朱知大失去了知觉,后续八针陆续上穴位。

白灼看着朱知大的面容,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朱知大。”朱知大闭着眼睛,却能回答问题。

“师父,你这几针好神奇啊!他竟然会回答你的问题。”洪梢惊叹。

“别打岔,我这方法有时效,我得抓紧时间。”白灼说,“告诉我五蛛毒的配方和配制方法。”

“好……”朱知大把五蛛毒的配方和配制方法都说了出来。

“师父,再问问他是什么背景?为什么要杀师娘?”洪梢说。

“你问吧,我要连夜给你们配制解药。”白灼说完走了。

“好,我自己问。”洪梢说,“告诉我你……”

这时朱知大七孔流血,洪梢急忙测他鼻息,微弱渐无。

“他死了。”洪梢失落地说。

龚自如及手下在大街上与林长风及海鲍帮帮众拼杀,迟迟不见朱知大放信号弹,心里没底,不敢进也不敢退。

这时,洪梢走到客栈门口,倚靠着门框对着众人喊:“林帮主,里面搞定了,师父拿到毒药配方了。”

“好,兄弟们,里面打赢了,这里就看我们的了。”林长风立即鼓舞士气。

“好!帮主!”海鲍帮帮众果然士气大振。

龚自如心道:朱护卫已失手。他见败局已定,带着残兵撤退,现场两具尸体。

远远地,十三支火把从街另一边跑过来,一个捕头、十二个捕快包围了林长风等人。

“什么人在这里斗殴厮杀?”捕头喝道。

“你不是白天在县衙破案的那个林帮主吗?”一个捕快认得林长风。

“正是。”林长风说。

“原来是你。我今天下午听大人说你会断案?”捕头语气里有似有不服。

“只是碰巧猜到。断案当然是捕头大人更厉害。”林长风赶紧恭维。

捕头嗤了一声,然后说:“你们为何目无王法,在这里乱杀人?”

“方才我们在客栈睡觉,突然闯进来一群人,拿刀要杀我们,我们只好反抗,把他们逼到大街上,最终我们杀了他们四个人,外面两个,客栈里面还有两个,其余的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林长风说。

“你们还真是会惹事,先是被人栽赃陷害,现在又是有人深夜偷袭。”捕头说。

“人在江湖,难免有嫌隙仇怨,而且我们做生意,还有不少竞争对手。”林长风解释道。

“你们这些江湖人、生意人成天制造麻烦,让我们来收拾残局、疲于奔命。”捕头下令,“留两个人在外面看着尸体,其余的人跟我进去看看。”

“诺。”众捕快应道。

白灼回到屋里,研究解药配方,书写完毕一阵头疼。

“师父,怎么了?”洪梢问。

“还少三味药材。”白灼说。

嗑嗑嗑——莫飞飞躺在床上突然咳嗽,紧接着侧身吐血,然后醒了。

“师父,师娘醒了,还吐血了。”尤闷急喊。

醒了!吐血了!白灼大叫:“不好,毒攻心了,她快不行了!”他直接扑到莫飞飞身边摸脉,手在微抖。

“白灼……”莫飞飞低吟。

“别说话!”白灼止住莫飞飞的话,对洪梢说,“背上她,我们直接去药铺。”

“这个时候药铺都关门了。”洪梢说。

“那我们就破门而入!”白灼目光坚定。

洪梢背起莫飞飞,跟着白灼、尤闷的脚步走。迎面走来捕头和十个捕快。捕头用刀顶住白灼的胸口说:“你是什么人?半夜出来做什么?”

“我是白色死神,现在要去药铺抓药救人,不想死的就让开!”白灼凶目怒视捕头。

捕头、捕快吓得齐刷刷分靠两侧,让出一条路,大气不敢出。

站在最后面的林长风说:“白大侠……”

“我赶着救人,回头再说。”白灼说。

奔跑在大街上,洪梢还是忍不住问:“师父,都是中毒,为什么我跟师弟并无大碍,而师娘却伤得这么严重?”

“你们是被毒掌击中,毒在肌理,毒性最多只有实际的三分之一,而飞飞的毒是直接进入血液,流遍全身,侵入五脏六腑,中毒时间又久,所以危及性命。”白灼边跑边说。

来到白天抓药的药铺,白灼大力拍门,喊:“里面有没有人?我要抓药!紧急救人!生死攸关!”

拍了好几次都没有回复,白灼不管了,直接叫“尤闷,破门”。

尤闷得令,立于门前,左掌运劲,右手戳中左臂穴位,左掌暴力冲撞在门上,登时轰出一个洞,他伸手进去把门闩拉开。白灼推门进入,洪梢紧随,尤闷最后。

点亮烛火,洪梢把莫飞飞放在一个躺椅上,白灼紧张地搜罗药材,然后拿一张纸和一份调好的草药给尤闷说:“按照这纸上说的熬药。”尤闷抓过药就去办了。

白灼又拿一张纸和一份调好的草药给洪梢说:“按照这纸上说的捣药。”洪梢照办。

白灼来到莫飞飞身边,对她说:“我现在跟死神抢时间,接下来我要使用独门针法封住你的九个要穴,你会处于假死状态。等药熬好了、捣好了,我再解针,你会苏醒过来,我给你服药、敷药。明白了吗?”

莫飞飞点头,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的微笑。虽然感觉命在旦夕,但是看到白灼如此紧张自己,如此为自己付出,她觉得死了也值。

白灼取针入穴,莫飞飞失去知觉。半个时辰后,两份药都好了,白灼取针出穴,莫飞飞慢慢醒来。白灼耐心地给莫飞飞喂药,每次用汤匙舀吹凉了喂一小口。药喝完了,白灼又小心翼翼地给莫飞飞的伤口上药。

“洪梢、尤闷,你们各自去装一小碗药喝下。按照这个药方,每天早晚喝一碗,连续喝三天,毒应该就解了。”白灼说。

“是,师父。”洪梢、尤闷答道。

“洪梢,你喝完药,去客栈拿几床被子来,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一方面飞飞刚喝药敷药不适宜移动,在这里休养最好;另一方面我们把药铺的门弄坏了,得看门,免得东西丢了。”白灼说。

“好的。”洪梢说。

莫飞飞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灼,眼前这个人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