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知道自己先陷入的对方的节奏里了，不能在被牵着鼻子走了。
他当机立断：“既然张达先生知晓我的来意，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华文小说网要签下你的小说，你有什么需求，我司都会尽量满足。”
“华文小说网在网文界鼎鼎有名，我是早有耳闻的了，能与贵方达成合作，实在是不甚荣幸啊。”
张达眉毛一挑，笑意盎然的脸上变成苦脸，涩声道：“可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怎么能入了贵公司的法眼啊，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二？”
林凯没有马上回话，眼里眯了起来。
他知道是遇上对手了，要是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不等于把肚皮亮在刀子上，随你宰割了吗？还怎么压价怎么谈条件？
林凯郑重道：“是我眼拙了，贵方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是这样，林主编来之前应该有了解过我，相反我却不是很了解华国小说网，不知道林主编可否解答一下华文小说网是个什么东西？。”
张达的语气非常随意，就像是在调侃。
这话不止是有点冲了，简直是指着鼻子骂人了。
林凯就算心情在急切，现在也被激起了一丝怒意，虽然华文小说网还不是华国最的的小说网站，但他作为主编加总裁还重来没有受过这种气，他也承认这个作者确实有吸引力，但是两者毕竟不是一个体量的存在。
林凯因为心情激愤，连说话的声音都告了八度：“既然你想了解一下华文小说网，那我也解释一下，华文小说网由企鹅集团控股，是华国规模最大的几个小说网站之一..............。”
“停..停。”
张达伸出手掌让林凯停下，惋惜道：“看来林主编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华文小说网和别的小说网站有什么不同，最主要的是打算怎么来和我进行合作。”
看着林凯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我说得还不够清楚，那我继续解释一下，企鹅气团是有实力没错，但绝对不是最有实力，网络时代的到来很多人都看得到，现在无非是企鹅集团在网络文学先行布子而已，所以对《射雕英雄传》来说，华文小说网并不是最好和唯一的选择。”
林凯被说得哑口无言，这简直就是企鹅集团高层会议时企业战略分析师说的话翻版，他怀疑自己被监控了。
他知道自己失算了，和这种老油子谈判根本不应该这么急躁，自己想要靠《射雕英雄传》来打开突破口的心思已经完全被对方看穿了。
林凯久久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华文小说网不怕多花钱，企鹅集团有的是钱，但张达说了那么多，明显不是只为了多要钱而已。
张达见林凯沉默不语，飒笑一声道：“林主编不远万里而来已经是非常有诚意了，来而不往非礼，那我也谈谈我的看法吧，《射雕英雄传》只卖电子版权，除此之外，华文小说网对我不得有任何干涉。”
林凯衡量着得失，只要卖电子版权没问题，毕竟华文小说网也还没开展影视改编之类的路子，电子版就够了。
但最后一点他接受不了，因为《射雕英雄传》都还不是一部完结的小说，万一你后面瞎几把写怎么办？
还有就是，万一友商入场竞争，多给你钱，那你继续在另一个网站写另一本小说怎么办？
张达见林凯还是不说话，给旁边的李飞龙使了个眼色。
李飞龙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洪声道：“关于《射雕英雄传》宣发方面，我们起航公司还有一些要求。”
“首先，合同上必须注明华文小说网的宣传资金数额、推广方案、渠道，这一点必须向我公司出具相关的证明，或者允许我们派专人监管，如果未能按合约完成，华文小说网需要赔付一定的违约金，并且我们可以单方面解约。”
“还有就是张达这个名字，华文小说网必须单独付出一定的广告费，按照同期的广告代理来计算。”
林凯听完差点一口娘希匹骂出来，要不是看说话的人跟个人立的小汽车一样，他都忍不住想一巴掌扇过去，问他脑子清醒没有。
连价钱都还没谈，条件就如此苛刻，只卖版权，还是没有完结的，作者还没有任何约束，用你的名字宣传竟然还要另外付钱，最主要的是你特么竟然还想监管我们的宣发，公司的账目和运营情况是能给外人看的吗？
林凯也不纠结，直接道：“如果这是你们的条件，我觉得不光是我们华文小说网，其他任何一个小说网站都不可能和你们达成合作。”
张达几人相视一笑，他们早料定林凯不可能答应这些条件，只是坐地起价而已，谁知道人家连价都没还就直接掀桌子了，看来还是把对方逼得太狠了。
“林主编不要激动，先喝口水。”
张达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看来林主编对我了解得还不够详细，所以才会回绝的如此果决，你也别怪我提出的条件苛刻，因为我也是有苦衷的，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选择在围脖发书了。”
“你们的条件不止是苛刻了，我从业那么久，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这种合同。”林凯迟疑了一下，他本来想直接抬屁股走人的。
“林主编请息怒，我慢慢跟你说。”
张达解释道：“我除了是《射雕英雄传》的作者之外，我的主要身份还是一个即将进入NBA的球员，待会我们会出具一些资料让你判断真伪，或者你也可以等选秀大会过后再考虑是否可以达成合作。”
“所以我的名誉权和肖像权必须是独立的，原因是什么我相信不需要我再解释了，相反我还担心华文小说网对我的书运营不当，产生不好的影响，有损我的名誉呢，所以监管宣发这方面是不是可以理解？”
最后，张达笑呵呵的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说白了，我们只卖《射雕英雄传》的电子版权而已，如果你们担心剩下内容的质量，我还可以拆开***如20万字一部这样。”
林凯傻眼了，他入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小说可以拆开卖的，还不是一、二集这样卖，直接是几分之一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