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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临渊之战

容初回过神,看向右边的山洞口,那里黑漆漆的,寂静无声。

“阿容!”,其华随着容初的视线,也看向那山洞,除却黑暗,似乎他看见了一双眼睛。

“我们走吧!”,容初收回视线看向孟鸟和其华。话落,她便转身朝右边的山洞口去。

其华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紧跟着容初和孟鸟身后,往那处山洞口去。

容初等行了大约半刻钟,便觉得这山洞实在过去黑暗,便暗中施展法术,幻化出一颗明珠用来照亮。

其华看着容初手里的明珠,斟酌着开口道:“阿容!将明珠给我吧!”。

容初笑了笑,“不妨事的!”。

可是其华并没有听容初的,而是将明珠接了过去,拿在了手里,走在了最前面。随即又朝孟鸟道:“你要护好阿容!”。

孟鸟闻言,借着明珠的光亮看向其华,见他眼里似乎闪过几分决绝。暗叹这山洞怕是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怕是要更加的不安全,他点了点头。

果然,行至十里,前面的其华突然停了下来。容初忙走上前,朝他施展法术,随即大声的喊道:“其华!其华!”。

许久,其华才缓缓起身,看向容初和孟鸟,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了!”。

孟鸟看向容初和其华,带着几分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容初道:“这万丈渊多是污秽黑暗之物,若有光亮之物出现,必然是要被污秽之物侵蚀的!”。

“所以,方才是有污秽邪祟之物侵蚀了其华?”,孟鸟闻言大吃一惊不禁面露紧张。原来,危险一早就已经出现了,只是他未曾发觉。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其华道:“我来吧!”。

其华摇了摇头,“有你在我身后,我便不怕这些邪祟!”。

容初笑了笑,“好!”。

又行至几里,甬洞越来越小,孟鸟和容初已然不能并肩而行,便护在容初身后。

又行了几里,容初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她转头看去,本该跟在身后的孟鸟却不见了。她忙朝身后喊道:“孟鸟!孟鸟!”。

其华闻言回过头,看向容初,也发现孟鸟消失不见了,忙停了脚步。

“怎么回事?”

容初摇了摇头,随即满眼担忧道:“我们回去找找!”。

其华点了点头,伸手拽住容初的衣袖,两人便一前一后往回走去。可是寻了许久,喊了许久,也不见孟鸟的身影,更没听见孟鸟回应。

“怎么办?”,容初不禁面露焦急。随即看向其华道:“你帮我护法!我用灵识寻一寻!”。

其华面露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阿容!切记,不能有半分懈怠!否则这污秽邪祟之物会侵蚀到你的!”。

容初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缓缓施展法术,去探知这周边的一切气运和动静,可这甬洞多为石壁,极其容易隔绝她的灵识。

其华神色紧张的看向容初,她面露焦虑,额间冒着大汗。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睛片刻也不敢离开她的脸。

突然间,背后似有一物打向他,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然失去了意识昏睡了去。

容初一心一意施展法术,未曾察觉到其华已经遭遇不测。只是,那东西似乎并不甘心,打算再次对容初下手。

眼见着那东西用法术去围困容初虚弱的本体时,一道声音响起,从前方的洞口出现一生灵。那生灵对着那东西一顿好打,将他给打跑了。

那生灵着一袭黑衣,黑色面纱遮面。看着地上躺着的其华,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大声喊道:“由命!”。

其华悠悠转醒,看着面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忙坐起身,警惕的看向他,随即又看着一旁依旧安然无恙的容初,松了口气道:“你是谁?”。

那生灵轻笑了一声道:“我是沁水啊!你不认识我了?”。话落,那生灵将面纱摘了下来。

其华看向沁水,又想起方才之事,忙问道:“是你救了我?”。

沁水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指着盘坐在地上,沉浸在法术中的容初,“我还救了她!”。

“她好像乐音啊!”,随即,沁水仔细打量了一番容初,带着几分猜测问道。

其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是乐音的转世,她是容初!”。

沁水一脸震惊的看向容初,随即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随即又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其华便将孟鸟不见的事与沁水说了一番,沁水笑了笑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你们跟我来!”。

