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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复仇

“想必船家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吧?为何一直都没有说?”

南婉此时有些懊悔,自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应该警惕啊,真是被这慈眉善目的脸给欺骗了。

“王妃不用害怕,我当时不说只不过是不想扫了王妃的兴致罢了。因为你和她真的很像,都是迫不得已才踏入这个地方,性格又都是这么的活泼,如果我们能有个女儿,想必应该像你这么大了,或者比你还大些。”

南婉看着船家脸上的笑容,好像此时他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那...那你们后来幸福吗?”

“在准备复仇期间,她一直作为我的随侍,渐渐地,我发现我爱上了她。可是,我在发现之前已经被皇帝赐了婚,成了倾绵公主的驸马”

“然后呢?”听到船家如此说,小玉在一旁急切的问道。

“本来我以为杀了皇帝就不用做驸马了,可是没想到,就算江山易位了,我还是依旧要娶倾绵,只不过,倾绵变成了郡主罢了”

“可是,我记得倾绵郡主她在还未嫁娶之前就香消玉殒了。”南婉是在南宁闲来无事打听到的,传说就是因为那件事,先皇才气急攻心驾崩了的。

“是啊,当我准备堵上侯府的一切逃婚的时候,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

那不会是船家做的吧?南婉心里暗暗的想,不觉生出一丝恐惧。

“流月,你在干什么?”

黎澈来到流月房间时流月正向床底下藏着炸药粉末,即使他在此之前就知道流月在偷偷囤积着炸药粉末。

流月扭头看了看黎澈,她本来就没想瞒着黎澈,毕竟这件事可能会伤害到他:“你看见了,我在收集炸药粉末。”

见黎澈没有说话,流月轻哼了一声:“皇帝老儿还真是疼爱他这个小女儿呢,一个公主成婚还要祭祀,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就此成全他?”

“你可知你是混不进祭祀大典的?”

“我自然知道很困难,可是你不是他的驸马爷吗?还有你办不成的?”

流月关于黎澈成为驸马爷这件事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以为他讨厌现在的皇帝便不会再与皇家扯上关系,但却没想到不仅扯上了关系,还要成为其中一员了。

但是他说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帮助她,况且流月也明白这也算是黎澈最好的选择,她便也觉得没什么了,毕竟自己现在做什么都要依靠他。

“流月,你希望我和倾绵公主成婚吗?”

黎澈盯着眼前正在往床底下塞东西的流月,清楚地看到她塞箱子的动作顿了顿。

流月慢慢的将箱子推进去,漫不经心的说着:“自然,如此我们更好动手”流月将箱子塞了进去,转过身来看着黎澈“不是吗?”

黎澈笑笑,没再回应她说的话:“我到时候会安排的,只是到时候你别被人发现就好。”说完后转而退出了流月的房间,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七天后黎澈就要和倾绵大婚了,如果到时候流月真的刺杀了皇帝,是不是他和倾绵的婚约也会不作数了。

黎澈如此想着,他知道这很难,他只是给自己一点希望。

不过,没等到那天先皇就驾崩了。

“这样也省的流月犯险了。”

黎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里最先想到的竟是这句话。

先皇驾崩后太子即位,与东俞和谈,不再攻打东俞,只要他上缴三十年岁供便可。

而南宁也不敢过多侵占北夏的疆土,毕竟如果北夏出了什么问题,保不齐下一个就是西灵,所以西灵绝不会坐视不理。

太子因为刚刚登基,想先稳住朝纲,便没有要回被南宁攻下的满城,南宁也没再得寸进尺,继续攻进北夏。

但以后也是因为这个满城,北夏和南宁常常发生战争。

黎澈知道先皇驾崩不是意外,宫里虽声称因为倾绵公主误食银杏果意外薨逝,先皇痛失爱女,急火攻心,导致猝死。

但是他与倾绵接触过,她是一个虽然会撒娇耍小脾气的人,但她平时也小心谨慎的很,不会不知道银杏果有毒,更不可能误食银杏果,一切应该都是太子的母亲皇后所为吧。

倾绵是明贵妃所生,不过在生下她的三年后就病逝了。

明贵妃生前就得先皇的独宠,死后更是不顾现在的皇后在世,追封她为明皇后。

想必是因为皇帝不顾还与两个国家交着战,就急着给他的小女儿倾绵寻驸马,甚至过分到声势浩大的要举行皇子才会有的祭祀大典,才惹怒了现在的皇后,害死了倾绵,又害死了皇上。

“不是我害死的倾绵公主。”

船家仿佛看穿了南婉的心思,开口说道:“是她误食了银杏果,才意外薨逝的。此后,我便带着流月离开了侯府,四处漂泊着,最后又回到汉卞,在这里落脚,最后的日子过得很开心。”

先帝驾崩后,流月便想一死了之的,但这时黎澈交给了她一封信。这封信叶青甫寄托了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被流月看到。

信里,他叫她活下去,那是他最后的愿望。并且在与黎澈相处的这三个月里,她知道了黎澈的处境,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

所以,当黎澈说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同意了。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流月当时刚刚看完叶青甫给她信,在密谋刺杀皇帝的这三个月内,她未曾哭过一次,她不敢哭,她害怕她会崩溃,她也从来不敢想以前和叶青甫的事,她生怕她会从里面抽不出来。

可是当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她之前压抑的那些情绪全都爆发出来,皇帝驾崩了,她心里的那根弦便松了。

黎澈看着眼前蹲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流月,心疼的将她扶起来,他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语气和她说话。

“你...你愿意和我走吗?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侯府,离开这个北夏都可以,只要...只要你愿意。”

黎澈试探着问着,怕语气重了影响流月的情绪,又怕语气轻了显得自己不真诚。但他知道这些话他之前有多想说,他现在有多认真。

流月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黎澈的声音一样。

黎澈在她身边一直待着,从晌午一直待到日落,从日落又等到日出。黎澈怕他不在流月会做什么想不开的事,他在她身边甚至不敢闭眼,从说那句话开始便一直盯着她。

终于在清晨流月有了反应,轻轻地吐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