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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初见县令

外出办差的萧何刚到衙门还未进去,就听斜后方有人唤自己,抬目望去,便见一汉子站在那里呆呆看着自己,面容还挂着一丝让人浮想翩翩的笑容。

虽然不解那人为何叫自己,作为一县之丞,每日除去与钱粮交道外,民生之事也是归自己掌管,既然有人叫他,那他也不会当做没听见。

萧何面容和蔼,眉眼间透着些许笑意问那汉子:“可是你在唤我?”

稍稍迟钝,吕延才缓过神来,又作了个正式的辑礼:“见过萧主吏!”

萧何轻轻扶起吕延“不比多礼,不知壮士唤我何事。”

吕延叫问的语塞,他本来就是惊叹自己这刚一进城遇到了这么不得了的人物,谁知道他耳根子这么好。

“呃,那个,在下吕延,有一事求萧主吏帮忙!”

压住不安分的小手,看萧何可亲的样子想来让他带自己进去,他也不会拒绝。

“哦!你就是吕延!”

这下反倒是让萧何惊讶了,这几日出门,萧何没少遇见面带喜气的百姓,萧何不明那些个人因何而喜,便差人去问而得知,他们都掌握了一种狩猎之法,再三详问又知,这狩猎之法是从丰邑乡,安乡亭传出,乃是圩堤里村人氏吕延而发明。

如今不过数日间,大半个沛县都知晓了狩猎的法子,同样吕延之名也叫众人口口相传。

同时萧何也默默在心间记下了这个为乡亲谋福的名字。

瞧见萧何惊讶的样子,吕延不明:“难道萧主吏听说过延!”

萧何大笑:“何止听说,这几日出门办事,你吕延的名字可是都快将我的耳朵磨出茧来。”

萧何便将这几日自己所听的传闻尽数说与吕延听。

这也难怪,这几日吕延整日都在刘芝家里,因这春种刚过,本来应是多雨的季节,谁料天不作美,迟迟就是不落雨。

这可愁坏了农民们,他们每年就靠那几块地养活一家老小,若是种子干死在地里,那等到秋天时就会颗粒无收,不但赋税交不上,一家老小也会活活饿死。

见到了农民们的疾苦,吕延便想起了一个灌溉神器——简车!

这几日吕延每日都在刘芝家中,就是在与刘芝一起研究简车。

吕延并不知道简车的制作方法,只能按照脑海中简车的模型慢慢摸索。

两人研究了数日都以失败告终,本来吕延是想放弃的,简车若是制作出来,要想彻底实施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工程,吕延想还是靠人力来灌溉吧,能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

谁知刘芝却死活不愿,执意要做,吕延也不拦他,只在临走前把简车的特性详细的与刘芝又说了一遍,当然吕延也不是没想过写下来,可是两人一个不会写,一个也不会认啊!

……

吕延又作了一辑:“区区贱名,能入主吏之耳,又费心记下,是延之幸也!”

吕延谦逊有礼,使得萧何对其好感大增,不由感叹:“我初以为,能发明这等狩猎之法的人,想必是一个混迹山林良久的老猎户,却不想是一个油净的后生。”

吃了这么多天的肉,吕延起先饥瘦焦黄的的皮肤,逐渐有了血色,身体也是比之前强壮了不少。

闲话也聊了不少,萧何又问:“你先前说有事需我帮你,不知是为何事。”

吕延将事先想好的说辞一股脑说了出来,同时又把怀中的书信交与萧何。

细心听吕延说完,萧何恍然接过书信,说是书信,也不过是亭长在绢布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可惜吕延一个都不认识!

萧何端详一遍绢布上的内容:“你既然是县令故友推荐而来,想必县令大人已经知晓。”

将绢布叠好,便向吕延招呼道:“你随我来,我这就带你去见县令。”

吕延心下对甚是萧何感激:“多谢萧主吏!”

“你有造福沛县人之法,又有县令故交推荐,怕你我日后便是同僚,怎还这般多礼。”言语之中虽有埋怨,但也不是恶意,虽二人见面交谈到现在也不足一刻钟,但萧何却也将吕延的性子摸了七七八八,对吕延也是颇为看重。

有了萧何在,那这一路上便省事了不少,二人越过县衙门,又过大院,便到了内堂。

萧何唤来一小吏,问县令在何处,小吏言在后堂书房。

二人又向书房奔去,“砰!砰!”

萧何叩响县令的书房门,“进来吧!”没大会儿,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

二人闻言便先后进了书房,萧何在前,吕延在后,进门便见排放整齐的书铺上陈列着不少简牍,进门右边一张桌案上伏着一人,那人穿着玄色华服,发髻上套着鎏金冠,面前也堆了不少简牍,手拿毛笔不停的在上面勾勾画画,吕延心中暗想这人就是县令罢!

听得有人进入门来,那人放下毛笔,抬头看着进门的二人。

萧何,吕延齐道:“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微微抬手:“免礼!”

县令离了座位:“萧主吏此次辛苦了!”

萧何谦道:“不辛苦,能为大人分忧,是何之本分,何来辛苦!”

县令轻轻点头,又指着吕延疑惑道:“这位是……?”

“哦!是何疏忽了,大人请看。”说着从袖间掏出绢布双手递给县令。

县令看了一眼吕延,拿过绢布看了一番,嘴角笑意渐盛,望着吕延道:“你就是吕延!”

吕延作辑道:“草民吕延见过县令大人!”

“好,好,好,不想我沛县还有如此青年俊秀。”对于吕延之事,县令也无意听萧何提起过,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赞赏的目光始终未从吕延身上移开。

“大人谬赞,区区拙技,难登大雅之堂。”

“不骄不躁,重情重义,难怪我那妹夫会对你如此看重!”

杨亭长在绢布上,写的大都是吕延这些个时间的作为,只是略微有些夸大而已,当然,至于亭长心中密谋的事情是不可能写在上面的。

吕延也是没想到亭长与县令还有这一层关系,之前的疑惑此刻全都解开了。

“既然我那妹丈如此推崇你,你可别凉了他的心。”

接着又严肃着面庞道:“萧主吏是我们沛县的县丞,曾经有名士给他相过面,说他有丞相之才,郡里也曾说要调他上去,可萧主吏却不肯,只想留下来给沛县造福,你日后就跟着萧主吏好好学,可莫辜负了我和妹丈对你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