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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硕南王府(一)

沈述安走出御书房大门,高升的太阳,晃的他双眼有些发黑,不自觉的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今日这一番明里暗里的谈话,寂辕帝估计已经对于他的底细也明了了几分。想必日后,硕南王府的刺客又要多了些。

想到这,沈述安嘴角渐渐勾起。他在这渊城的日子,这..……是要开始了吗?

御书房内,沈述安一离开,寂辕帝面上的笑容就退散的一干二净。

周身的气压低的要死,深得宠信的吴公公此时也不敢开口,言语半分。

他深知寂辕帝的脾气秉性,如此这般,便是发怒的前兆了......

“哗啦!”

原先放在御案上的奏折、纸笔、此时全部被扫落在地。

吴亮等人应声跪到,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地上有个洞,能够藏进去才好!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沈丁儒那老匹夫不可能这么老实!好啊!大儿子不舍的送来,就派个装蠢的小儿子过来!当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吗!!!!”

寂辕帝双眼发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要爆开了一般,有些瘆人。

“朕的这把椅子,他也想来坐坐吗!!朕要杀了他!杀了他!”

.................................

折腾了得有小半个时辰,寂辕帝才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椅子上。

吴公公听见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瞄了瞄各眼喘息的寂辕帝。

到底是上了年纪,以前不砸够一个时辰是不会停的。

他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小心的越过满地的瓷器碎片,没有一点儿声响的走到寂辕帝的身后。

搓了搓手指,待指间有了温度后,就轻轻的放在了寂辕帝两侧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按了起来。

他的这个举动,可算是大不敬了!没有主子的吩咐和允许,一个奴才这样贸然上前,不说打死也得重惩了。

可是意外的是,还有余火的寂辕帝,居然没有一丝一毫不悦的表现,反而之前紧皱的眉头,随着吴公公的按摩,渐渐地舒展开来。

感觉到指下人的放松,吴公公也随即放下心来,缓声开解道:

“圣上不必烦心,那小世子年纪轻轻,身旁又无人辅佐。在这皇城之中‘行走’,想必也不会太容易的。那沈丁儒不过两子,大的已然残废,待除了这小的,他的双臂可就算是断了。到时候,他怎么样,还不是圣上您说了算......”

听了这话,寂辕帝仔细一想。没错,他就两个儿子,大的被他派人,弄了个残废,硕南王这位置他也继承不了了。

小儿子成了世子,却被他招进了城,只要这沈述安死了,那硕南王这位置就无人可继了。

这样,南塞也就会回到他的手上了!

一想到心头的这根钉子,眼看着就要能拔除了。寂辕帝的怒火一下子就退散的一干二净,格外的觉得这头被按的相当舒适。

这吴亮虽然是个奴才,但是这双手却格外的柔软细腻?身为男子,竟比女子的手还要柔若无骨。

有时候瞧着,那指腹白皙的好像能透光似的。想着想着,寂辕帝便抬手将吴公公的一只手拿了下来......

“吴亮......”柔夷握在手里,摸着摸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吴亮正了正身,对着还跪在斜前方的小太监说:

“小元子,你去御膳房看看,今儿个的午膳怎么还未送来?”

“是!奴才告退!”

叫小元子的小宦官,听见吩咐,连忙起身退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待他走后,这御书房内只剩寂辕帝和吴公公了…………

“皇上,午膳还未用……”

“无妨……朕现在还不想………”

(嗯,省略一万字吧!)

天刚黑透,街上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过年的气氛依然浓烈。硕南王府的一处墙头边,突然有道黑影闪过,而几个巡逻的护院,却没有一丝的察觉。

显然……此人轻功了得!

“禀报世子,孙成先头身边有个专门跑腿的亲信,几个月之前失踪了。尚书府的人都说,是回老家伺候病母去了。但是经过属下调查,那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病母!”

沈述安眉头微挑,尚书大人的亲信,想必定然是知道主子的许多事情喽~

“去查查,这事儿跟礼部侍郎有没有关系。”

“是!属下告退!”

跪着的黑衣人起身准备退下,沈述安突然想起,昨日进了郡主府的欢笙,皱眉开口道:

“等等,昨晚那女子可寻见了?”

黑衣人听见问话,转身弯腰抱拳说:

“回世子,那女子自昨夜进去后,便再未出来。今早,郡主府里头有位嬷嬷从南街带回了个姑娘,那姑娘腰间挎了木盒,二人悄悄的便从后门进去的!”

回完话的黑衣人,心里直擦了一把冷汗。还好他从吴公子那得了点消息,不然这会世子问起来,他可回不上什么话。

“竟然没出来吗…………”

回想着昨夜欢笙离开时的情景,沈述安若有所思的喃喃轻语。

舞姬留宿郡主府,这事还真稀奇!

“下去吧!”

“属下告退!”

黑衣人轻轻的回身关上房门,无尽的黑夜被阻隔在门外。屋内亮着的烛光,在沈述安的眼睛里忽明忽暗。

夜深人静,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几个灵活的跳跃之后,落入东街的承恩郡主府内。

值夜的护院们,依然没有察觉。

早晨昏昏沉沉的脑袋,在知意的一番针灸过后,意欢发了汗,好了许多。

再加上中午和傍晚,连着喝了两副药。这般内服外用,双管齐下,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姑娘许久不曾发病了,这次是因着什么?”

顺着递过来瓷碗,意欢低头将碗里黑乎乎的药喝了个干净。

头再次抬起来,对方又伸过来拿着手帕的手,替她将嘴边的药渍轻轻擦拭干净。

如此小心轻柔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刚刚说话语气冷漠的人,可以做出来的。

意欢看着面前,衣着朴素,一副寻常百姓打扮的女子,笑盈盈的开口道:

“知意,你来啦!”

一句话里,带着欣喜,还有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意欢确实是有些开心的,距离上次她见知意的时候,都已经三月有余了,着实有些想她。

而被想的知意呢?只见她拿起意欢放在被面上的手,轻轻的将其放进了被子里。

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后,一脸冷漠,满眼嫌弃的扫了意欢一眼,不耐烦的说到:

“嬷嬷亲自来寻我,我能不过来?刚刚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没有,许是昨日睡的太晚了的缘故吧。”

睡的太晚?这是什么借口?知意听后,带着一脸“她就知道”的表情,开始收拾药箱。

“你既不想说,我便不问。我这便走了,注意什么也都知道。”

说完这番话,知意便挎着药箱向门口走去,连头都没有回。

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说了一句:“再多烧个几次,你可就是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