话落,容初突然疲倦的收了法术,朝孟鸟摇了摇头道:“这万丈渊实在是太大太复杂了!我根本感应不到孟鸟纯粹的气息!”。

话落,容初看向面前一袭黑衣的沁水,不禁有些惊讶道:“好久不见!沁水!”。

沁水笑了笑,随即道:“走吧!你那仙友大概是被这甬洞里的鬼魅偷偷打晕了,带去了魅洞中!”。

闻言,容初不禁面露欣喜。和其华对看了一眼,跟着沁水往深处的魅洞而去。有沁水的引路,其华便熄了明珠,拉着容初脚步轻快的跟在沁水身后。

行至百里远,他们走到了一处闪着微光的空地,那空地有几处台阶,台阶上似有一扇门。

“这门后便是魅洞!”,沁水指着那台阶上的门道。

“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其华看着紧闭的门,那是一扇用铁之类的材质做的门,门上各有一只怪异模样的东西,呲牙咧嘴的,偶尔还打着瞌睡,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沁水笑了笑,随即看向容初,“你既然是乐音的转世,便是会用白玉琴的!这鬼魅之物最惧怕的便是白玉琴的琴音!”。

容初闻言点了点头,白玉琴是天地间最纯净之物,自然能抵抗住鬼魅之物,甚至是整个万丈渊的生灵。可是,当年她带着白玉琴离开桃花谷受到天罚时,白玉琴被天罚的神鞭摔坏了,掉进了地上,又消失了。

“我虽记得弹奏白玉琴,可是白玉琴已经毁了!”,容初面露为难道。

沁水突然摇了摇头,“没有!白玉琴没有毁掉!”。

话落间,沁水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光亮,他那黑色的衣服突然破碎翻开,他的身体瞬间幻化成一架琴。

“白玉琴!”,其华忍不住大吸了口气,面露惊喜的道。

“乐音!我等你许久了!”,幻化成白玉琴的沁水,带着几分欣喜和激动道。

容初看向化成琴的沁水,也面露激动道:“你居然就是白玉琴!你竟然是白玉琴!”。

沁水闻言,发出一阵清脆的琴声,欣喜中带着几分愧疚道:“当年看着天罚的神鞭我也害怕,便假装不堪一击掉了下来!”。

“乐音!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

容初笑了笑,施展法术将白玉琴接到手里,抱着它轻轻的摸了摸,“我并不怪你!”。

“就算你没有故意掉落,我也会护你周全的!”

“你是师父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我舍得让你被毁掉!”

沁水闻言,越发的内疚。当年他真的是害怕,所以逃走了。看着乐音掉进万丈渊,他后悔不已。想着若是自己没有逃脱,也许乐音可以利用他抵抗天罚,也许便不会掉进万丈渊。

后来,他心存愧疚的化身成沁水,入了万丈渊陪在乐音身边,每当看见乐音被那爻碎侵蚀的虚弱不堪、奄奄一息时,他便愧疚的无地自容,后悔不已。

容初刚踏进万丈渊,他便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在甬道里观察了许久,可是容初的面容与乐音有所差别,气息也有不同,他不敢贸然上前。

看着鬼魅先是对孟鸟下手,随即又对其华下手,最后要对容初下手,他便不敢再犹豫了。哪怕容初真的与乐音无关,他也不愿意与乐音又许多相似之处的容初受到伤害。

宁可错救,也不愿不救!

沁水闻言,心下动容,幸好今日他出手了,幸好容初是乐音的转世,给了他赎罪的机会。

其华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化身成白玉琴的沁水,心下多了几分激动。有了白玉琴,容初便有了法器。

容初轻轻的拨弄了手里的白玉琴,琴声悠扬,是她熟悉的曲调,她不禁眼眶泛红。这白玉琴是师父神智送给她的,是跟了她几百万年的,不仅是法器,更是伴侣,朋友!

如今再次拿着白玉琴,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阿容!”,其华看着眼眶泛红的容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如今白玉琴回到了你的手里,你该高兴的!”。

“这一世,你也白玉琴能重逢,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缘分了!”

