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中午出去吃？学校后门新开了家米粉店，咱们……”
陆婷婷正说的在兴头上，不经意往池牧野这边扫了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姜茗早就发现池牧野了，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倒是陆婷婷下意识地往前站了半步，把姜茗挡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小池少。”
顾唯唯也不自觉皱了下眉。
池牧野不是很理解他们怎么都护犊子似的护着姜茗，就跟自己要吃了她似的。
他不知道的是，昨天大家聊天的时候，祁然就已经添油加醋地把高一一班的骚操作说了，给大家恶心的够呛，也更加心疼姜茗竟然在那样的班级呆了快一年。
池牧野压下心头的复杂，看向姜茗，“我来找你，有点事。”
姜茗不觉得池牧野能有什么事找上她，不过池牧野不像高一一班其他人跟她关系那么僵，于是点了点头，让陆婷婷她们先回去。
陆婷婷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唯唯扯了下袖子，冷哼一声，跟着她回了教室。
池牧野看了眼姜茗身后，一排教室里冒出来往这边看过来的女生，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语气却仍然挺温和，“下去说？”
姜茗显然也不太想在这里说话，跟着他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出了教学楼，神色间带着淡淡的疏离，“有什么事？”
两人如今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来往的学生看见他们都不自觉地顿住脚步，却没几个敢上前，只看几眼便匆匆离开。
池牧野看着她似乎比昨天又精致了些的眉眼恍了下神，眸光一闪，将一个文件袋递过去，“这是你昨天交的作业，你删了班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来送一趟。”
专门跑一趟，就为了送一份没用了的作业？
姜茗眼角挑了下，没说什么接过来，“谢谢。”
然后就转身要走。
她选择跳级，就是不想再跟高一一班的任何人有牵扯，尤其是池牧野。
虽然她不会因为被于嘉欣那些人欺负而埋怨他，可只要跟这人扯上什么，必然麻烦不断。
池牧野却忽然叫住她，“姜茗。”
姜茗回头，挑眉。
池牧野对上她的目光，眼神暗了下，“你会选择跳级，是因为不想留在高一一班，还是只是想去高二一班？”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
这就是问她跳级是为了自己还是池非了。
“你既然问出来了，说明你已经选好了答案，还问我干什么？”
姜茗单手插兜回望着他，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唇角，又酷又冷，“而且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池牧野的瞳孔缩了下，姜茗真的变了。
这样的情况放在以前，她就算不想回答，也只会弱弱地带过去，而不是这么直白地言明。
池牧野不知怎么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过去他出于自己的修养需要维持表面的交际，是班里唯一主动和姜茗说话的人，但姜茗常常因为他被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所以只和他保持正常的交流，甚至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他自己当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