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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清尘-再见

理智告诉程无双,就这么算了吧!何必做那无谓纠缠不休女子,白白失了理智,丢了尊严脸面。

可她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他怎能就这么轻易忘记她?明明她一开始就没想多做纠缠,是他许诺的要还俗与她离开这里,到个无人认识他们地方重新生活。

上次出门,明明告诫他不要多管闲事,保护好自己,却仍是与死神擦肩而过。在他被萧慕救下秘密养伤时,她想着反正外界都以为他死了,那就趁机离开吧!

没想到他为了那些灾民舍下了许诺的誓言。

震惊愤怒,最后仍是妥协,因为明白他的善,他的慈悲,拯救芸芸众生,脱离苦海。

可她呢?

这次他出使狄国,除了必然因素,她被慕容武胁迫也是原因之一。

没想到一次远行,成了生离。她被他抛在原地,而他已踏步前行。

明知这非他本意,她仍是怨了,恨了。

程无双穿着一身红衣,披着一件将她整个人裹住的红色大氅,被萧慕抱着运用轻功在白雪覆盖山头,踩着树枝飞跃着。

寺里早课还未结束,僧人们在大雄宝殿朗诵经文,梵音不绝,尤为震慑心神。

程无双让萧慕将她放在僧人下课必经路上一长廊下,手脚缩在大氅里,静静站着,目光幽深而复杂。

四下环顾,寺里除了墙头和屋檐上还有雪,地上是干净整齐的青石砖。

慧宇方丈管理严格,寺里僧人勤快,每日都将寺里上下打扫的干干净净。

就在程无双陷入思绪时,大殿内诵经声停了,僧人们脚步平缓的走出店门,轻声细语谈论。

路过长廊僧人都能看到站在廊下一身红色大氅裹身的程无双,不熟悉的僧人则微微侧目,有礼双手合十。

有与程无双相熟僧人则上前闲聊两句,问声安好。

程无双对曾给与她支持帮助僧人,心怀真诚谢意,温和与他们一一回话。

众人以为她在等慧宇方丈有事相谈,简单问候过便离开了。

转眼功夫,长长青石路上只剩下一身红衣的程无双站在那里不曾移动。

直到僧人都走完,一抹白色身影才步履悠闲自在自大殿走了出来。

自清尘回来后寺里僧人总堵着他请教经文佛理,每日早课虽然都是重复诵读耳熟能详经文,却因每日心境而有所不同感悟,又怕自己领悟误入歧途,便多向他请教。

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又稳健落在青石路上,面容俊美,神情淡然,那双曾满含深情注视她的双眸又变成了初遇时的枯井无波。

清尘走近长廊侧目看向目光毫无避讳直直凝视着他的女子,“阿弥陀佛!施主在等人?”不知为何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向女子走去。

“今天雪景很美。”程无双答非所问,眸光淡淡,却专注望着他,仔仔细细想要将他模样深深镌刻在脑海,心底般。

自从他们有了关系,她再也未看到如此冷漠无波,宝相庄严清尘。一开始纠结痛苦,而后是深情不寿,温柔贴心都是属于她的。

“......”清尘被女子侵略性目光看的略有不自在,心底却升不起呵斥怒意,“那贫僧不打扰施主赏景了。”说着想要离开。

“清尘,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阿弥陀佛!”清尘对女子突兀唤他的名字,略有不适皱了下眉,听到她的提问,拒绝回答。

“我喜欢过一个人,可惜他忘了我。”也不在意男人抗拒,遮在大氅下双手紧紧攥着清尘送给她的那串佛珠,幽幽开口,“出趟门,他就丢了。”眼底是满满悲伤绝望,是被丢下委屈,不甘。

明明人在眼前他却不在记得她。

曾经温柔眷恋凝视她的的双眸,如今看她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原来是个被男人欺骗,受尽情伤可怜女子。清尘低垂眉眼,心中不知何故涌起一股酸涩,想转身离开,却抬不起来脚。

“我与他正式相见是他被追杀,我救了他,”程无双遥望着银装素裹山林,幽幽道来,“他身份特殊,我就当做日行一善,就此打住。谁知偏偏不如我愿......”曾经一幕幕犹如昨日,如今只剩下她还记得,日日受其折磨。

清尘眉眼低垂,静静听着,不言不语,心不知何故随着女子叙述隐隐作痛。

“我与他纠纠缠缠,便如此了。他说要出一趟远门,却把我忘了!”泪顺着脸颊滑落,眼底是悲伤、哀戚,浓浓恨意,语气却越发轻柔,“你说我要不要杀了这负心之人?”

清尘听闻此言,猛然抬起眼帘就看到女子怒目而视,赤红眼底翻涌着炽热恨意和杀意,好似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他是那个负心人般。

“阿弥陀佛!施主杀生不好。”

“杀生?哈哈哈,清尘,若有一日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低低冷嘲的笑了声,笑声中满是凄凉和绝望。

程无双紧紧攥住手里佛珠,敛下眼眸,转身向大雄宝殿而去。

他说让

她等,她等了。

温城,她等了。

去狄国,她等了。

现在......她不等了。

今后,他是圣僧清尘,她是郑悟妄“妻子”程无双,也将会是和离或死了夫婿的程无双。

从今往后他们一别两宽。

清尘站在原地望着女子决绝毫不留恋背影,不解她为何说他有一日会后悔?