容初闻言,点了点头,收起情绪看向门上打着哈欠的两只东西。随即,盘腿坐在地上,拨弄白玉琴,琴声响起,那门上的两只东西,突然一脸惊恐,还不等它们反应,便被琴声催化成两缕黑烟消散而去。

其华看着门上消失的两只东西,以及应声而开的大门,不禁心生欣喜。入眼门内,是一片乌烟瘴气的。

鬼魅四处横冲直撞,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容初看了一眼,手不停,又继续拨弄白玉琴。

琴声悠扬,飘进了门内的宫殿,那原本嘻笑打闹的鬼魅闻声戛然而止,纷纷化成一缕缕的黑烟消散而去。

其华看着消散离开的鬼魅,又看着瞬间空寂下来的宫殿,忙跑了进去。

孟鸟正气息奄奄的被困在一处石壁上,面色苍白。看到其华,他松了口气笑着道:“这么快!”。

其华闻言,也松了口气,随即施展法术将孟鸟从石壁上解救下来。

“阿容呢?她怎么样了?”,孟鸟借助其华的搀扶,慢慢的往宫门口走去,心下却还是担忧的看向孤身而来的其华。

“我没事!”

容初看着其华跑进殿内,也忙收起白玉琴起身往殿内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孟鸟询问其华。心下一阵温暖,眼眸藏着几分湿润,看向走出来的孟鸟。

孟鸟看着面露委屈,眼眶微红的容初,忙道:“我没事的!不过就是这些鬼魅之物侵蚀了我的气运!”。

容初闻言,心下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施展法术去探测孟鸟的气运和灵识,知晓他没说假话,便瞪向他佯装不悦道:“平日里瞧着你也是个机警的,今日怎么会这般不小心!”。

孟鸟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即面露委屈道:“我这不是全身心都放在你身上嘛?便没警惕身后!”。

容初闻言,想要责备他的话堪堪卡在嘴边。她并不是真要怪罪孟鸟,她知道他和其华都太过在意她了,害怕有东西伤害到她,却惘然不顾自己的安全。

“以后不许这般了!你们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仔细我不去救你们,我一个人走掉!”,容初看着其华和孟鸟,带着几分娇蛮霸道的道。

其华笑了笑,孟鸟则轻咳了一声。他们都知道,容初不可能真的不救他们的,她最是重情重义的。但看着她假意威胁模样,齐齐点了点头,应了她。

容初看着乖巧的点头应下的其华和孟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如今我有白玉琴了!我等快快去临渊平找爻碎!”。

“临渊平?”

“就是我当年被困的那个地方!”,容初看着一脸疑惑的孟鸟,笑着解释道。

孟鸟看着容初眼里闪过的几分蠢蠢欲动,笑了笑,“走吧!我也想会一会这爻碎,看他们当真这般厉害?”。

临渊平。

容初按照沁水的指引,七拐八拐的到了临渊平。看着四处游荡的爻碎,不禁心生狂喜。

“阿容!”,其华看着一脸欣喜若狂的容初,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算有白玉琴!也不能放松警惕!”。

容初闻言,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了,她当年困在这万丈渊这么多年,对爻碎岂止是讨厌,更是恨得牙痒痒。她知道爻碎在万丈渊势力强大,也知道这万丈渊是爻碎的起源之处。

看着零零散散的爻碎,容初狠了狠心,施展出了几分乐音的气息。不过一瞬间,许多的爻碎从黑暗中出来,齐齐朝容初而去。

容初轻笑了一声,朝其华和孟鸟道:“你们都躲远着,记住用地狱花护住自己!我要亲手打他们一顿!”。

话落,容初便拿出白玉琴,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爻碎,邪魅一笑,伸手拨弄白玉琴。

琴声悠扬,让爻碎不禁齐齐停在了容初一丈之外。容初看着沉静在琴声里的爻碎,手指一转,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琴声,将爻碎齐齐打了开来。

爻碎被打的大喊大叫,都有些惧怕容初,但看着躲在不远处的其华和孟鸟,突然齐齐朝他们而去。

“小心!”,容初看着转了方向的爻碎,忙喊道。随即她也手指不停,又弹奏出一阵清脆的琴声。

这一次,爻碎突然面露狰狞,大喊大叫了起来。齐齐抱在一起,黑烟幻化成一个巨人模样,朝容初冲去。

“阿容!小心!”

“容初!小心!”

