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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再见青耕

容初一路向西,刚出忘川河便在微山遇见了一女子,她一袭紫色罗裙,梳着流云发髻,面容清秀,却邪魅狂狷,正用吸纳术对着化水施法。

她忙施展法术救下了化水,又将那女子打了一顿,那女子便慌乱逃走了。临走时却朝她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带着几分难以猜透的心思。

化水见着容初,告诉她这女子原是那樟树妖,容初不禁心神领会方才樟树妖看向自己时那眼神。

容初看着奄奄一息的化水,施展法术将他送回了桑山,便又往西行。刚过了星神的天荒山,便被一只鸾鸟截住了。

容初看着鸾鸟递给她的娟布,是青耕写给她的求救信,她忙加快速度往西行,但害怕沧泊见着化水担心自己,便将事情悉数写在了娟布上,让鸾鸟往东送去。

紧赶慢赶,入夜时分,容初终于到了大泽。看着等在大泽东边梓青山上的青耕,一袭青衣淹没在黑夜中。

“阿容!”

青耕看着飘身而至的容初,忙从黑色中走出来,一脸欣喜。

“谢谢你,能来!”

容初笑了笑,她来大泽并不仅仅是为了青鸾族,而是为着巫咸国,还有那个钻了空子的暗中人。

“如今的灵霄山被巫咸国的人控制了!我青鸾族的子民死伤无数!”

青耕忙焦急的拽着容初的衣袖,满腔怒火道:“这巫咸国似乎中了什么诅咒,全身溃烂,便寻来灵霄山,想要在我族人身上找法子!”。

容初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原是巫咸国找法子医治自己。但想着巫咸国众生灵的自私贪婪,定是对着青鸾族下了狠手。

她忙道:“走!去灵霄山!”。随即又暗中联系了鬼鬼和从良,知晓两人都先一步去了灵霄山。

“阿容!”,鬼鬼看着暗中飘身上了灵霄山的容初,忙偷偷摸摸的找到了她。

“现下如何了?”,容初看着寂静无声的灵霄山,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巫咸国的众多生灵来了灵霄山嘛?”

鬼鬼点了点头,“他们都在灵霄殿!那个族长青芫被孟涂控制住了!”。

容初点了点头,跟着鬼鬼来到灵霄殿。

灵霄殿内,孟涂一袭红衣,面纱遮面,神色淡漠的坐在高台上。

她手下的司侍抓着几个青鸾族有修为的生灵,以某种阵法的模样捆绑在柱子上。

容初瞧眼过去,最中心的是青鸾族的族长青芫,余下的容初记得是上次跟着青耕来这灵霄殿时,青耕喊他们叔伯。

看来,青鸾族一众有身份的生灵都被孟涂控制了。容初暗想道。

“阿容!”,青耕看着孟涂手下的司侍似乎在准备施展法术,忙伸手拽住容初的衣袖,着急道。

容初拍了拍青耕握住自己衣袖的手,斟酌着问道:“青耕!我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且看看这阵法!”。

青耕闻言,一脸惊恐的看向容初,随即面露失落道:“你都没办法了!看来天要亡我青鸾族!”。

“阿容!”,突然从良的声音响起,容初忙往背后看去,从良正一脸笑意浅浅的看着她。

“从良!”,容初走到从良身旁,指了指殿内的情形,“你可有办法?”。

从良摇了摇头,随即道:“也许我们来一计声东击西!”。

容初闻言,看向殿内端坐着的孟涂,带着几分为难道:“孟涂最在意的是她自己!我们如何声东击西?”。

从良看向大殿内端坐着的孟涂,带着几分不屑道:“阿容!你可以幻化成孟涂的模样!”。

容初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点了点头。她忙将青耕叫了过来,随即将计划告诉青耕,青耕闻言,不禁面露欣喜。

孟涂端坐在高台上,看着手下的司侍将青鸾族的一众有修为的生灵按照阵法的规则排列好,又开始施展法术,启动阵法。

看着一众青鸾族生灵的灵识慢慢的涣散,孟涂不禁心生欣喜。要知道用青鸾族的灵识凝制养颜丹,可保自己现在幻化的容貌持久。

“放肆!”,突然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随即容初幻化成孟涂的模样,一袭红衣,面纱遮面,走进了灵霄殿。

