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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开始训练

从周明海家出来,路过土地庙,发现保安队已集合完毕,仔细一看,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渠宗海正在给他们练军姿,这是两人之前商量好的,虽然渠宗海对队列训练有不同意见,但作为一名老兵,还是执行了周羽的命令。

按照计划,头一个月,上午队列、下午体能,以后两个月,上午队列加战术,下午体能。最终考核,按照训练手册体能达标标准,进行淘汰。渠宗海的队列动作,还比较标准,这是周羽前些天专门训练的。

见到周羽走过来,渠宗海刚要打招呼,周羽摆摆手,示意继续。“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大腿外侧;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渠宗海一边大声重复着动作要领,一边给个别人纠正。

周羽站在旁边看着,大约十分钟之后,渠宗海走到队列前,喊道:“稍息,下面请队长训话!”

周羽走到大家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队员有的立即立正、有的没有反应。按照队列要求,指挥员敬礼,处于稍息状态的战士应立正,但周羽没有纠正,训练第一天,还没有形成条件反射。

“今天是个大日子,值得我们纪念的大日子,因为昨天我还是你们的老乡、小兄弟,我们还是种田的百姓,今天我们就是一名战士,我们成为了同志,将来到了战场上,我们是生死相依的弟兄。所以仔细看看你身边的弟兄吧,记住他们的笑容和声音,因为我们将一道奋勇杀敌、血洒疆场,我们将一起分享荣光。我们为什么而战?为了不再受到鞑子的掳掠、土匪的骚扰,为了父母兄弟的鲜血不再白流,为了姊妹妻女的凌辱不再白受,为了我们的子孙永享太平,我们选择战斗。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周羽慷慨激昂的几句话,说的战士们激动不已,他们从没听过如此鼓舞人心的话,没人在意他们一介草民的梦想。他们以前跟周羽很熟,把周羽看成是邻家的小弟,但今天,周羽唤起了他们男儿的豪情,因此对周羽产生了一些敬畏之心。

“从今天起,你们一日三餐保安队提供,你们的军装正在缝制,将来也由保安队发放,将来还会有津贴和军饷。但是,我们保安队不是混日子的地方,渠副队长讲过的纪律,你们要记牢,军令如山,如有违反,我们可不讲情面。未来三个月,是新训期,如果最后考核不合格,直接淘汰回家。我的讲话完了!稍息。”周羽讲完话后,直接回家了,他还有水泥厂的事要交代给宋应星。

“什么?这么快就拿到银子了?可是,这一千两还差的远啊,下一步的缺口怎么筹?能不能跟里长商量商量,再给点儿?”宋应星听到周明海当场给了一千两银子,也有些惊讶,但这资金缺口却还很大,不由得有些担忧。

“不可能再给了,你也别太担心,我能解决。上午我交代你的事情,千万不能有丝毫差错,钱就从那里来。以后三个月,每天下午我都会去训兵,你得辛苦了。”周羽说道。

“可是,那样能行吗?”宋应星小声嘀咕着。

下午,周羽来到土地庙前,开始第一次体能训练,首先带着战士们进行了充分得热身,集合后周羽说道:“都活动开了吧,好,我们开始训练。第一个科目,十里越野跑。从这里开始往村外跑,沿着大路往南,遇到渠副队长折回来,到这里集合。一炷香的时间,谁能超过我,晚饭加个鸡腿,香燃完还没跑回来的,再跑一个来回!准备好,跑!”

一炷香大概是30分钟,按照标准,徒手五公里应该是23分钟达标,19分钟优秀。周羽知道,长跑考验的是耐力,这些战士从小种田,从没训练过跑步,大部分是跑不下来的。一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没等到折返点,一半的人已经开始走了。周羽一直控制着节奏,返回的时候对着那些走路的战士大喊:“跑起来,不要走!”

回到终点,只有三人落后周羽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这三人一到终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不要坐在那,接着慢走一会儿!”周羽对那三人说道。

“累死我了,队长,咱这是训练啥呢,上战场看谁跑的快吗?”其中一个人说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跑得快能追得上敌人的逃兵,你撤退敌人追不上你,你说跑得快好不好?”周羽答道。

“哦,知道了。”那人一边走一边说道。

香燃尽之前,96人中共有51人回来,其实这出乎周羽意料之外,觉得明代百姓的身体素质还可以。周羽拿着花名册记录着不合格人的名字,不合格的人接着再跑一个来回,自然个个痛苦不堪。最后十里越野全部完成,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

“第二个科目,俯卧撑,第一组十个,开始!”周羽喊道。

一下午的训练着实把这些战士累得够呛,晚饭时每个人都多吃了两碗面。吃饭地点是在土地庙广场,由周明海吩咐厨房做好,抬着几口大锅放在平台上面,广场摆满了长条桌子凳子。今天晚饭是臊子面,面里实打实的肉丁和肉汤让穷苦惯了的战士们眼睛放光,一年也没几次能吃上这么好的饭菜,好多人边吃心里边合计,就冲着这吃食就得好好训练。

周羽作为现代人明白,训练再严格,补充不到蛋白质都是白搭,因此第一次给周明海提要求就是吃,肉和蛋必须跟上。

“没想到周羽跑得这么快,以前没看出来啊。”一个战士小声跟旁边的人说道。

“嘘,小点声!叫队长!跑算什么呀,你没听说吗,他那功夫才厉害呢,回来第一天和渠副队长比武,三下五除二就给副队长干趴下了。副队长不是没有真功夫的人,人家是总兵公子,威震大同的主。”另一个八卦道。

“好,起立!时间到,没吃完的也把碗给我扣那!”渠宗海喊道。吃饭限制时间,周羽是要时刻都锻炼战士的服从意识。

就这样,保安队每天训练,按部就班,却成了侯家集村一道别样的风景。每天早晨保安队会集合出早操,喊着口号绕村子跑,喊着口号走队列。村里的老人小孩、姑娘媳妇的,都好奇地围观,他们都在看自己家的儿子、男人,也看这整齐威武的队伍,心中升腾出一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