其华和孟鸟看着迅速集聚起来,化身成黑色巨人的爻碎,不禁面露震惊和慌张。

容初看着冲来的爻碎巨人,飘身而起,悬在空中,手指飞快的弹奏起曲调。时而快如刀剑,时而慢如轻羽落地。

那爻碎巨人突然停在了容初一丈之外,神色诡异的看向容初,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团黑烟。

容初手疾眼快,飘身离开,飞身在那爻碎巨人的身后,眼眸闪过一丝杀意,手指在琴弦上飞快转动,琴声突然幻化成一道道白色光芒,齐齐打向爻碎巨人。

不过片刻只见,那爻碎巨人被无数光芒刺穿,变得千疮百孔,土崩瓦解,又变成了零散的横冲直撞的爻碎。

看着被容初击垮了的爻碎巨人,其华和孟鸟不禁松了口气。但容初并不甘心,又倾注法术在白玉琴上,弹奏出一阵刺耳的琴声。

那爻碎闻声,齐齐癫狂了起来,互相横冲直撞着。整个临渊平里的爻碎都互相横冲直撞,一副诡异的场景。

其华和孟鸟躲在一旁,看着发生着的一切。

突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一道白烟从黑暗中飘来,“乐音!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其华和孟鸟齐齐看向那白烟之后,一女子落身而至。那女子一袭白衣,面容姣好,眉眼间一点黑,周身环绕着一团黑气。

“你终于来了!”

容初看着飘身而至的女子,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但白玉琴的琴声却变了曲调,变得悠扬深沉。

那女子闻言,面色平静,眼眸却带着几分无奈道:“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真的寻错了对头!”。

容初摇了摇头,冷着声道:“无论是奉命也好!自作主张也好!侵蚀我多年的是你爻碎一族!”。

那女子闻言,面色一僵,随即轻叹了口气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的子民!”。

容初摇了摇头,“我不打算放了他们!我要将我受到的疼痛和伤害,悉数还给你爻碎一族!”。

女子面色一白,随即斟酌着开口道:“我们做一个交换如何?我用一个秘辛换我爻碎族一众子民的性命!”。

容初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道:“什么秘辛都不值你这一众子民的性命!”。

女子闻言,又看着一众爻碎互相残杀,不禁有些焦虑的道:“是关于神识散的!”。

容初轻笑了一声,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

其华和孟鸟闻言,齐齐看向那女子。许久,孟鸟用手肘碰了碰其华,“这女子是谁?你可认识?”。

其华摇了摇头。他也心生纳闷,他一直都陪在乐音身边,怎么他不认识这女子,倒是容初与她很熟的模样。

孟鸟闻言,又道:“这女子居然知道神识散之事?”。

“看来是这万丈渊里的老东西了!”

女子看着容初面容平静,咬了咬牙,跪下地上道:“是我爻碎一族的过错!当年借着天罚之由,对你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情!今日爻碎子民受此灾祸,是罪有应得!”

随即又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但请您对我爻碎族的一众年轻子民手下留情!”。

容初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轻笑了一声道:“冤睚!你早这般态度,你的子民便少受些苦!”。

冤睚闻言,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没想到,容初居然知晓当年乐音困在万丈渊时,虽是天罚让她受爻碎一族的侵蚀,但到底爻碎一族贪婪的暗中吸取了她许多气运用来壮大自身。

如今,容初以爻碎一族众多子民的性命为要挟,不过是想要她主动承认错误,积极道歉。

看着渐渐停下来的琴声,冤睚不禁松了口气。可容初却将一众虚弱不堪的爻碎用一张灵识网捆了起来。冤睚不禁又紧张了起来。

“你不是有秘辛嘛?说来听听!”,容初飘身落地,慵懒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仔细说,若是有价值,我便应了你的请求,放了你爻碎一族的小辈!若是无价值,那么,爻碎一族不必存在了!”

“我相信,就算我将你爻碎一族灭族了,天罚也不会将于我的!毕竟不仁义的是你爻碎一族!”

冤睚闻言,面色一僵,方才稍霁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容初说的一点也不错,若她当真灭了爻碎族,在天命眼里,也是爻碎族咎由自取。

想到这,冤睚斟酌着开口,缓缓道:“神识散源于一只重华殿前相生池里的一条大鱼!”。

“大鱼?”

“不是鱼嘛?”

孟鸟闻言大吃一惊,响起升杳说的话,不禁心生涟漪。

“是!一条大鱼!长着双翅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