青耕被捆着跟在她的身后,面露恐惧。瞧着殿内的青芫,忙大喊道:“父王,众叔伯!”。

青芫看着青耕,一脸震惊,“耕儿,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嘛?”。

容初闻言,大笑了一声道:“那也要看她能不能掏出本神的手掌心!”。

随即,容初指着孟涂道:“你是何物?居然敢冒充本神?”。

孟涂见着容初,见她装扮与自己相似,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模一样,不禁心生气愤。

“你又是何物?”,孟涂冷着声音道。

一众司侍看着灵霄殿内两个孟涂,不禁面露震惊,随即一脸疑惑和惊恐的看向两人。

“这!怎么有两个巫神?”

“哪个是真的巫神?”

孟涂看着七嘴八舌讨论的司侍,冷着声音道:“她是假的!还不快给本神将她绑了!”。

容初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即也冷着声音道:“是嘛?”。话落,便朝青耕施展巫术。

一众生灵看着突然面露狰狞,变得奇丑无比的青耕,不禁心生震惊。

孟涂看着容初居然能跟她一样施展巫术,不禁心生恐慌,冷声朝容初质问道:“你到底是何物?居然会用巫咸国的巫术?”。

容初轻笑了一声道:“本神乃巫咸国巫神孟涂,你问我为何会用巫术!真是可笑!”。

孟涂闻言,心下不禁气愤,话不多说,想对容初出手。突然,她发现自己的法术似乎被什么控制了,难以施展。

“你!”,孟涂瞪眼看向容初。

容初笑了笑,挑衅道:“你不是说本神是假的嘛?你何不施展你的巫术,证明谁才是假的!”。

孟涂闻言,不禁心慌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让本神施展巫术本神就允嘛?”。

容初轻笑了一声,随即看向灵霄殿内的一众司侍,冷声道:“怎么!本神的司侍连本神都不认得了吗?”。

一众司侍惊恐的看着容初,又看着不肯施展巫术的孟涂,齐齐倒戈容初。

孟涂气愤的看向一众司侍,质问道:“你们!你们居然见本神都不识得!我要你们何用?”。

话落,孟涂便施展法术朝就近的一个司侍打去。可是她的法术被控制了,施展出来的法术绵薄无力。

一众司侍瞧着孟涂那低微的法术,不禁看向容初,齐齐作揖道:“请巫神恕罪!尔等误识别人!”。

容初笑了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司侍,又看着气愤不已的孟涂。她知道是从良暗中施展法术困住了孟涂的法术。

便越发大胆的道:“还不快将这东西捆了!将她那微弱的法术给本神废了!”。

孟涂闻言,气愤的挣脱了从良的束缚,朝容初施展法术打去。容初一惊,忙躲了开来。

“阿容!”,从良虚弱的声音响起。

容初冷眼看向孟涂,突然施展法术去揭罩在她脸上的面纱,一瞬间,孟涂的容貌便露了出来。

容初瞧着那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不禁笑了起来。

“别人不知,但巫咸国的生灵还是知道的!”,容初看向一众司侍,他们都是用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巫咸国因神旨殿祭司孟鸟忤逆天命受到天罚!全身溃烂,容貌丑陋!哪里会是你这般貌美!”

一众司侍也看向孟涂,不禁气愤道:“你!你居然!”。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一众司侍突然朝孟涂施展法术打了去。

