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么?”司马慧茹听说他竟敢私自买迷情药来祸害自己,愠怒的顿时提起蛋儿的耳朵:“你竟然还敢有这种龌鹾想法?想霸王硬上弓是不是?”
“你误会了,误会了,其实我是看春天来了,想用这药去毒一只母狗!”蛋儿狡辩蛋。
岂知司马慧茹也不是吃素的,又重重的拧了一把道:“你还想抵赖,变着法子骂我是吧?”
“啊痛”蛋儿尖叫一声:“我是说真的,我不是打死了你的夜叉么?我想毒一只母狗回来陪伴你!”
“哼,还算你有些良心,你若是敢祸害我,我就阉了你!”司马慧茹娇羞的放了他,撅起朱唇。
歹毒变态的女人!蛋儿下意识的捂住了裤裆,结了账往车上走去。
大胸老板娘见二人如此旖旎的打情骂俏,心里羡慕得要死,轻哼了一声。
二人租了两台货车将货物运到郊外,又叫来六个苦力将货物搬到鬼洞里,一切准备就绪,蛋儿掏出璞玉当今凹槽里,轻轻一拧,便连人带着货物出现在淝水之滨的八面前上,惊得司马慧茹目瞪口呆,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理,却被这穿越时空的景象震慑住了。
“别发呆了,你在这里守着货物,我去找些马车来运输。”蛋儿看那匹老马还在,破车也在,但是要运输这么多货物,一架马车肯定不够。
“你忍心将我一个人放在这荒山野岭,就不怕有个野狼野狗之类的将茹儿吃了么?”司马慧茹抓着他的手臂道。
想想也是,如此一个嫩娟娟娇滴滴的女子独自在这荒山野岭,真是不太放心,蛋儿想了想道:“那你去寻车,我在这里守候!”
“那也不行,我穿成这个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失心疯呢!”司马慧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夹克。
没有其他方法了,只能一起去,蛋儿想着这荒山野岭也不会有人来了这些货物放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便拖着她一起往山下走去。
这淝水之滨荒凉无比,前不久又经历了慕容垂和谢玄之间的一场战争,十里之内都没有人烟,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找到房子,加之春日艳阳高照,不禁感到口干舌燥,全身无力。
二人又携手往前行了一里多路,便见到陌上花开无数,两旁田埂泥土芬芳,油菜花开得正艳,自是一阵欢欣,有天田有地有农作物,附近定是有人家。
正自高兴,便听到春风送来渺茫的秦声,软糯的吴歌小调,温婉中透着一丝悲凉,顺着歌声放眼望去,见到不远处有一茅屋,二人快步上前,便见一茅屋中庭,一个粗布素衣、木髻芒鞋的女冠正在弹琴吟唱,二人的到来丝毫没有搅扰到她,她神情忧郁,俊俏的脸上带着丝丝彷徨,仿佛有些诉不尽的悲伤,纤纤细指在琴弦上飞舞,像是十个跳动着的精灵。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
碧桃满树,窈窕美人”
那歌声犹如珠玉落盘,铿锵掷地,犹如七层塔上随风而动的风铃,又像是来自九天之外的梵音,曲律婉转悠扬动听,让人如食糜肉,如饮甘露,余音袅袅震魂荡魄,仿佛比苏小小唱得还要好一些,竟听得蛋儿一时痴了。
听了许久,琴声戛然而止,那女冠也未偏头,嘴角冷冷一翘,低声问道:“二位既然来了,何不说话?”
“哦!”蛋儿如梦初醒,行路久了,口渴难耐,便轻扣了一下柴门:“姑娘,可否讨口水喝?”
那女冠听这声音异常熟悉,不免缓缓偏头,竟是一眼惊艳。
只看她,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面如满月,鬓如秋蝉,眸如晨星,眉似远黛,鼻如琼玉,唇如点绛,齿如编贝,面如满月,皓腕洁白胜雪,虬领修长似玉,若不是那一身素布道袍,倒也是一个尘世仙子,虽然看起来年纪略微大了一些,但是那容貌气质肌肤身材与苏小小和司马慧茹不相上下,而那一种成熟的女人韵味,又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女冠打量了二人一番,满脸的疑惑,眼神中透着一股蔑视之态,起身行至院中的桃树下倒了两碗水过来。
人面桃花啊!蛋儿神色惊慌,眼神里的那一种惊愕,却瞒不得,这惊鸿一瞥宛如业障,将他罩入无形的牢笼,不得挣脱,木纳说问:“多谢姐姐,姐姐贵姓啊!”
“萍水相逢,公子问这么多作甚?”那女冠听他无缘由的喊自己姐姐,俏脸微微一红,嘴角轻蔑一笑,拿着浮尘重新坐回到琴旁。
司马慧茹喝完了水,对着那女冠喝道:“我家相公问你,你必须回答!”
那女冠神情不惊,淡淡应道:“这位小姐相必就是琅琊王郡主吧!”
“知道就好!”司马慧茹有些得意,这山野之妇也知晓她司马慧茹的大名,又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郡主,那你可以告知你的名字了吧!”
女冠抚着琴上的灰尘,丝毫不把司马慧茹放在眼里,理都懒得理她,这可惹毛了司马慧茹,她的郡主脾气又开始暴涨,对着那女冠喝道:“不知好歹的村妇,你若是再不回答,我便烧了你的茅屋!”
“不可胡来!”蛋儿大声呵斥了一句:“这位姐姐给了我们水喝,我们当涌泉相报,你如何能恩将仇报?”
女冠点头道:“公子总算还懂得恩怨分明!贫道以为你跟得她久了,便也学会了是非不分欺压众生!”
“放肆村妇,你敢如此说我是非不分欺压众生!”司马慧茹显然被她激怒了。
“够了!”蛋儿怒吼一声,拉着她的衣襟,对着那女冠道:“姐姐若是不想说,小的也不勉强,感谢姐姐赠水,我谢蛋儿终生难忘!打搅了姐姐的雅兴,在下这就告辞!”
“你个没良心的死奴隶,你是否又看中了这女子的容貌?我司马慧茹天天给你水喝,今晨还给你热了奶,端的没听到你说一句谢字,她今日若是不说出名字,就休想过!”司马慧茹甚是愠怒,瞪着眼睛看着他,看来她是跟那女冠铆上了。
蛋儿见她纠缠着女冠不放,便往那女冠身边又靠拢了些,淡淡笑道:“姐姐就说一下道号也无妨嘛!”
“公子失态了!”女冠退后一步,起身关上了柴扉将二人挡在门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