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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诗仙

宁大家此时的神情不知是在为自己的智商感到堪忧,还是为宁王的智商堪忧,总之眼神中既迷茫又困惑。

“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宁大家想必也听到了,郑先生说李白在他的脑海,那便意味着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天赋,是上天赐予他的天赋,郑先生想必是为了感激而起的名字罢了。”

这种荒唐的理由若是搁到以前,宁王自己都无法信服,编的什么狗屁,可如今却是为了顾及一位大家的颜面,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宁大家思索了半天,似懂非懂的说道:“倘如李白是一种天赋,那便证明此诗就是郑少秋所作,是这个意思吗?”

元安与宁王异口同声道:“当然不是。”宁王亲自端起茶敬向宁大家道:“喝茶。”

“若不是,李白又是谁呢?”宁大家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

宁王着实编不出好的理由,对元安眨了眨眼睛,希望获得援助,这宁王都示意,元安怎敢不从,摆出一副谦虚样子解释道:“李白是上天所赐于的天赋,但它却不属于我郑少秋,我只是替天意而为之,终究此诗是上天所作出的佳作,宁大家可否明白。”

“高,实在是高!”朱庆竖着拇指似乎听懂了一样。

“什么高?”宁大家疑问道。

朱庆回过神抱拳说道:“宁王与少秋兄的见解已超出常人所难以理解的范围,自然是高。”

宁大家转头又陷入了沉思,片刻脸颊透出些许兴奋,说道:“郑先生思路清奇,见解独到,实在是高,此诗岂是我等凡人能作出的,老夫为何会没想到这点,真是年纪大不中用了。”

李月儿听闻此话,转过身噗嗤笑了出来,元安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少爷,月儿只是有些嗓子痒而已。”

“哦,好。”

宁王切回正题,认真道:“今日请郑先生前来不仅于此,更想知道郑先生是否还有别的诗词?”

元安放下茶杯回道:“那是自然,草民既是替天而行,自然不止一首。”

“甚好,甚好。”宁王搓了搓手吩咐下人道:“去把本王的墨宝拿来。”

元安顿时拱起手说道:“殿下,宁大家,诗词这种美妙且高雅的文字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孕育而出,此时此景,草民便也只能作诗一首,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有道理。”宁王与宁大家对视一眼,觉得十分在理。

下人调好墨,双手将笔递给元安,又将石桌上宣纸展了又展,做完这一切回到了宁王的身后。

元安端起笔,望了望周围的景色,脑海里回忆着符合此景的到底有李白的那首诗,毕竟时隔多年,很多古诗早就忘了,刚才那般言辞就是想少写几首诗,以免日后山穷水尽露了窃。

可这下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对着那汪湖水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面色来看是像诗人般触景生情,酝酿其中,却不知元安此时是在绞尽脑汁回忆着唐诗三百首。

能符合当下场景的诗自然有,而元安却实在想不起来,也不能一直这样看下去,转头说道:“此翻美景让草民想起了家乡....”

随后执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湖与元气连,风波浩难止。天外贾客归,云间片帆起。

龟游莲叶上,鸟宿芦花里。少女棹归舟,歌声逐流水。

宁大家拿起宣纸,反复读着诗词,爱不释手“简单的词汇便能将郑先生的家乡描绘的如此出彩,商船的白帆似云,龟游于莲叶之上,少女荡着小舟,欢快的唱歌,简洁却不难想象这美妙的场景。”

“好诗啊,好诗。”

宁王大喜,问道:“郑先生的家乡在何地?”

“丹阳湖,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元安悠悠道。

宁王端着茶笑道:“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郑先生乃是大才啊。”元安摆摆手道:“草民乃一介白衣,又谈何大才,在我看来唯有诗仙李白才是我心中的大才。”

宁王愣了一下道:“言之有理。”

相谈很久后,元安终于终于切入了正题,难为情说道:“不知这两首诗宁可还满意?”

“当然满意。”

“就是不知这诗价值如何...哈哈。”元安挠挠腮道。

宁王何许人也,自然不会不懂元安所说此话的意思,即使满腹经纶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贪图银两的俗人。

但话说回来,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自然不是问题,只有银子给的足,收入麾下岂不是手到擒来。

“诗自然无价,但本王看重的更是郑先生的为人。”说罢,与身后的管家窃窃私语了两句,管家弓着腰点点头,连忙去准备银子了。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改日再聚。”宁王望着众人说道。

宁大家起身扶着胡须道:“今日有幸结交郑先生这般才子乃是幸事,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在坐众人纷纷起身拱手附和道,待元安与朱庆等人走到宁王府门前,管家带着四个下人抬着一个厚重的箱子,走了过来。

“郑先生,这是殿下的心意还请笑纳。”

元安掀开盖子一瞄,整整一木箱全是白花花的雪花银,估摸着得有快一千两银子,这皇室的手笔果真大方。

四个下人跟随元安将银子放到了钱庄后,元安掀开盖子掏出四锭银子分别递给了李月儿与朱庆。

“朱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小意思,不成敬意。”

朱庆连忙推了推手“这可不行,这是你辛苦得来的。”元安厉声道:“拿着,我们兄弟之间不要说这么多。”朱庆叹着气,还是将银子收了起来。

李月儿刚要说话,元安便搭着肩膀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侍女,所以我给你什么,你就乖乖拿着,谢绝之类的话语,本少爷可不想听。”

做完这一切,元安将剩下的白银全部兑换成了钱票,毕竟方便,也不会引人注意,几人从钱庄出来后,朱庆问道:“所以那两首诗真是上天所作?”

元安无奈道:“当然不是啊,那些话都是骗宁大家的。”

“直接坦白不就好了吗?”朱庆挠着头,一脸不解,元安叹着粗气,淡淡说道:“假如你是一个武林高手,突然有一天被初出茅庐的小孩打败,你会怎么想?”

“可宁王怎么也....”朱庆抬头发现二人已经走远叫道:“少秋兄..少秋”

.....

在路上,李月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好?”

“你现在是我的侍女对你好不是很正常吗?”元安纳闷道。

“可月儿毕竟只是一个下人。”

元安一把搂住李月儿道:“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只是我们的职责不同而已,你我是主仆,可也是朋友,我现在能力比你大,所以对你好是应该的。”

见李月儿沉默,侧头一看,原来是羞红了脸,元安顿时才发现手已经搂到了李月儿肩旁,这样的确不妥,还好此时没什么人,立马将手放了下来。

李月儿对元安的思维方式感到奇怪,同时她也很庆幸可以陪伴在元安身边,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