孟涂看着打向自己的司侍,气愤道:“放肆!你们居然敢打本神!”。随即,一脸愤怒道:“我不信你不是这般容貌!”。

容初闻言,笑了笑,揭开了面纱,露出了她溃烂流脓的脸,随即带着嘲讽道:“这是天罚我巫咸国!”。

一众司侍闻言,看向容初,见她面纱下的容貌如他们脸上的一模一样,便越发确定容初是孟涂。

孟涂看着容初,气不打一出来,朝一众司侍道:“你们!”。

容初看着气愤不已的孟涂笑了笑,她就是笃定以孟涂的性子,定不可能忍受天罚下溃烂不堪的脸,不能忍受流脓生疮的脸。

话落间,灵霄殿外一阵躁动。容初笑了笑,施展法术躲了开来。

孟涂看着突然离开的容初,不禁心生愤怒,朝一众司侍道:“你们瞧!她才是假的!”。

一众司侍看着本该立在殿内的容初不见了,心下一惊,暗叹不知着了谁的道。

他们还不及多想,鬼鬼便带着青鸾族历代祭司走了进来。看着殿内一脸震惊的孟涂,鬼鬼冷着声道:“孟涂!你居然这般欺辱我青鸾族!”。

一众祭司看着殿内困住的青芫,也不禁气愤的看着孟涂,随即齐齐施展法术朝孟涂打去。

这些祭司都是青鸾族每一代的佼佼者,之前虽被神智和凤皇族封印在丹穴山,但他们并未曾偷懒懈怠修行。

看着一众祭司与孟涂纠缠在了一起,鬼鬼忙跟着青耕,将青芫等救了下来。

“父王!”,青耕看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青芫,忍不住哭泣道。

“耕儿!父王没事!”,青芫看着声泪俱下的青耕,忙安慰道。

随即看向一袭白衣的鬼鬼,作揖行礼道:“多谢仙使!”。

鬼鬼笑了笑,朝转身去寻容初。

此时的容初正躲在一处,为受了伤的从良施展修复法术。

“仙使!你如何将我族的历代祭司放了?”,青芫看着殿内与孟涂纠缠的一众祭司,担忧的问道。

鬼鬼笑了笑,“是我家主子给凤皇族去了信!是凤皇族放的!”。

青芫闻言,满脸疑惑,“你家主子?”。

青耕笑了笑,“父王!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来灵霄殿的容初仙使!”。

青芫闻言,面露一丝尴尬,随即带着几分歉意道:“不知你家主子可来了灵霄殿,我必得好好谢谢她!”。

鬼鬼笑了笑,“方才族长你不是见着了嘛?”。

青芫闻言,响起那个假扮孟涂的,随即笑着道:“是我眼拙,居然没发现!”。

随即,只听见“嘭”的一声,孟涂倒在了地上,最后一位祭司也倒在了地上。

两败俱伤!

孟涂看着悉数死去的祭司,冷笑道:“蝼蚁之力!还想伤本神!”。

青芫将青耕护在身后,神色惊恐的看着慢慢爬起来的孟涂。

鬼鬼突然笑了笑,口中念道:“3,2,1……”。她话刚落下,孟涂便又倒在了地上,随即昏死了过去。

“这!”,青芫和一众青鸾族生灵看着昏死过去的孟涂,不禁心生震惊,随即一脸喜极而泣。

“上天佑我青鸾族啊!”

“上天佑我青鸾族啊!”

鬼鬼笑了笑,随即看着一脸惊喜和困惑的青芫道:“孟涂中了神识散!”。

“神识散?”,青芫越发疑惑的看向鬼鬼。

“这神识散是专门用来对抗神品级的生灵!”,鬼鬼笑了笑,继续道:“这要感谢青鸾族历代祭司!”。

“这神识散是来自他们身上的!”

青芫闻言,不禁面露震惊。他知晓这些祭司一直被困在丹穴山,但这神识散他从未曾听过。

“这些祭司对当年神智将他们困在丹穴山的断天崖之事心存怨恨,便暗中修行神识散,想有朝一日用在神智身上!”,鬼鬼笑了笑道。

青芫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青鸾族关于这些祭司被困在断天崖之事的始末真假在上一次容初来灵霄山时已经弄清楚了。他没想到这些祭司居然还心存怨恨,没有半丝悔意。

