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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血色。

答案是没有。

当王付将意念注入储物戒中,就可以看到储物戒中的空间。

几十立方米的空间内,什么都没有。

就算先前有,那也会被桓世公司取出。

毕竟下品储物戒连灵器都算不上,根本不会认主。

“可以了,送我出去。”王付收好储物戒,说道。

屋内电子收到指令后,为王付送上了一个耳机。

耳机里有离开的引导声。

王付佩戴好后,便根据提示走上了属于自己的离开通道。

与来时不同,出去时多了许多的监控。

这些监控的存在,应该是为了防止得到上古物件的顾客为非作歹。

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顾客。

帝国暗势力繁多,难免不会有人居心不良。

上古物件对于凡人来说,诱惑极大。

哪怕是一枚小小的储物戒,也不例外。

杀人夺货这种事,普通人做不出来,但是不代表不会有人干。

正当王付想到这里时,在通道拐角处,他遇到了同样来兑换上古物件的顾客。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留着长发,白色面具,身高一七五左右,左手上有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蝴蝶刀耍得很溜,不断在安静的通道里弄出钢铁研磨声。

但是王付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蝴蝶刀上,而是在他的右手上。

他的右手是没有中指的。

王付不想与他发生摩擦,但青年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在俩人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时。

青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换了什么好东西啊?”

王付驻足,微微扬眉:“想要?”

青年嗤鼻一笑,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蝴蝶刀向着王付捅去,根本不理会耳机里的警告。

王付的意识足够迅速,但是动作上慢了一截,左臂上被狠狠地划了一刀。

青年想利用对方会因为疼痛行动受阻这个要素,用右手里藏着的袖里剑给予王付致命一击。

但是没想到对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不犹豫地挡下了自己的袖里剑,并扭了一下自己的关节,借力推力地将袖里剑捅入了自己的腹中。

此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

青年是第一次在打斗上,感到匪夷所思。

王付冷漠的看着青年捂着腹部,瘫倒在地面上。

若不是有规矩,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羡慕你的运气,因为你是在这里跟我动手。”

王付蹚过从青年腹中流出的大片鲜血,蹲身过去,揭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看着青年的脸上有恐惧的表现,王付笑了笑,抢走了他手中染血的蝴蝶刀。

“康复后,走路小心些,因为你可能会碰到像我这样的坏人。”

王付一边笑着说,一边慢条斯理地用青年的衣服擦拭着蝴蝶刀。

擦拭完毕后,王付起身,将蝴蝶刀收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通道。

他是正当防卫,再不取别人性命的前提下,没有任何责任,大可以无阻离开。

瘫倒在地的青年看着王付的背影,感到一阵恶寒。

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绝不是正常人。

随后,他在系统的推送下,进入地下室进行治疗。

...

...

接待王付离开桓世的司机,一路上一言不发。

因为他透过后视镜看到王付的行为,内心感到害怕与发指。

此时,王付坐在豪车后座,用要来的针线淡定地为自己缝合伤口。

“小哥,你不觉得疼吗?”司机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是第一次见过有人给自己缝合伤口,而且面部表情,似乎特别无所谓。

那可是针穿肉啊!

“习惯了,你看,我的缝合手艺已经堪比外科医生了。”王付打趣道。

“怎么弄成那样的?”司机关怀道。

“不小心被狗咬了一下。”王付道。

“...小哥,别怪大叔话多,你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上了年纪,得吃不少苦头。”司机看得出是刀伤,也不想多嘴,善意的提了个醒。

王付点了点头。

他也不想受伤。

自从清晨看到崭新的自己时,心态变了许多。

以前是毫不在意。

现在他想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伤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

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身体机能还跟不上行动意识,否则绝对能躲开那突然袭来的一刀。

“上消毒水会很痛的,小哥,来根烟缓解一下?”司机见王付缝合好后要上消毒水,递出了一支烟。

“谢了大叔。”王付接过烟,歪头点燃。

深吸一口烟后,王付打开消毒水,往伤口上浇灌。

顿时,血肉被火烧的疼痛袭遍全身。

虽然王付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紧绷着的肌肉暴露了痛感。

司机大叔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是看着都觉得痛!

“真亏小哥你能忍的下去。”司机大叔服气道。

“呵呵。”王付笑而不语。

“小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讲。”

“您说。”

“大叔我是色盲,红色色盲,所以不能上路开车赚钱,只能来桓世做接待员。”

“怎么了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大叔我啊,能看到小哥血的颜色。”

司机透过车窗望向周围的灰色标志,道:“一开始大叔还以为自己的色盲康复了,但是那些红色的标记在我眼里还是灰色,你说怪不怪?”

这一番话,让王付稍有些在意。

但他看向伤口上的红色血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相反,是肉眼可见的正常。

“小哥别当一回事啊,权当大叔我老眼昏花了,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

“没事。”

“大叔我又得抽个时间去医院,看一看眼了。”

“您会康复的。”

“大叔我什么状态,自己心里清楚,小哥就别安慰我了,好了小哥,下一个接待员来了,快去吧。”

“好,这一路麻烦您了。”

王付回谢了一句后,便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向着另一台豪车走去。

司机大叔见王付上了另一台车后,这才转头回到自己的原位等待。

临走时,他揉了揉眼,不经多看了一眼后座上残留的红色血迹。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能看到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