他们不是再说那个负心男人吗?

少女火红背影带着决绝和绝望一步步走远。

而一身白色僧衣清尘站在佛家特有黄墙红砖下,青石路上,心底是不知为何的久久不能平静。

程无双脚步稳健走到大雄宝殿前,看到站在殿门前略有拘谨慧宇方丈,轻扯了下嘴角,眼底是遮不住的痛苦绝望。

“程施主......”

“许久不见,大师。”苦涩让她嗓子发哑,心底不甘愤怒,让她恨不得撕毁一切。

“他......把一切忘了,你......也放下吧!”少女痛苦让慧宇方丈迟疑道。

“是啊!他忘了!”呢喃了一句,越过慧宇方丈走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愧疚又无悔。人总要做出选择。

相对于他们的情情爱爱,寺庙百年声誉,寺里百余僧众性命才至关重要。

程无双离开了,犹如不曾来过般。

不曾在谁的心底留下痕迹。

回到家里程无双就像不曾与圣僧清尘相遇过般安静生活,养肚子里孩子。

郑悟妄担忧的望着平静如水少女,深怕她做出傻事。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在郑悟妄第无数次眼含担忧,欲言又止下,程无双安慰道。

她人生还有那么长,怎么会为了一个忘记他的男人寻死觅活?

温城他出事,她担忧,她愤怒,绝望是因为怕他真的离开。

现在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只是忘了她而已,如此她还有何好放不下的?

程倾城在支褚安排下偷偷出了皇宫,一路向雷音村。

一架外表普通马车进了雷音村,直奔现在犹如庞然大物盘踞在村子一头的郑府。

马车在门前停下,秋香撩开车帘下了马车,走上台阶,敲响了朱红大门。

“谁啊?”院内守门仆人听到敲门,边应声,边打开了朱红大门,探头看着门外一脸傲气丫鬟和远处的马车,疑惑问道,“你们找谁?”

“找你们家夫人。”秋香傲气抬着下巴,蔑视着仆从。

瞧着秋香那副高高在上模样,仆人皱了下眉,淡淡有礼道,“您家夫人是哪位?”

想到程倾城是偷偷出宫,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傲气道,“你家夫人的妹妹。”

自家夫人身世他们都是知晓的,听到来人说是自家夫人妹妹,自然就知道对方是何人——宫里那位与夫人极为不对付的淑芬娘娘。

仆人眼珠一转,麻利关上门,“你们稍等。”

仆从关上门,急里忙慌向后院跑去。

现在前院通向后院拱形圆门前扬声喊道,“圆圆,圆圆。”

内院是夫人居住地方,一般不需男子进入。

程无双之所以定这样规矩就是怕别人发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她的后院。

在屋里陪着看书的程无双缝婴儿小衣服的圆圆听到门外连声,与程无双说了声便放下针线出了门。

圆圆紧了紧毛茸茸衣领,小步跑到圆形拱门前,“李叔,什么事?”

“门外有人自称是夫人妹妹,说想见夫人。”被称为李叔仆人八卦的瞥了眼敲门位置。

“程倾城?姝妃娘娘?”圆圆震惊压低声音。

“嗯,门口那个鼻孔朝天丫鬟说的。”

“你稍等,我问问夫人。”圆圆甚至这时候程倾城来此绝对不简单。

圆圆说完就跑回了房间。

“程倾城?”程无双放下手中的书,惊讶看着紧张兮兮圆圆。

“夫人,程倾城绝对来者不善。”圆圆忧心不已。

“她来此不过是看我笑话的。让她进来吧,我们去前厅见她。”程无双瞧着担忧圆圆,安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现在还奈何不了我。”

“是。”圆圆拿起一旁挂在衣架上加厚披风,为程无双穿戴好,扶着程无双走出了房门。

“夫人。”李叔看到圆圆扶着夫人出来,忙行礼。

“李叔,麻烦你将客人引到前厅就可以。”程无双微微颔首。

“是,夫人。”李叔转身小跑着离开。

程无双慢慢走进了客厅,刚坐下,就见一被黑色头蓬捂得严严实实女人在一男一女相伴下进来。

“程无双,见你一面还真难。”程倾城一进前厅就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画着精致妆容小脸,不屑上下打量着程无双,“啧啧,瞧瞧你,大腹便便,憔悴模样,真真让人心疼。”

秋香恭敬上前将程倾城披风解开,

抱着披风站到了一边。她敢在刚才下人面前耀武扬威,在程无双面前犹如鹌鹑,她可没忘上次赏菊时,程无双轻松化解姝妃娘娘种种算计,看似风轻云淡,心机却比咋咋呼呼的姝妃娘娘更深沉。

“哟,偷偷出宫还装扮如此精致,该不会阖宫上下都知道你出来了吧?”程无双毫不在意程倾城冷嘲热讽,换了个舒服姿势瘫在椅子里,慵懒上下打量着解开披风后一身华服的程倾城。

程无双还真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