鬼鬼瞧着青芫面露尴尬和愧疚,笑了笑道:“不过如今这神识散用在了孟涂身上,也算是为青鸾族积福了!”。

青芫闻言,面色稍霁。

这时,容初和从良俩相携走到众生灵面前,两人虚弱不堪,但从良显然要好一些。

“阿容!”,青耕瞧着容初那疲倦不堪的模样,心下一惊。

容初笑着摆了摆手,“不碍事!”。

青芫和一众青鸾族的生灵瞧着容初,齐齐跪在地上作揖行礼道:“多谢阿容仙使相助我青鸾族!”。

容初笑了笑,随即看向从良和鬼鬼,又看向倒在孟涂身旁的一众祭司,摇了摇头道:“是得道者多助!是青鸾族命不该绝!”。

青芫闻言,不禁对容初面露敬意,随即道:“阿容仙使!你可还好?”。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示意鬼鬼扶着她往孟涂身旁去。看着昏睡在地上的孟涂,容初又打算施展了仙咒。

从良看着她,忙担忧道:“阿容!让我来吧!”。

容初闻言,摇了摇头道:“你不会仙咒!如何能?”。

从良笑了笑,“我不会仙咒,可是我会神咒啊!”。

容初笑了笑,点了点头,示意从良来对孟涂施展神咒。

“阿容!你想对她说什么?”,从良看着昏睡在地上的孟涂,转脸看向容初问道。

“嗯?”,容初面露为难,做思考模样,随即道:“若孟涂在这般自私贪婪,置生灵不顾,便再也修不得法术!”。

从良笑了笑,“就这般?”。

容初点了点头。

从良笑了笑,便对着孟涂施展起神咒来。片刻间,孟涂的神识便被从良的神咒困住,孟涂也悠悠转醒。

孟涂看着立在不远处的容初,不禁面露愤怒,“本神早该猜到是你了!”。

话落,孟涂忍不住看向大殿,似乎在寻找什么,许久,她眼里露出了几分失落。

容初将孟涂的动作看在眼里,也知晓孟涂在寻找沧泊。她轻笑了一声道:“我与沧泊已是夫妻!你还是莫要惦记了!”。

孟涂闻言,不禁面露震惊,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歇斯底里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你如何配得上他!”。

“我配不上他?难道你能?”,容初笑了笑,冷眼看向孟涂。

孟涂突然不甘心的便容初扑了过来,容初来不及躲开,眼见着要被她撞倒。

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嗅着熟悉的气息,容初便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腰身。

“沧泊!”

沧泊看着怀里的人儿,面露疲倦,气息不稳。不禁心疼了起来,带着几分责备道:“你走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嘛?”。

容初闻言,在沧泊怀里蹭了蹭,带着几分娇蛮道:“那你呢?不是让你乖乖在浮山殿等我嘛?”。

沧泊闻言,忍不住低头伸手捏了捏容初的脸,轻叹了口气。

孟涂看着一袭玉白色锦衣的沧泊,不禁面露痴迷,愣神了片刻,随即轻唤道:“沧泊师弟!”。

沧泊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摔在地上的孟涂,冷着声道:“本神与你不过是同在招摇山修行!谈不上师兄弟称呼!”。

孟涂闻言,不禁面露尴尬,随即一脸愤怒的看向被沧泊抱在怀里的容初,冷笑道:“你以为!你们俩可以躲得过天命嘛?”。

容初闻言,埋在沧泊怀里的脸不禁沉了下来。沧泊冷笑了一声,抱紧了容初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和阿容如何,是我们的事!”。

容初闻言,面色稍霁,搂着沧泊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沧泊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力度,轻轻的摸了摸容初头发。

孟涂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容初和沧泊,同样着了玉白色的锦衣,沧泊将容初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仔细看都瞧不见她。孟涂心底不禁涌起嫉妒和愤怒,可她法术尽失,根本不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许久,容初才从沧泊怀里抬起头,看着沧泊一脸温柔,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吻了吻。

孟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气的红了眼睛。

沧泊看着容初眼里闪过的醋意,笑着握住了她的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遮盖住两人的头,加深了这一吻,随即笑着凑到她耳边道:“我心里眼里只有阿容!没有旁的!”。

容初闻言,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从沧泊怀里退了出来,看着灵霄殿没一众生灵,她突然后知后觉,羞红了脸。

沧泊看着面露红晕的容初,笑着又将她拉进怀里,随即施展法术带着她离开了灵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